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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梁靖川耐性不算好,也沒體諒過誰的情緒,從來只有別人順他意的份兒,所以他真理解不過來她為條裙子介意。 沒想到她會記仇,更沒想到她記仇時間還不短,明明考試的事她都一笑而過。 兩人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微薄友誼,居然被一件水手服打敗了。 “你真生氣了?”他側了側身,無奈又挫敗。 許昭意收拾好東西,緩慢地站起來,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你不用管我?!?/br> 梁靖川沉默了下,非常不能理解,“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穿什么都好看?!?/br> “哦,謝謝你?!痹S昭意彎了下唇以示禮貌,然后將上揚的弧度冷淡拉平。 “……” 就算很不能理解她的心思,梁靖川也看出來了,她心情很差。 許昭意確實不太高興,但也不算是為了他。她因為回執單心煩,實在沒什么心情解釋和敷衍人,轉身就走。 - 教室門外,鐘婷正等在跟她一道回家。掃到許昭意家長回執單的簽名,鐘婷遲疑了下,“你不準備打電話問了???” 許昭意淡淡地嗯了聲。 鐘文秀十有八-九趕不回來。前段時間她的團隊在finnmark的北角拍攝極光,結束后就趕往肯尼亞馬賽馬拉地區的邊界線,幾十萬只牛羚正浩浩蕩蕩地遷徙,是取材的好去處。 她不可能因為場家長會跑回來,問了也白問。 “其實,不來就說明你太優秀了,很省心啊?!辩婃么亮舜了?,“你別不高興啊?!?/br> “我哪兒能啊,我早就習慣了?!痹S昭意踢了下腳邊的小石子,“我可太清楚了,我爸命根子是他的科研工作,我媽命根子是她的攝影愛好?!?/br> 她扯了下唇角,“組合起來,他倆的親閨女應該是一部拍攝完美的科研紀錄片?!?/br> “其實自由自在挺好啊,你自己又那么爭氣,反正我打小兒就羨慕你,”鐘婷背著手,倒轉著身體走在她身側,“我不用猜也知道,今晚腥風血雨?!?/br> “嗯?” “我爸媽一定會搶著給你開家長會,然后吵起來,把不爭氣的我兇一頓?!辩婃梦⑽@了口氣,“你這么想想,心情會不會好很多?換過來也很痛苦的?!?/br> “不,不會,”許昭意蠻認真地反駁她,“換過來我也不會因為成績被嫌棄?!?/br> “太過分了!”鐘婷咝地倒吸了口氣,抄起背包要抽她,“拔刀吧許昭意,我今天就要手刃了你這個學生公敵?!?/br> “別鬧,”許昭意側身躲了躲,“你們班主任來了!” “你還不如說炫邁來了?!辩婃幂p嗤了聲,根本沒中計。 見許昭意終于有心情開玩笑,她轉移了話題,“對了,運動會你報名了嗎?” “報了,”許昭意無可奈何地應了聲,“本來懶得動,不過我們班班委太有毅力了,就打算報個長跑?!?/br> 鐘婷十分詫異,“你為什么不報名啦啦隊???運動會的匕首cao和開場舞又拉風又帶感,多么好的出風頭機會啊?!?/br> “還得加班加點訓練,我才懶得去?!痹S昭意言簡意賅。 “行吧,我看何芊芊報名了,你要是不上我就上了,”鐘婷點點頭,“我決不允許這種鐵觀音占著c位出風頭?!?/br> “鐵觀音?”許昭意抬眸。 “丫就是杯綠茶,我沒見過比她還鐵的綠茶?!辩婃美湫α寺?。 “……鐵觀音是烏龍茶吧,仇恨蒙蔽了你的智商?”許昭意抬了抬眼。 鐘婷被噎了下,不滿地抱怨道,“你可是我姐,能不能別拆我臺???” “那你也得帶點常識啊?!痹S昭意笑著搖搖頭。 - 傍暮時分外面就飄起了雨,雨勢不大卻連綿不絕,攪得人心煩意亂。在房間里泡完澡,許昭意晃了眼手機。 白天的事梁靖川似乎當了真,他居然在鍥而不舍地給她發消息。 懶得看一長串內容,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面無表情地挑了張表情包,點擊發送。 [我的手機瞎了,你發什么我看不見.jpg] 心情實在太糟了,她其實挺想找個人說話。不過梁靖川大約也沒哄過人,很快耗光了耐心,聊天頁面那邊安靜了很久。 許昭意看著屏幕,突然覺得有些空。 她正要撂下手機,又一條消息彈出來,就四個字: [你開下窗。] 許昭意有些詫異,也沒被他牽著鼻子走,低頭打了一行字。 [怎么,難道你過來了,打算在雨中表演下苦rou計?] 這種荒謬的念頭剛冒了冒頭,就被她掐滅了,許昭意飛快地刪掉了這一行,起身朝著窗邊走去。 她漫不經心地推開窗,身前突然落下一道陰影。 許昭意差點喊出聲。 只是驚恐并沒來得及化成聲音鉆出喉管,面前的人動作快上了一步。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橫過來,他緊緊捏住她的臉頰,把她的聲音堵了回去。 “別喊?!绷壕复ǖ统恋纳ひ艟o隨而至,“是我?!?/br> 許昭意搭在窗沿的手指微頓,僵在了原地,也忘記了要推開他。 梁靖川利落地翻窗而入。 “你——”許昭意抵了下牙關,驚得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窗外夜色如墨,細雨迷瀅,料峭的夜風捎帶著微冷的濕意和冷杉木的氣息灌了進來。冷氣吹得她瞬間清醒,她猛然推開他。 “cao”這個復雜的字眼,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你有病吧,這可是二樓!”說完許昭意又覺得這不是重點,“不是,你什么意思???這是我的房間!” 梁靖川也沒搭腔,半垂著視線從她身側繞開,朝房門的位置走去。他半張臉隱匿在陰影里,緊繃的下頜線條流暢而漂亮。 咔噠一聲,房門在她身后反鎖。 “你做什么?”許昭意的聲音微揚。 看得出也聽得出,她嗓音里的戒備和警惕,梁靖川懶懶散散地偏頭,淡淡地勾了下唇。 “萬一有人進來了,我怎么解釋為什么在這兒?” “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