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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有。你說我這種主人是不是太不負責了?“白癡趙大米。程云鵬微笑著小聲地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個’污’字啊,還以為是嗚咽的嗚呢。趙大米取的名字還真是,嗯~狗如其主?!?/br>程云鵬小聲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騎車回到家,把新寄來的明信片仔細地放進了月餅盒里。既然趙大米刻意不留下地址,大概是希望彼此之間留點隱私吧。程云鵬忽然想起最后在警察局的那天來——雖然趙大米沒說什么,但程云鵬總覺得趙大米的那句我家沒有電話,就有些刻意隱瞞什么的意思。畢竟是萍水相逢。程云鵬心里想想,也就沒再深究了。程云鵬的高中生活也不知是因為什么,突然就開始明朗了起來,雖然跟朋友成群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但因為程云鵬不再像剛入學的時候那樣整天板著臉了,于是和同學之間的關系也都漸漸緩和了不少。除了家庭團聚日,就連程云鵬自己也發現了幾乎每天好像都能找到一些值得自己微笑的理由。同學們背地里稱呼他的方式,也從獨行俠黑面獸轉變成了程校草。程云鵬偶爾聽到,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每周兩次的球隊練習,程云鵬也越來越積極了,球隊的隊長師兄跑來問他,愿不愿意加入隊里的第二梯隊作為候補。程云鵬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于是程云鵬在球隊的訓練越來越忙,隊里給他指派了一個師兄,一對一作定向訓練。張揚和劉淼也被選入了女隊,除了偶爾雙方都有空,程云鵬已經很少和張揚劉淼她們一起約球了。趙大米的明信片偶爾還會寄來,程云鵬每次都仔仔細細看好幾遍,再小心翼翼收到月餅盒里。明信片提到的內容大都很散,程云鵬也都隨著趙大米明信片的內容心情有好有壞。有時是因為趙大米撿到了10塊錢,有時是因為物理不及格被老師罵,有時是氣鼓鼓地抱怨被校霸故意撞到自己根本不敢還手,有時是班花上課的時候沖他笑了笑猜想感覺班花好像暗戀他…程云鵬看著趙大米的明信片,感覺就像在圍觀著趙大米的生活。偶爾也有回信的沖動,想問問他新學校有沒有交到新朋友,老師對他好不好,污污到底找到了嗎。可是無奈,趙大米仍然沒有主動透露出自己的任何聯系方式,于是程云鵬只得想了想,把那種想參與而非圍觀的沖動忍了下去。既然他不愿意便不要強求吧,程云鵬覺得,這樣也好。☆、9、酸菜魚9、酸菜魚(好朋友都有一定的相似~)又是一個訓練日結束,程云鵬剛剛換完衣服走向車棚準備騎車回家,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叫他.他回了頭,看到是劉淼,于是沖她笑了笑,站在原地,等著她蹬蹬蹬地跑過來。“嗨,程云鵬,你放學都直接回家嗎?”劉淼問他。然后指著車棚另一邊,示意他等等。程云鵬只得看著她走到不遠的地方,推出一輛女式自行車來,推著車走上前來又問他。“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反正今天周五,我知道有家酸菜魚很好吃?!?/br>劉淼笑盈盈地向他發出邀請,眼睛彎彎的。程云鵬看著她的臉,突然想起趙大米那次滿頭大汗狂啃漢堡的樣子來,心情突然像是被眼前的這個笑容烤得暖暖的,于是點頭答應道。“好啊,叫上張揚一起吧?!?/br>劉淼頓了頓,對程云鵬說:“張揚周末回郊縣的奶奶家,今天剛下課就走了?!?,說完她看著程云鵬。“就咱倆,還吃么?”程云鵬看見劉淼說這話時的眼神里似乎透出點遺憾的神色來,覺得有點不忍心弗她的面子,還是點了點頭。“吃吧,我請你!”兩人找到那家巷子里的酸菜魚菜館,吃得滿頭大汗。劉淼和張揚不一樣,和程云鵬差不多,平時都不算是多話的人,席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說說隊里面的比賽,即將而來的期末考,也談談共同認識的其他人。程云鵬覺得和劉淼在一塊兒的心情其實挺好的。反正也不會東想西想什么,就覺得相處自如,挺自在的。吃完飯,程云鵬又在劉淼的提議下陪她繞著環城路騎了一小段才送她回家。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程云鵬想了想,調轉車頭又轉上了另一條路…等騎到爺爺的房子那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很久了。程云鵬先把車子推進玄關,又走出來看信箱,果然又寄來了。他打開信箱,發現這次不是明信片而是一個信封,程云鵬伸手將它取出來,用力捏了捏,發現里面裝的好像也不是普通的紙張,有點yingying的,倒像是紙板的觸感。程云鵬走進房子里,關上了門。坐到沙發上才小心翼翼地撕開了信封的口子。里面是一張明信片大小的卡紙——大概是從筆記本的扉頁上撕下來的,可能還是手撕的,邊緣毛毛的還略有些參差不齊。是趙大米自制的明信片吧,程云鵬笑了笑,郵局可能不讓寄,所以才會用信封包起來吧。程云鵬看到趙大米居然還在封面上畫了一幅畫,上面有一只簡筆畫的斑點狗,狗的旁邊還有一支懸空的小雪糕在往下滴著奶油。想不到趙大米寫字跟狗爬似的,畫畫倒是還不錯的樣子,至少都能被自己看懂了。程云鵬笑了笑,才把明信片翻轉過來打算正式看一看內容。翻過來才發現這次似乎跟以往的言簡意賅不一樣,這張小小的卡紙上被趙大米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程云鵬覺得有些小小的好奇,連忙一個個字認真看了起來。“學校小賣部的明信片賣完了,可是我今天特別想跟你說話,就自己做了一張。程云鵬,我今天喝酒了,心里面特別難過,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喝白酒。電視里不是說借酒消愁嘛?我現在特別愁不知道跟誰說,喝完酒也愁。想來想去也只有你了。程云鵬,我覺得我自己好沒有用啊,真的,你不用安慰我。唉,又突然有點不知道說些什么了,紙太小沒位置了,算了有時間再跟你說吧?!?/br>程云鵬一開始是笑瞇瞇地看,但看著看著,笑容緩緩消失了,他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趙大米寫得不清不楚,他根本也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既然趙大米都這么說了,一定是一件對他來說很嚴重的事情。程云鵬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淡定,突然有點后悔為什么當初沒堅持問一問趙大米家的電話,或者至少讓他留個其他的聯系方式也好啊。程云鵬想著趙大米,覺得他在明信片上附自己地址的原因也許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吧,以自己對趙大米的了解,多愁善感的可能性遠遠低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