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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必須跟我下車,等我洗了澡換了衣服爽快了,我就放了你?!?/br>……少年想想自己好不容易離家出走兩個禮拜,結果跟自己預設的完全不一樣,雖然早知道里的游山玩水式逃難未免天真,但總覺得只要心態正確,隨處皆是風景…直到終于身上帶的錢都用得差不多了,只得又灰溜溜地往家趕。不禁暗嘆生活艱難。一路的悶熱難當,少年覺得。真是憋屈爆了。恰好趕上高校學生返校高峰期,排了一天隊都沒買上臥鋪,只得認命似地蹲坐在硬座上一動不動心中默念“冰心訣”。蹲了半天終于憋不住內心的小宇宙,望著一眼只能看見各種濕漉漉的汗淋淋的黏糊糊的東倒西歪的人,往熱得幾近嘶啞的喉嚨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才終于鼓起勇氣,下定決心跋涉到車廂盡頭打水。少年于是花了好長時間擠到熱水器面前,懷著一種馬上就能喝杯東西順順氣的期待心情。沖奶茶沖到一半,才發現熱水器流出來的根本不是開水。一種悲壯的情緒正隨著杯中結成一坨一坨的奶茶末起起伏伏,還沒來得及感慨世事無常。就又被一個白癡反腿踢到了手肘…黏糊糊的溫水猝不及防濺了一臉。抬眼看去,眼前那個白癡居然還一點悔意都沒有!說不上來究竟是天氣燥熱使自己狂躁,亦或是因為狂躁所以怒從心頭起…總之,小爺不把這個尥蹶子的白癡好好整頓一番小爺這個夏天估計是過不去了!這衣服你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誒誒誒誒,你慢點兒,我要掉下來了”趙大米一路跌跌撞撞一路求饒。“賠賠賠!沒說不賠!你先放開我好么?我脖子都要被你勒斷了?!?/br>趙大米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不友好的家伙啐了一口,賠個鬼,都跟你說了我包被人拿走了還偏不讓我去追。掂量了一下自己和對方的差距,趙大米也就釋懷了——反正打不過,也只能“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了。直到擠下了車,趙大米才感覺到拽著自己衣領的手慢慢松開了。他站直了身體,整了整亂成一團的衣服,直視眼前的少年,打算好好談判一下。可少年卻根本沒給趙大米喘息的機會,看趙大米終于整理好,對他攤開手掌。“錢給我吧,我不訛你,給我500就算完?!?/br>趙大米站定,抬起頭看向一身奶茶漬,略顯狼狽,卻眉眼舒展依舊神態自若的少年。想著自己究竟應該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來,還是擺出一種“大哥你可憐可憐我”的樣子來比較容易把這筆爛帳賴掉…清清喉嚨,正要說什么,就聽火車“嗚”地一聲鳴笛,哐哧哐哧地開走了。等著鳴笛聲漸行漸遠,趙大米才慢吞吞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輕輕開口道:“我沒錢?!?/br>少年作勢跳了起來,一把把趙大米摁住試圖搜身。“你說什么?沒錢你跟著下來干什么?”趙大米覺得癢,只得一邊不停掙扎一邊大吼。“就是沒錢嘛!而且明明是你把我拽下來的!我的包在火車上被人偷走了,我在車上都跟你說了嘛你還非要拖我下來?,F在我沒錢怪我咯?”聲音越說越小聲。可憐的趙大米覺得自己快要達到這15年人生來倒霉的頂峰了,客死他鄉什么的,想想就毫無悲壯感可言。債主當頭,身上沒錢…趙大米覺得自己就要完蛋了!作者有話要說: 20161221大改可以重新看的那種改動啊啊啊~~~我才5萬字,居然改了這么多遍了~~~心很塞~~~☆、2、抱住那個救世主過了幾分鐘,趙大米才感覺到一直在自己各個衣兜褲兜里摸索的手終于平靜了下來。他抬起眼,看著眼前的少年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心中默默盤算著什么…少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余款,心中默默盤算了一下??鄣糇约航裢淼淖∷藓兔魈斓能嚻?,到底還夠不夠去買身衣服。少年低頭聞了聞自己甜滋滋似乎還冒著熱氣的衣領。想著自己到底為什么一時沖動非得拽著這個白癡在這個破地方下火車。心中不覺生出一種小爺到底招誰惹誰了的悲傷…眼前的境地,根本沒人站出來給對方嘆一句“生活就是醬紫”,好給對方借坡下驢。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兩人于是誰也不看誰,較勁似地,就呆呆在站臺上吹著冷風…不約而同望著天色漸漸暗沉的遠方,好像都在以某種方式,祭奠自己一著不慎埋下的因果…突然都異口同聲地長嘆了一聲——“唉!”…直到終于有個工作人員看不下去站臺上這“淡淡憂傷”的氛圍。“哎哎,前面那倆小孩干啥呢?下車了就出站,別在這站著,走走走!”倆人出了站,都還沒有從剛剛的悲春傷秋中回過神來,就立刻被一群火車站大媽堵在了中間。“小伙子住店么?”“坐車不?打表不貴”“要不要特殊服務?”“是來旅游的不?套票要嗎?”……少年撇開趙大米,跟游戲打怪一樣巧妙地繞過一堆堆前赴后繼的大媽們。決定趁著太陽剛落山不久,趕緊找尋一個風水俱佳的寶地暫住一晚。于是站在廣場上環視了一周,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你怎么還在???好了好了,滾吧滾吧,衣服不要你賠了?!?/br>少年認命似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污漬,又抬起頭嫌惡地瞄了一眼眼前的趙大米。趙大米現在的念頭特別簡單——天說黑就黑了,錢說沒就沒了,救世主只有一個,不抓緊就沒有機會了。本著“不厚臉皮沒rou吃”的大無畏精神,趙大米決定把面子和節cao統統拋諸腦后,用盡全力咧開大嘴,展現出這個苦逼時刻所能展現的最燦爛笑容,可憐巴巴的笑瞇瞇的死皮賴臉的望著眼前一臉嫌棄的少年。“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上?”大概是“農夫遇蛇”的既視感太強烈,少年心里暗道一聲“糟糕”,話不多說轉身就跑。厚臉皮的某人反應迅速,一邊氣喘吁吁地狂喊一邊狂追上來。趙大米平時在家沒干別的,作為一個每天被自己家的禿毛狗滿大街遛著跑的悲催主人,早就腿功蓋世所向披靡。兩人繞著廣場跑了好幾圈,終于雙雙意識到自己的傻逼,停了下來。“帥,帥哥你,你就,行行好吧…”“…”“我,今天,真的錯,錯了。我明天,就,就去賺錢,賠你衣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