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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語氣自然是相當不悅。“姓魏的,我可警告過你,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兒!”項懷恩臉色冷硬,玻璃鏡片都擋不住眼中的寒意,“就算所有人都當你是項寅冬,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項寅冬和顏悅色,但聲音卻是不卑不亢,笑道:“項老板,我演技這么好,你應該高興才對,不然我以后怎么幫你?”“幫我?”項懷恩冷冷道,“你早可以說服那幫老頑固通過鋰電池項目,可你竟然提議拖到下個月再審議,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項老板多慮了……”項寅冬不慌不忙道,“現在提出異議的是幾個老董事,可不是我,太心急,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少在我面前裝得很懂的樣子,就你那初中學歷,懂什么?”“項老板說對了,我可不就是什么都不懂,所以不敢亂來,只能仰仗Alex幫忙……可現在,A局項目到了緊要關頭,總不能把Alex叫回來幫我吧?那二少可怎么辦?Alex可是好不容易才幫他進入了核心團隊……”“你敢威脅我?”項懷恩瞇起了眼睛,今天站在他面前的項寅冬,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哪里敢!”項寅冬語氣柔和了許多,“項老板,我也是為你們著想,二少那邊好不容易有點成績,等A局項目結束后,再審批鋰電池計劃也不遲,你說是吧?”項懷恩臉色黑了黑,卻也想不出話來反駁他。兩個人各自上車離開,心里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也都隱隱感覺到,形勢已經悄然改變……☆、第四十章處理完香港那邊的事情,左桐總算趕在周五晚餐前飛回了帝都。沒想到,剛下飛機,Steven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應臻受傷的事情,熱度已經過去,沒想到竟有歌迷跑到公司去拉橫幅,控訴樂騁是血汗工廠,壓榨明星的價值。堅稱應臻是因為繁重的行程安排,導致疲勞過度,才摔下了舞臺。不少媒體都到現場進行了報道,一時間輿論四起。左桐不得不趕回公司,商討對策。路上他給項寅冬打了個電話,但沒多解釋,匆匆忙忙就掛了。項寅冬那邊的心情,可想而知,是極為不爽的。好不容易等到左桐回來,卻硬生生地見不上面!他從公司里出來,立馬就開車去了樂騁。樂騁娛樂會議室里,Steven給左桐介紹了事情經過。雖然鬧事的歌迷已經被勸服,但因為有媒體的介入,網上言論很不利于公司。左桐皺眉問道:“你怎么看?那些人真是應臻的歌迷?”Steven搖搖頭:“是不是歌迷我不清楚,但這件事情明顯有人煽動,不然媒體也不可能第一時間趕過來……”左桐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那最大可能性,就是咱們的同行了!”Steven表示贊同:“我跟你想的一樣,肯定是有人想借此打擊我們!”左桐嘆口氣,當機立斷讓公關部門在微博上貼出了律師函,聲稱要對惡意傳謠的人追究法律責任。然后又打電話給應臻,讓他轉發了這條微博,先安撫住自己的歌迷們。兩個小時候,各種通稿陸續出爐,而左桐也專程和帶頭鬧事的歌迷見了面,發現他們的確是受了教唆。而最可疑的幕后策劃者,就是樂騁最大的對手公司,藍鼎國際。Steven不由感嘆:“想不到藍鼎這樣的公司,現在也做這么不入流的事情!”左桐倒是見怪不怪,輕笑道:“窮途末路,才會狗急跳墻!”處理完所有事情,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左桐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疲倦。Steven趕緊道:“累壞了吧,趕緊回去休息,別扛了!”左桐點點頭:“對了,你讓人事部幫我找個助理,越快越好!”Steven聞言,有些探究地笑了笑:“喲,大魔王這是不準備虐自己了?”“總不能真把自己累死吧?”“我看……”Steven笑得曖昧,“是某些人不高興了吧?”左桐看他一眼,也沒否認,似笑非笑的臉上帶著些愜意,“那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吧,我先回去了!”“沒問題!都交給我處理!”從公司出來,左桐站在馬路邊,準備攔一輛出租車,卻見不遠處有輛車子打開了遠光燈,對著他閃了閃。他瞇起眼睛打量一番,遠光燈下,黑色車身隱藏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但他的嘴角,卻情不自禁地翹起個幅度。他轉身朝那輛車走過去,果然見項寅冬坐在駕駛座里,一臉哀怨地看著他。“不是讓你回家等?”左桐哭笑不得,剛才會議中間,這人發信息說已經到了公司樓下,他只好回了這么一句。算起來,也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不哀怨才怪!“你家還是我家?”項寅冬繼續做可憐狀:“誰叫你不說清楚?”左桐打開車門,剛要坐進去,卻見副駕駛座上放著個紙袋。“又沒吃飯吧?”項寅冬瞪他一眼,“給你打包的蝦餃,都快冷了!”左桐挑眉笑了笑,拿起那盒蝦餃,坐進車里吃起來。一路上,兩個人聊了聊這次的事情,都對藍鼎的做法很不齒。項寅冬把車子開得飛快,簡直可以說是歸心似箭。到了公寓地下車庫,剛停好車,他就把左桐拉進了安全通道里。安全通道里燈光昏暗,項寅冬一把將左桐摁在了墻上。“又發什么瘋?”左桐嘴上雖是責難,嘴角卻掛著笑,“不怕被人看見?”項寅冬把人圈在懷里,不滿地抱怨:“我的耐心已經用完了,現在就想懲罰你!”“我可不記得,得罪過你!”“不記得?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項寅冬勾起嘴角,盯著左桐水亮的眼睛,覺得自己快要被吸進去一般。“你……”沒等左桐再次開口,吻已經封住了他的嘴。項寅冬充滿熱力的唇舌,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舌頭,迅速和他糾纏在一起。夏日的地下室,帶著種陰冷,如同進了空調間。但兩個人卻都絲毫感覺不到涼意,只覺得全身燥熱。項寅冬一邊索取著渴望已久的呼吸,一邊伸手摸著左桐的臉頰。柔軟而溫熱的肌膚,讓他心中更覺激蕩,血液都沖上了大腦,有種暈乎乎的不真實感。面前這個人,他已經認識了二十多年,可現在,自己在他面前,卻像個情竇初開的男孩,怎么靠近都覺得不夠似的。這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卻是在彼此清醒,也都確認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