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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個太監呢!哪怕沒雞兒也比前太子好??! 她郁悶之下,又塞了塊乳糖獅子到嘴里,由于這乳糖獅子個頭太大,她一口塞不進去,還露了半個在外面,吃的她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裴青臨看她張著小嘴費力吞咽,心頭浮動了下,想到一些難以言表的畫面。 他走過去,貼著她的唇,把剩下的乳糖獅子咬了一半下來。 沈語遲險沒嗆著,咳嗽了幾聲,才把嘴里的乳糖咽下去:“你,你干嘛!” 裴青臨吃相可比她優雅多了,含在嘴里細細品嘗了一番,目光又在她唇上流連:“吃糖啊?!?/br> 沈語遲憤憤喝了口茶:“你不是不喜歡甜的嗎?”這話說的不全面,酸甜苦辣麻香咸,他就沒有一種喜歡的! “我雖不喜...”裴青臨也跟著啜了口茶:“但大娘子喜歡,我也愿意跟著多喜歡一些?!?/br> 沈語遲一邊覺著,先生也太會說話啦,一邊又暗搓搓地覺著他怎么越看越像壞蛋呢! 哎,真是太糾結啦! ...... 經過三天兩夜的搶險施工,泰山山道終于被重修好了,太子的一行人馬也終于得以平安脫險,雖狼狽了些,到底性命無虞。 不過,也就是個脫險了,顏面什么的事甭想了。裴青臨這一手玩的高明,太子主要是上山封禪的,但他才一上山,神壇和山道就齊齊塌了,這未免也太巧了些,底下人縱使明面上不說,背地里也得議論幾句,是不是太子無德,引得上天發怒,這才降下神罰的。 太子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招致非議,心下好不憤恨,他心里明知道是前太子搞的鬼,卻不能直說,氣的差點把曹國公殺了泄憤。 曹國公也不是省油的燈,搶在他發作之前發作了,當即除下冠帽跪下陳情,為了表忠心,他又是指天為誓又是以頭撞地,鬧去了半條老命。他如今雖權柄旁落,但在朝中素有令名,他這么下跪自戕的折騰一番,其他朝臣也跟著跪下求情了。 鬧的太子不但不能把他如何,還得叫來太醫好生醫治他。真是再憋屈沒有了! 太子被解救出來之后,也無顏再提封禪之事,率領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太子一回總督府就自閉了,把自己悶在屋里不出來,吳太子妃也是個沒眼力價的,這時候拎著湯盞過去勸慰:“您別太掛心了,我看正是天神庇佑,這回山道和神壇都塌了,您才能安然無恙?!?/br> 這勸人的話實在不高明,太子淡淡瞥她一眼:“太子妃有事?” 吳太子妃笑笑,面上顯出幾分憂慮:“沈meimei前些日子被驚馬所傷,這些天一直沒好全,常常驚悸夢魘,妾是想著,您若無事,多去陪陪沈meimei才好?!?/br> 驚馬那事兒是她一手策劃的,要是沈霓君死了還好說,但她如今安然無恙,吳太子妃心里自然忐忑,這才來探一探太子的態度。 太子壓根沒心思管這些事兒:“孤近來事忙,你幫著請太醫診治,叮囑她按時吃藥也就是了?!?/br> 吳太子妃心里一松,面上的笑這才有幾分真意:“這是妾分內的事?!?/br> 沈霓君到底跟了太子幾年,太子對她還是有些掛念的,既太子妃提起,他難免要問一句:“救下側妃的人,可都封賞了?” 吳太子妃笑的有些不自在,卻還得實話實說:“旁的護衛倒也好賞,不過這回沈meimei能得救,多虧了她娘家大meimei,妾斟酌許久,就是不知該賞沈大姑娘些什么?!?/br> 太子沉吟片刻,提筆寫了一串:“就按照這個準備吧?!彼D了一下,又道:“罷了,孤親自準備吧?!?/br> 他不光備了禮,他還下了道旨意,讓沈語遲過來一趟。 倘他只是命人傳個話,沈語遲倒還可以裝病推拒,但他這般堂而皇之的下旨,沈語遲縱然再不愿,也得進總督府去見他。而且這旨意下的突然,沈家連個應對都沒有。 沈南念面色亦是不大好看,不過也不慌亂:“你先去,我想想辦法?!?/br> 沈語遲心里稍定,坐上馬車一路進了總督府。 這里她早便來熟了的,沈語遲擺出板正臉來,隨著內侍進了正屋。 太子正在細細煮著一爐好茶,見她來了也沒有停手,只以眼神示意她坐下。 沈語遲掃了一圈,見屋里就一方榻幾,兩把放在上首的太師椅,這三個地方她是萬萬不敢坐的,她束手垂頭不語。 太子笑一笑,內侍這才給她搬了把小杌子來,沈語遲這才肯坐下。 太子點好了一盞茶,親手遞給她:“語遲嘗嘗我點的茶,不知比之你的乳茶又如何?” 沈語遲強笑了下,伸手小心接過,淺淺嘗了一口:“殿下點的茶,果非凡品,我那不過是小巧而已,怎敢和殿下相較?” 其實太子點的茶,是標準的古方茶,加了蔥姜鹽桂等物,她著實喝不習慣,但生活所迫,彩虹屁是不得不吹的... 太子或許不若裴青臨那般心機深重,但瞧她還是很容易的,笑一笑:“這茶你只飲了一口,便不再碰它,可見這話不是真心的了?!?/br> 沈語遲賠笑:“您親手點的茶,我自然得細品,總不好牛飲?!?/br> 太子又笑笑:“語遲今年多大了?” 沈語遲恭敬道:“虛歲十七,今年正好十六?!?/br> 太子問她:“可行了及笄禮?許了人家嗎?” 沈語遲心里一突,她理了理思緒,咬咬牙給自己抹黑:“前頭許過兩個,也是臣女天生命硬吧,頭一個楚家郎君被臣女克死了,后一個江家縣令,本來前程大好的青年,跟臣女定親之后也倒了霉,出了一攤事。家里兄長去道觀給臣女算過一卦,說我的命格頗為殊異,誰娶了我,很容易受到妨克?!?/br> 最后一句當然是她信口胡謅,不過她就不信太子連這事兒都能查出來,而且前兩樁確有其事,登州前段時間還真流傳過她命硬克夫的傳聞。 太子似笑非笑:“哦?” 他笑嘆了聲:“語遲一向□□,孤對你一片喜愛之心,難道你還不明白嗎?說這些話來搪塞孤,又有何意義呢?” 沈語遲直接跪下了,低著頭不言語。 太子說來還是個憐香惜玉的,忙要扶她起來:“地上涼,別跪著?!?/br> 沈語遲心情簡直難以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