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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禁足三月對她影響這么大。 幸好這話周媼也提點過她該怎么對答,沈語遲按照她教的回:“不敢通身潦草地來見您,所以特地沐浴打扮了一番,耽擱了些時間,幸好不曾遲了?!?/br> 楚姜僵著面皮扯了扯嘴角,又飲一口養顏的茶,有些懶散地問:“聽說你和你大嫂在外面開了間鋪子?” 這個沈語遲和白氏也早商量好了對答模板,她無所謂地道:“哪里的話,那鋪子是長嫂家族人弄著玩的,我就是胡亂出了兩個主意?!?/br> 楚姜冷笑了聲,眼神凌厲:“那樣最好,若讓我發現有人在外胡亂折騰,敗壞了咱家的名聲,我定不會輕饒!” 她因為沈語遲被禁足三個月不說,在她禁足的這段時間里,自己的心肝閨女也因為一張茶方被沈語遲扒干凈了臉皮,欺負的不成樣子,她是斷不能忍了! 沈語遲心說咱家最丟臉的不就是你,先把自己埋了吧。 楚姜見她低頭不言語,努力緩和了一下面色,淡淡道:“方才你幾個meimei的課業我都考較過了,你身為長姐,理當比她們更好才是?!?/br> 她說完便問了幾個家里田莊收成,還有下人月錢的問題,這些問題極為刁鉆,沈語遲都不曾接手過這些事,如何能回答上來? 楚姜重重一拍桌案:“我還當你這幾個月學了不少東西呢,想不到還是這般憊懶!” 沈語遲直接頂了回去:“我連咱們府上的田莊鋪子有多少都不知道,夫人把這些都攥的死緊,這回突然考問我收成,不是擺明了想刁難我?” 楚姜噎了下,干脆不再跟她廢話,只冷冷瞧著沈語遲,扣死了她的罪名:“分明是你不學無術,休要狡辯了?!?/br> 楚姜是鐵了心要為寶貝女兒和自己找回場子,顯然早有準備,她話音剛落,嘩啦啦就涌上來四五個粗壯婆子,直接把周媼擠開,硬是把沈語遲摁住。 沈語遲沉下臉,被按的動彈不得:“夫人!”讓她擠兌楚姜倒沒問題,但誰想到這貨突然來暴力手段,她可招架不??! 她眼看著一頓收拾免不了,忙給周媼使了個眼色,讓周媼去找沈南念救場。 楚姜根本不理她,沉聲道:“請家法?!?/br> 鐘媼從袖中抽出一柄戒尺,戒尺看著柔韌度頗好,她在空中揮了一下,戒尺反出淡淡的紅光來。 鐘媼舉著戒尺走到她面前:“還請娘子伸出手來?!?/br> 沈語遲咬了咬牙,忙把兩只手攥的死緊,她正想鬧一場拖延時間,門外就傳來一把清潤低靡的嗓音:“夫人這是在干什么?” 她怔了下,忙轉過頭,周媼竟把裴青臨請來了! 楚姜見著他也是一愣,面皮子一抽,冷著臉道:“我這個當娘的罰自己女兒,想來礙不著先生吧?” 裴青臨看了看沈語遲,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纏片刻,她先一步縮了回去。 他這才舍得收回視線,神色如常:“自是礙不著,不過...”他目光又落在她發頂上,一串小花釵稍稍有些歪了,不過顯得有些俏皮,眼窩處還有青黛,顯然這幾日沒怎么睡好。 他把她一寸一寸,從頭打量到腳:“大娘子學無所成,亦是我這個師長的過失,這家法就由我來代她領了吧?!?/br> 他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驚住了。 沈語遲忍不住看他冷白清傲的側臉。 楚姜也是吃驚地微微張嘴,不過與其刁難沈語遲,她倒更想下裴青臨這個宿敵的臉:“先生真愿意替她受罰?” 裴青臨輕輕一哂,似乎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動作優雅地伸出了右手。這樣的動作被他做的不像領罰,跟往日點茶撫琴一樣雅致。 楚姜緊張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給鐘媼使了個眼色。 裴青臨其實從未盛氣凌人,卻總是讓人覺著高山仰止,不容褻瀆,任何人站在他身邊都不由得自慚形穢,繼而生出畏懼之心。 鐘媼更是緊張,幾乎不敢看他,半晌才顫顫地舉起手中的戒尺,用力往下一揮。 裴青臨神色不變,不過他手掌比上等的細瓷還白上三分,掌心很快多出一道寸許長的紅痕,橫亙在掌中十分礙眼。 這打的可是右手啊,若打出什么問題,他以后寫字作畫可怎么辦?! 沈語遲明知道丫在搞苦rou計,瞧見這么一幕還是炸了毛,恨恨地瞪著周媼和楚姜。 裴青臨瞧見她表情變化,唇角微勾。他目的既已達成,便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方才忘了說,公爺等會要尋夫人談談少夫人的孩子,那孩子早產,現在身子還不大康健...”輕描淡寫地就制住了楚姜。 阿秋早產可不就是她好兒子干的?楚姜心下發慌,也顧不上刁難沈語遲了,勉強道:“既然公爺等會要來,你們就先回去吧?!?/br> 沈語遲簡直不想在這屋多待,聽她這般說,立即快步跑了出去。 裴青臨人高腿長,幾步就追上她:“大娘子...” 沈語遲假裝沒聽見,悶頭往前走。 裴青臨輕笑:“大娘子?呦呦?” 沈語遲咬了咬牙,低著頭轉過身來:“你亂叫什么呢!” 裴青臨嘆一聲:“大娘子淘氣,非得我喚你小名才肯應我?!?/br> 靠...沈語遲黑著臉:“你到底要說什么?” 裴青臨伸出方才的那只手:“腫了?!?/br> 沈語遲眉毛一直皺著,啐他:“苦rou計罷了!” 他伸手點了點她的眉心,點平了眉心的褶皺,他凝著她笑了下:“那...大娘子愿不愿中計?” 沈語遲眉心微涼,眉頭不知不覺舒展開,她不由怔了下,又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的手跑了。 ...... 在沈語遲頭腦空白神情恍惚的當口,顧星帷是臉色難看的趕回了沈府。 他見到沈南念,劈頭就問:“你給你妹子許親了?” 顧星帷狀態瞧著真不怎么好,臉色難看不說,胳膊上還綁著繃帶,點點血跡滲了出來,臉色亦是蒼白。不過他底子好,這樣狼狽的造型也別有風情。 沈南念斜睨他一眼:“出了點意外,不算許親,再說我家的事兒,你問什么?” 顧星帷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掩嘴咳了聲,又恢復成了平日的高嶺之花,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