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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身子,終于得以長驅直入,想要勾纏那條丁香小舌,不料沈語遲重哼了聲,這時卻咬了他一下。 他嘗到一股清晰的鐵銹味,終于舍得松開她,手指撫過自己的唇瓣,看著指尖的一線血跡,他哼笑了聲:“這時候就知道反抗了,方才怎么不見你推開姓江的?” 沈語遲掙扎著想要睜開眼,他伸手在她后頸xue位輕捏了一下,她立即沉沉睡了過去。 他重新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記,淡聲問:“姓江的有什么好?” 沈語遲自然不可能回答,他也沒想聽到答案,在床邊坐了片刻,伸手敲了敲床邊銅管:“備水?!?/br> 周媼速度很快地端了一盆溫水進來,猶豫著問:“...要不要準備沐???”她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兩人衣裳俱全,只是有些凌亂,也瞧不出沈娘子是不是真被...幸過了。 裴青臨聽她這么問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皺了皺眉:“不必?!?/br> 他從沒想過趁機占了她身子,那樣有什么意義呢?他缺的從不是一時之歡,而是... 他收回思緒,親自接過周媼手里的溫水,幫沈語遲擦了臉,又捧起她的手細細擦拭一遍。待幫她簡單清理了一遍,他才理了理裙擺起身:“照料好大娘子?!?/br> 周媼恭謹地應了個是,他又淡淡補了句:“別提我來過?!闭f完便走了。 ...... 沈語遲酒量好,喝到斷片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她早上起來的時候,抱著腦袋慘嚎了兩嗓子。周媼忙端來一盞半溫的薄荷蜜水:“大娘子喝點這個,醒醒酒?!?/br> 她伸手接過,一邊喝一邊回憶,鼓著嘴問:“昨晚上是江郎君送我回來的?” 周媼道:“是?!?/br> 她又低頭喝了幾口,面色突然一變:“那,那昨晚上裴先生是不是來過?”她好像想起了了不得的畫面... 周媼面色不變:“他扶著您進了院子便走了,根本沒有進屋,怎么?您有事找他?” 沒進屋?沈語遲閉了閉眼,她,她她她好像昨晚夢見裴青臨強吻她了!這是怎么回事??!她雖然對磨鏡沒有偏見,但她可是直的??!她怎么能做這種夢呢!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糾結被一女娘強吻,還是糾結自己居然在夢里褻瀆師長!哎呦喂,她對裴青臨可沒有半點不敬之心吶!這找誰說理去! 她眼淚險沒飚出兩缸來,肯定是因為她最近老糾結裴青臨是磨鏡的事兒,她才做這種夢的!她可不能彎了??!不然她的奶茶店和貼司店就沒有人繼承了哇! 沈語遲恍恍惚惚地喝完一盞薄荷蜜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好衣服的,一臉神思不屬地去正堂用早飯。 一家子剛吃過早飯,周媼就悄聲在她耳邊道:“娘子,江郎君來了?!?/br> 沈語遲一怔,周媼又道:“江郎君說瞧您昨晚喝的有些多了,心里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您?!?/br> 沈語遲用手磕了幾下腦門:“糊涂了,該是我向他道謝的?!?/br> 她去了待客的花廳,沈南念和江渥丹已經說上話了,她向江渥丹福了福身:“昨晚上多謝江郎君了?!?/br> 好心探花并不居功,笑道:“沈娘子沒事就好,我和伯念是至交,總不能放任你醺醺然的時候一個人歸家?!?/br> 沈語遲重重按了按額頭,抱怨:“每次一碰到永寧郡主,絕對少不了喝個爛醉?!?/br> 三人說笑了幾句,江渥丹瞧她無事,他又有公務在身,便起身告辭了。 江渥丹如此做派,從沈南念到她院里的幾個下人都是一片夸的,沈語遲趕去上課的時候,就連裴青臨都跟著贊了幾句:“江郎君品行端方,又細心妥帖,果真是君子之風?!?/br> 沈語遲見著他就有點不自在:“那個...先生,你昨晚上是不是送我回院子了?然后呢?你干嘛了?” 裴青臨神態自若:“我回去便歇下了,有何事?” 沈語遲不覺摸了下自己的嘴巴:“沒,沒事?!彼挚戳丝此淖齑?,他膚色冷白,唇上才有淡淡的粉,看著便是清雅冷淡之人,嘴唇也是涼涼的...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夢里的事兒怎么能當真呢! 裴青臨把她的神色動作盡收眼底,唇角微翹:“想什么呢?” 沈語遲沒過腦子地脫口說了真話:“我能摸下你的嘴巴嗎?”她問完之后,簡直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裴青臨一挑眉,訝異:“大娘子這是...挑逗我?” 沈語遲:“...” 她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就...”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她的一只手就被裴青臨握住,他握著她的手,覆在自己淡色的唇上。 片刻,他眸色深邃了些,慢條斯理地問:“可摸夠了?” 沈語遲:“...”好像...更不對勁了。 幸好裴青臨之后再沒有什么怪異舉動,把話題又繞回江渥丹身上,不經意地贊了他幾句。 沈語遲就順著被他帶偏了思路。 反正自打江渥丹送醉酒的沈語遲回來過后,總有人不停嘴地在她耳邊夸江渥丹幾句,沈語遲開始沒覺著什么,后來真是越來越覺得江渥丹人不錯了。 衛令卻是十分不解,問裴青臨:“您不是看上沈家那小丫頭了嗎?干嘛還這么沒口地給姓江的造勢,就不怕她看上姓江的?”他哼一聲:“要我說,直接找幾個刺客把他廢了得了,看他還怎么娶妻生子?!闭媸抢速M時間吶,您還記得您是要在政壇上攪弄風云的人不? 裴青臨問了個看似無關的問題:“你覺著江渥丹為人如何?” 衛令不假思索的:“挺好,為官清正,為人亦是磊落?!蹦呐率撬@種一肚子壞水的,調查之后,都覺著江渥丹人是真不差。 裴青臨慢慢啜了口茶,淡笑:“好人,卻非完人?!彼贿樱骸凹仁呛萌?,若我傷了他,她只會更敬佩仰慕,刺客不過是下乘手段罷了?!?/br> 衛令一怔,漸漸摸到他的脈絡了:“您是說...捧殺?” 裴青臨又轉了話頭:“讓你尋的人尋到了嗎?” 衛令一點頭:“其實也不用怎么尋,江家姑表本來就在魯地做生意,我略放了點風聲,他們就直接來尋江渥丹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