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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眼,入目果然是裴青臨那張美到令人嘆息的臉。 裴青臨仍舊保持著貼在她耳邊的姿勢,勾了勾唇,輕聲問:“大娘子,偷聽別人說話,好玩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仍沒有從她頸上離開,食指在動脈的位置來回滑動,感受著她急促的心跳。 沈語遲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等裴青臨再開口,語調飛快地解釋:“我方才下馬車的時候看見楚淇鬼鬼祟祟地和觀中的一個道士說話,接著那個道士領著他去了靜室,我看他仿佛在圖謀什么,就跟著他一并過去了,并非故意要偷聽你...你那什么...” 她急忙道:“再說我也沒聽見啥!我完全是跟著楚淇才去了靜室,完全是一片好心!” 裴青臨側頭,似乎在認真提,等她說完了才笑問:“那你為何不在我進靜室之后就立即提醒我?” 沈語遲語塞,她,她當時看裴青臨和那觀主似乎有故事的樣子,就沒急著喊人!在原書里,裴青臨只是個頗有謀略低調神秘的女子,如今看來,他的背景也絕不簡單吶。早知道她就不八卦了! 他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可是看見我和觀主似乎是舊識,就起了窺探之心?” 沈語遲被他一語道出心中所想,瞳孔一縮。他笑笑:“別瞞著我,我能瞧出來?!?/br> 她干脆破罐破摔:“你想如何處置我?”他要是真想殺人滅口,應該沒必要跟她說這么多吧?難道...有活路? 裴青臨一眼瞧出她心思:“放心,我不會殺你?!彼謧阮^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極有趣的事:“有更好的法子,讓你不能把今日的事透露出半個字?!?/br> 沈語遲看見他的表情都覺得心里發毛,她也不敢再問,勉強要坐正,卻牽動了背后的傷勢,疼的一咧嘴。 他伸手搭上她后背:“哪里疼?”他又頓了下:“我方才檢查過你的傷勢,無甚大礙?!?/br> 沈語遲想到方才挨那一下狠的:“我謝謝你?!彼麆傄f不必,就聽她下一句:“沒弄死我?!?/br> 裴青臨:“...” 她聽說他還幫自己檢查了傷勢,真不似要殺她的樣子,心下稍松,這才瞧出兩人在一輛正在行駛的簡陋馬車上。她抿了抿唇:“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青臨豎指于唇邊:“噓——”他慢慢道:“到了你就知道了?!?/br> 沈語遲也沒什么說話的心情,忍著后背的脹痛,悶頭不語。 幸好裴青臨也沒讓她等多久,過了會兒,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他率先下了馬車。 沈語遲看著空蕩蕩的車廂,猶豫著能不能跳車跑,裴青臨卻好像能看透她心思一般,他在外撩起了車簾,向她伸出手:“下來吧,大娘子?!?/br> 她一陣無語,硬著頭皮把自己的手放在裴青臨的手里。 他的手修長白潔,比尋常人足足長了一截,好看的要命,可手指上卻有薄薄的繭子,十分有力道,稍一用力就把她穩穩拉下了馬車。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沈語遲適應了一下昏暗的光線,才看清兩人身處在層巒疊嶂的山林里,周遭都是高大繁盛的樹木,層層疊疊將天空遮的密不透風,她環顧四周,就見不遠處還有座不大的林中宅院。 這地方是甭想跑了,沈語遲沮喪地垂下頭,沒注意自己的手還被他牽著。 裴青臨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轉頭看了看車夫。一直沉默的車夫終于開口:“人就在里面,您進去就能看見?!?/br> 裴青臨拉著她走進小宅,這宅子格局也甚為簡單,穿過天井就是正屋,她心下還在納罕,往屋里一看卻愣住了。 屋里齊齊站著兩排打扮統一的護衛,看樣子應該是裴青臨的手下人,最讓她驚恐的是,楚淇被綁緊了扔在屋子當中,雙眼雙耳顯然被利器所傷,往外汩汩冒著血,雙臂以不可思議角度彎折,要不是胸膛還有微弱起伏,她準以為他已經死了。 裴青臨就站在她身邊,語氣平淡:“守住秘密的最好方式,絕非殺人滅口,而是把這個秘密...”他低下頭看著她,淡淡道:“變成兩人共同的秘密?!?/br> 沈語遲還沒領悟這句話的意思,手里就被塞了個冰涼的東西,她低頭一看,是把匕首。 他緩緩道:“殺了他?!?/br> 她睜大眼睛:“為,為什么?”她問完就反應過來,她若殺了楚淇,她和裴青臨都算是案犯了,她確實不敢也不能把今天的事兒泄露半個字出去,這確實是極好的法子。 裴青臨無端想到楚淇送她的那枚花箋,竟輕皺了下眉,冷聲重復:“只要大娘子殺了他,我可以當今日所有事都沒發生過?!?/br> 沈語遲指尖亂顫,幾乎拿捏不住那把匕首,就聽‘當啷’一聲,匕首竟落了地。 他嗓音又變回了溫緩,卻含著滲人的警告:“大娘子,我的耐心有限?!?/br> 沈語遲沉默半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能...” 他瞇了瞇眼,神情危險,又笑:“莫不是大娘子還念著跟他的情義?” 沈語遲不知道他怎么扯到這上頭去了,又過了會兒她才開腔,嗓音啞的不成樣子:“我,我不會殺人,我,也不能殺他,哪怕我往日厭極了他,我可以把他交給官府交給律法處置,倘,倘他要害我,我也會動手防衛,但我不能為了自己活命,就去害另一條人命,這跟是誰無關,哪怕地上躺著的是個陌生人,我也...不能?!?/br> 他眼底似乎掠過一道異樣的流光,隨即又哂笑,飽含嘲弄:“你猜如果地上躺著的是你,他會怎么辦?” 沈語遲又靜默下來。 他手指再次托起她的下巴:“大娘子,你好的很?!?/br> 他撿起匕首,走到楚淇身邊半蹲,他淡聲道:“從帶脈xue刺入,血流的最少,可以最快使人斃命?!狈€準狠地刺了進去。 沈語遲兩世頭回看到殺人現場,嘴唇顫了顫,頭腦一片空白。 混沌中只記得有人將自己扶上了馬車,接著就人事不知了。 ...... 兩人回到沈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沈正德已經派家丁去道觀附近尋了兩遍,楚姜卻忐忑不安,她最清楚怎么回事,楚淇到底得手了沒?為什么也不給他傳信?沈語遲怎么也沒了? 兩人回府之后,沈正德見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