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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滿懷期待看向他的時候,他冷漠的聲音卻帶上了絲刻骨的寒意。修長的手在白魄眼前輕輕抬起,指向了另一個火堆旁正小心翼翼吃著東西的蔣月浪,“只不過,他和那個女人,都會死?!?/br>說到這,汪碩從劍上起身,一下逼近了火堆旁的白魄,聲音漫不經心,輕輕哄勸道:“怎么樣?要不要走看看?反正你白魄也從來沒在乎過人命,是不是?”汪碩靠的太近了,近到他現在跟白魄說話,那氣息便一直噴灑在白魄的耳邊,溫熱濕潤的讓他本能的去擦耳朵。看白魄擦拭耳朵,汪碩“呵”一下笑出聲,拍打了下黑色錦衣上的泥土,從火堆旁離去。這一夜,果然沒人看管白魄,他被護衛安排了個帳篷休息,來去走動都隨意,只是很明顯,他和蔣月浪被分開了。第二天,天色還朦朧的時候,他便被叫起身,騎上馬趕路了,蔣月浪則被一個護衛安放在馬前,白魄無奈的看他一眼,只能騎上自己的馬。“除夕節將至,莊主是要在年前趕回莊里的?!卑灼遣]有詢問什么,亦弦就善解人意的驅馬來到了白魄身邊,輕輕說道。“我并沒有問?!卑灼堑幕亓艘痪?,甚至連看對方一眼的興趣都欠缺。“哈哈?!睂Ψ剿坪醪⒉话脨?,反而輕輕笑了出來,他這一笑白魄自然扭頭看向他。就見對方依舊一身白衣,只不過多了件同色的披風,一雙極清澈的目子正帶著絲好奇望向自己,長長的睫毛不斷煽動著,嘴巴里呼出的熱氣正變為白色的蒸汽在空中慢慢消散。一個如謫仙般的男人,白魄沒有去問對方笑什么,只望著他出了神。這邊白魄覺的亦弦看著像謫仙,那邊亦弦也正打量著把整個臉蛋都縮在白色毛裘里的白魄,看對方那一雙明顯黑亮于其他人的雙眼,正在滴溜溜的轉著,便莫名覺的心情大好。太可愛了,這是亦弦對白魄的評價,圓圓的臉蛋如剝開的雞蛋,粉嫩的讓亦弦直想捏上一把,漆黑的目子帶著不安分的光芒,偏生因為那張娃娃臉,讓人厭惡不起來。就像是年畫里的小童子。他們彼此對視了一會后,又都各自控著馬安分的趕路,亦弦倒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白魄卻是從始至終都未再開口。就在所有人都沉默的騎著馬時,天空卻慢慢開始飄灑起了小雪花,不過片刻,這種雪花又都成了鵝毛大雪,白魄一張臉被凍的紅紅的,嘴唇也一個勁的顫抖著,一陣風吹來,寒氣侵骨,他當下打了個寒顫,縮了縮頸。不比以前了,有內力的時候,他什么時候怕過冷,凡是學武的自有內力抵御寒氣,看看現在周圍的人,也只有亦弦跟自己一樣,凍的直顫。就在這時,視線里慢慢出現一線黑色,官道的盡頭,出現了另一批騎馬的人和好幾輛馬車。看見視野盡頭的那批人,領頭的汪碩一揮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雪已經到了人的小腿處,馬就算是行走,也有些困難了。他們就這般停在原地,等著那群人慢慢靠近。一直在前頭的汪碩卻忽然控著馬調轉了方向,朝著白魄所在的方向走來。白魄聽到了馬蹄踩踏著積雪的聲音,他抬起腦袋,頂著風雪,勉強睜開眼睛,看大雪中朝自己而來的人,那人到了近前,冷冽墨黑的雙眸,沉沉地鎖著他。半晌后,向他伸出手,命令道:“過來!”“???”白魄怔愣了下。那人卻不耐煩的一把抓過他的手,一用力,就把白魄整個人拽離了馬,他嚇的驚呼了聲,等反應過來后,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到了另一匹馬上。汪碩把人拎過來后,拉開了黑色的披風,把胸前依舊傻愣著的人整個按進了自己懷中,又用披風把人包了起來。這一系列動作做的非???,也非常自然,三百多號人像是什么都沒看到般依舊沉默著,汪碩已經控著馬重新回到了前頭。待白魄整個腦子徹底運轉過來,明白是個什么情況后,他視線所及已經一片黑暗,臉蛋貼著的地方正不斷散發著熱氣,是對方的胸膛,四周而來的寒風和大雪都已經被對方的披風阻隔住了。他凍僵的身子正貪婪的攝取著對方身上的熱氣,內心十萬個不愿意,千萬個喊讓他起來,可最終白魄還是遵從了身體的選擇,乖乖的呆在對方的斗篷里。只是這個姿勢有些不舒服,他輕輕的晃動了下腦袋,換成另一邊臉蛋貼著對方的胸膛,滿足的舒出口氣,他那才清醒的腦袋又逐漸昏沉起來,眼簾子也越來越重。鼻息間傳來一種淡淡的香味,很好聞。這是他的最后一個念頭。然后,他就徹底的昏睡了。等他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輛大馬車上,馬車里不知點著什么香料,正不斷散發出香味,白魄嗅了嗅,那香味跟汪碩身上是一樣的。他晃動了下腦袋,接著又舒服的蹭了蹭,頭下枕著的是個用白狐毛包著的枕頭,毛茸茸的非常舒服,身上也蓋著厚厚的被子,車內非常暖和,白魄不舍的從枕頭上起身,果然看到了正中間正焚燒著的暖爐。馬車在靠近門的地方掛著珍珠編織成的門簾子,兩側都擺放著不少書籍,地上也鋪墊著厚厚的毛毯子,白魄從醒后便一直打量馬車內的裝扮,沒朝馬車正中的位置看上一眼。就在這樣的寂靜中,那個方向傳來了翻動書頁的聲音,他給自己打了打氣,終于把視線落到了那里。☆、104章:回莊104章:回莊汪碩已經脫去了披風,一襲紫衣坐在正中的位置上,捧著書卷,靜靜的著。白魄一時不知道對這個男人該是恨的咬牙切齒還是帶點感激,各種想法都在腦子里轉了次,也可能是他的目光太熾熱,低頭的男人慢慢抬起頭,看他一眼,又低下腦袋,看起書。“想吃東西,書案上有?!逼胶偷穆曇粢蝗缢麄償翟虑跋嗵幍拿?,恍然間,白魄覺的好像什么都沒變。那他受的那么些罪算什么?繞了這么大的一圈,最后的結果還是坐在了他的馬車里,然后對面的人輕飄飄的來了句,想吃東西自己拿。這太荒謬了。“汪碩,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白魄的聲音很認真,認真到汪碩不得不抬頭重視這個問題。少年的視線里帶著濃烈的疑惑和不安,如落入獵人陷阱的小鹿那般倉惶的神態,這讓一直關注他的汪碩目色深沉了些。“我也不知道,至少,現在,還沒確定?!?/br>這算什么答案???白魄瞪大了眼。汪碩的聲音放低了些,帶著絲笑意“要我再說一遍嗎?”白魄垂下雙眸,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