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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聲道:“都殺了!”他周圍的那些黑衣人們恭敬的低下頭,輕聲道:“是”然后一個個快速靠近躺在地上的人,伸出手,只一掰,地上的強盜們脖子紛紛扭曲絕氣。連叫喚一聲都不能。當頭的黑衣人看地上再也沒呻嚀聲,才緩和了下臉色,他身邊的另一個黑衣人靠近他輕聲道:“陳管事,跟在莊主身邊的那個少年是?”被喚作陳管事的黑衣中年人轉頭銳利的瞟身邊的手下一眼,語帶冰冷道:“那是你該過問的事情嗎,在接到莊主下步命令前,我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br>那黑衣人本能的抖了一下,低下頭,顫抖道:“是,屬下明白了?!标愔叶伦傧碌淖旌?,又扭頭盯著地上的尸體默默打量了會,剛剛他們隱藏在屋檐上的時候,全都收斂了一身的氣息,他們都出自暗衛,對于隱藏自己是最擅長的,可是其中一個手下不小心滑動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汕f主身邊的那個白衣少年就好似有所察覺的用內息探尋了下。若不是他以內力逼迫那股探尋的內息,恐怕他們就會被少年發現了,少年好像很虛弱,內息也似有若無,若非如此,今天恐怕就會暴露在少年眼前。少年看著很是憔悴,只無力的倚在莊主的懷里,陳忠凝了目子,少年雖然圍著面紗,他卻能看出那姣好的容顏,再加上那脆生生的聲音,又想起莊主對少年的照顧,他皺起了眉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起來,他何曾見過莊主這么去照顧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想起不久前震動大周的那場婚事,如果,他們莊主再來次?他抽了下嘴角,覺的自己想太多,斂目收回思緒,他揮手讓眾人繼續隱蔽,莊主的指令是讓他們到湖州城接應,沒下步指令到達前,他們還是別出現在莊主面前好。也不知,莊主的內力恢復沒有。這群黑衣人出現的突然,消失的也快速,好似從沒來過似的,只不過是,多了地上滿地的尸體。白魄剛才在打暈那群強盜的時候,好似感覺到周圍有人,可是精神的虛弱,加上肚子不舒服,他只是本能的探尋了下,好似遇到什么阻力,他也懶的再耗內力,怕是內息探尋到墻壁了吧,他翻個身,汪碩把他安排在客棧后,就出去了,說是要具體找找離世圖的位置。真是,白魄厥了下嘴,汪碩對離世圖的事情未免太過熱衷了,也是,錢嘛,誰不喜歡,就算他沒啥金錢概念,也知道沒錢不行。想想宗主每年往后山運那一箱箱的財寶,他就能理解汪碩了。盯著床鋪發了會呆,調理了□□內混亂的內息,封魂針好似又在蠢蠢欲動了,再發作一次,他可不知道能不能忍著,可以說,封魂針每發作一次,就等于讓他死一次。那樣的折騰沒毅力支持,還真不如死了算了。他無聊的拿起枕頭捏了捏,左右翻身,終于在后半夜沉沉睡去,汪碩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他不知道,只是睜開眼睛,就見汪碩坐在房里的凳子上,白魄搖搖頭,無奈的嘆氣,自己現在防備心居然這么低了?就算是連日趕路從沒好生休息過,就算睡的沉了些,可是讓一個沒有武功的大活人進了房,還在房內坐了一夜,他居然沒半點察覺?這個習慣很不好,如果回教內后,還是這個習慣,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人做成rou干,太危險了啊,搓搓眼睛,他覺的,自己墮落了。汪碩回來的時候,白魄已經睡沉了,他收納了氣息,靜靜的在床頭看了白魄一會,見白魄毫無反應后,就坐在了房內的凳子上調整氣息,內力已經完全恢復了啊,細長的眼睛瞇了瞇,抬頭望向床上的人,眼里閃動著不知名的暗光,隨后又殘酷的勾起嘴角。在拿自己設局鋪設網子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承受風險的準備,自封內力,深入南都,只是后來,事不由己算,他居然被人弄進了窯子,還差點被男人給…想到這,他是有點感激白魄的,畢竟,那一晚若不是白魄的不請自到,他的計劃就算成功了,那也只會成為個大笑話,自己都被人玩到了床上去,還有比這個更失敗的嗎。☆、第四十二章:汪碩可是感激是一回事,記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看著床上熟睡的人,露出絲玩味的笑。白魄這個人,傲氣,自滿,以自我為中心,偏偏不知什么樣的環境讓他養成了幅陰狠的處事手段。對于一個任性的孩子,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打他屁股,可是,白魄這個孩子手里握著大刀,那一身武功,讓他吃不到苦頭,行事肆無忌憚的讓人咬牙。剛剛認識的時候,他就明確認識到了白魄這個人對生命的不尊重,出手即殺,不分根本,完全是由著自己的性子,這樣的人很危險,就像是個絕世高手,偏生那高手是個瘋子。這樣的人,比一個正常的高手更讓人膽寒。內力全失的時候,他不敢聯系任何人,有因為不夠信任的人,他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就算是能完全信任的人,他也不敢通知,他不知道尾隨著他的人,會不會通過那群手下找到他。所以,必須自己回到北都和他們取得聯系,白魄的出現就讓他琢磨上了,有免費的高手保鏢為何不用?可惜他把事情想的太完美,誰人料到白魄這人性子差到不行,他汪碩也不是不能忍的人,所以,在跟白魄認識不久后,他聰明的選擇斂了自己一身的光芒。那一晚在叢林中,白魄不知為何痛的死去活來在地上滾的時候,他其實是有抱著看玩笑的心理的,最后總算出于目的過去關心了下,可是沒想到,那少年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釋放出□□的殺意,他故作不知,更放了幾分小心,這個少年好似不會放任危險在自己身邊。所以,之后,他在少年身邊幾乎是低調的快透明,可就算是這樣,也沒少受到少年的折騰,甚至是羞辱,可也總算,隨著相處的日子增多,少年漸漸的好說話起來,汪碩就全然用跟孩子相處的方式跟白魄相處。照顧一個人的衣食住行,這對他來說,還真是頭一遭,偏偏被他伺候的少年理所當然的很,他暗自是咬牙過的,可漸漸的,他也習慣了,挑少年的衣服,為少年安排吃住,理所當然的,就把少年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在蘇府的那次,少年好似吃了點苦頭,居然被一個男人壓在了身下。想到這,汪碩就無法克制的捏緊的拳頭,他絲毫沒為少年終于吃到苦頭而喜悅,反倒是無法控制的憤怒,他已經想不起,上一次這樣憤怒到幾乎無法控制是什么時候了,看到少年那單薄的身子被別人觸碰的時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理智崩塌了。然后滿腔的怒火在觸到少年微微顫抖的睫毛時,就熄滅了一大半,白魄在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