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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如此利器成了廢物,魏山頓時失了興趣,只隨意將劍交于玄風宮中一人,讓他好生保管。幾人見魏山轉身出門,便也匆匆跟隨,想要知道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顧淵走在最前,方繞過房門轉角,冷不丁在門外與一人撞了滿懷。他險些跌倒,對方立即伸手扶住了他,一面松下一口氣,一把將顧淵摟緊,在顧淵耳邊低語道:“潛之,我終于找到你們了?!?/br>顧淵不必抬頭也能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他滿懷驚喜,一面又覺得有些心慌。魏麟還在他的身后,他們兩人若是見了面……可魏麟卻并未有多大反應,他仍糾結于古今石中他看見的往事,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做出了如此舉動,此刻稍稍扭頭瞥了黎穆一眼,很快便又轉過了目光去。顧淵忽而想起先前黎穆也和他們一樣,以幻術掩飾了自己的容貌,只要黎穆不說話,再稍稍掩飾自己的身形舉止,魏麟應當是認不出黎穆的。他登時松了一口氣,急忙朝黎穆使了個眼色,讓他切莫暴露自己的身份。黎穆倒是顯得有些茫然了,像是看不懂顧淵這個眼神的意味,只想他們終于相遇,為何顧淵要這么擠眉弄眼地看他。顧淵只好壓著聲音湊近黎穆耳邊,一面仔細觀察魏麟神色,小心翼翼低聲說道:“魏麟在此處,你千萬別說話?!?/br>黎穆心中仍有些疑惑,他左右一看,很快便見著了不遠處的魏麟,他雖是不知魏麟為何會在此處,卻也果真閉口不言。黎穆身后又傳來顧雪英的聲音,她也十分擔憂兄長的安危,當下看見魏麟在此處,稍一皺眉,權當不曾見過他,反正她是看不慣這家伙的。顧淵見她安然無恙,也松下一口氣,道:“你在此處便好?!?/br>話音未落,顧淵又看見顧雪英與黎穆身后走出了面色冷淡的越青峰來,顧淵心中一驚,想起魏麟之前的說法,此刻不知眼前此人究竟是尹千面還是越青峰,他抓著黎穆與顧雪英的手倉皇退至賀潺等人身邊,高聲質問:“你是何人?!”越青峰望他一眼,干脆抬手在面上一抹,除去先前他們用于易容的幻術,真真切切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樣貌,反問顧淵道:“你說我是誰?”第82章若無人皮用于變化,尹千面只能靠著幻術來變換面容,而修為精深之人自可辨認出眼前之人的容貌是否經過幻術改變。顧淵看不出這其中的差異,他修為不足,賀潺黎穆等人卻能夠看得出不同。此刻黎穆不能夠開口說話,他便回首去望賀潺,希望賀潺能夠給他一個結果。賀潺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掌門師兄,是你便好?!?/br>顧淵登時松下一口氣,眼前此人是越青峰無疑了,看來眾人在古今石陣法下失散后,越青峰尋著了黎穆與顧雪英二人,而今他們所有人均已順利相會,唯一仍不見蹤跡的便是假扮作越青峰的尹千面了。此刻他們在此處順利會集,危險自然就小了不少,就算此刻尹千面突然冒出來,他們人多勢眾,又有越青峰黎穆與守陣獸等眾多高手在場,根本不必過多害怕。眾人相聚,再看魏山領著玄風宮眾人走出屋子,四處搜尋其風劍的下落,黎穆下意識便將自己腰中裹著黑布的長劍握緊了一些。魏麟興致懨懨地瞥了他一眼,很快又扭過頭去,像是對這突然多出的一人并不感興趣,反而是頗不友好地朝顧雪英翻了一個白眼。瞧著他們尋找其風劍也是件頗為無聊的事情,顧淵尋了處地方坐下,問:“你們方才都在何處?”黎穆不能開口說話,自是不能夠回答,顧淵聽著顧雪英與越青峰的解釋,大約明白他們觸碰古今石后也被送進了往事里,可他們看到的卻是厲玉山離開死陣后所發生的事情,據稱厲玉山是赴約離了死陣,自他的往來信件中推敲,當初約厲玉山離開此處的人,恰恰便是尹千面。而他們始終不曾見到那名傳信的云游道人。這些巧合令尹千面越發顯得可疑起來,顧淵甚至已開始懷疑,尹千面是故意引厲玉山離開,而后再將人引進死陣來的。顧雪英又說:“我們跟著厲玉山走進死陣,他忽而不見了,而我們聽著此處有聲響,所以才走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br>而后他們便在此處相遇了。可他們既然是跟隨著厲玉山來到此處,那厲玉山又去了何處?這古今石實在是有些奇怪了,他們所看到的往事并非是連貫的,甚至于有些詭秘,顧淵坐在地上,蹙眉思考,他們到底何時才能弄清這一切。賀潺忽而開口說道:“他們找到其風劍了?!?/br>顧淵一時走神,不曾注意魏山等人舉止,他們竟已將其風劍拿在了手上。魏山對這柄劍很有興趣,傳聞厲玉山是因此劍才有而后的修為成就,雖說劍上附有邪氣,可看起來卻只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長劍,唯一不同的便是這劍的顏色有些詭異。他將其風劍握在手中,數次用力想將劍身自劍鞘中拔出來,卻全都宣告失敗,他只好訕訕笑著說自己才疏學淺,無力拔出此劍,想請在場的高手來試一試。于是眾人紛紛試過,卻無人能使此劍,輪到易水千時,顧淵特意仔細觀察,易水千連試也懶得去試,才將那劍抓到手中,立馬便說道:“老朽是拔不出這把劍了?!?/br>言罷,他根本不曾嘗試便將劍交給了其他人,像是早就知道自己拔不出那把劍一般。賀潺皺眉道:“他還真是可疑?!?/br>眾人不置可否,只有魏麟忽而回神了,說:“易掌門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什么可疑?”無人應答。大家都懶得去為他解釋,他便又說道:“你們為何要詆毀已過世的前輩?”仍是無人搭理他。顧淵聽得守陣獸在他們腦中嘟囔了一句:“真可憐?!?/br>守陣獸說這話自然不會讓魏麟聽見,而仔細想想,魏麟今日所見之事定然會讓他為父報仇的執念顯得痛苦不堪,大家又都將他當做是異類,均是警惕防備,無人愿意為他解釋與他交談,的確是有些可憐了。魏麟知趣閉嘴,再不想與他們交談。守陣獸忽而又在顧淵腦中說:“他問你,你們方才見著什么了?”顧淵怔愣片刻,不明白守陣獸所說的他是何人,茫然四顧,只見著黎穆正直勾勾望著他,那么守陣獸所指的人大約便是黎穆了。他讓黎穆不要在魏麟面前說話,黎穆便真的沉默不言,靠著守陣獸來與他交談。他將方才眾人所見均告訴了黎穆,又擔心他為雅澤夫人之事而覺得難過,便故意說得十分含糊,黎穆沒有細問,也沒有再過多說話,顧淵這才發覺他情緒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