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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從運薄里抬起頭來,見著他臉上掛著一絲討好的笑,在門口畢恭畢敬的弓腰作揖。便知道他定是又牽錯了誰人紅線,想求我在運薄里改幾筆。我對著他道:“進來”。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仕童,問:“這是這個月月老仙君來第幾回了”。仕童答:“約莫七回”。我噙著一絲揶揄的笑,道:“去替月老仙君鋪席墊?!?。月老跪坐在席墊上后將一壺醉桃花捧放到了我幾案的邊角。我抬眼瞧了一下,帶著譏笑的語氣打趣他,問:“又牽錯誰人的紅線了?”。他囁囁嚅嚅,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整話。我抬頭看他,見他臉上的笑褪得差不多了,似乎是又籠上了一層害怕。“我……”他怯生生的抬起眼皮來偷看我,“……東皇太一,于神谷山復蘇了……”。“什么!”我驚愕的看著他。記得當年父親同我講過,東皇太一同女媧和盤古爺爺皆為大道鴻鈞的親傳弟子。他當初與帝夋一起共創天界,執掌先天至寶混沌鐘,在盤古爺爺開天辟地后,女媧造人造物之際鎮壓了鴻蒙世界。卻也因此受到混沌鐘的反噬,被封了元神,之后沉睡在了神谷山。天界便由帝夋一人執掌。千萬年來,東皇太一都沒有蘇醒的征兆,為何現今醒來?我正在心里暗自揣測,聽到月老喚我,才回過神。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幾案邊的醉桃花。還未開口問,他便道:“望始古老仙收我為弟子?!?。“你是怕……”我在心里掂量,猜想月老是認為東皇太一復蘇后必定會同帝夋爭奪帝位。他怕天宮易主殃及自己,而他又認定了我盤古族是唯一一方不會因為此次易主而有絲毫損失的人。“你為何覺得我盤古族能安然全退?”我傾過身子,明知故問著笑看他。他臉上閃過一絲因被我看破心事的驚訝,緩了緩才淡淡答:“當年盤古上神開天辟地成就六界,所以這六界之中,無論誰為主宰,盤古族一定會存在?!?。我斂了臉上的笑,看了眼仕童:“幫我滅了燈,帶著這壺醉桃花送月老仙君出府?!?。“始古老仙,始古老仙!”月老似乎勢在必得。“未雨綢繆得太早,只會把災禍招得過快?!蔽乙馕渡铋L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愣愣的似乎在揣測其中意味。我沒在理會他,將桌上擺放的冊冊運薄收起摞成一摞。轉身回房后,見到床欄上掛著的玉佩正閃著綠光。掐指算了算,原來是他。便拿起床欄上的玉佩,提了一盞燈籠繞到花園,將那玉佩在手里掂了掂,正準備扔進池子里,仕童便進來了。“仙君為何不收了月老?”仕童問。“杞人憂天?!蔽依渲Z氣,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然后收進懷中。第101章番外:東岸有個臺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東海巨浪濤濤,海鷗盤桓在東海之上,發出泣唳的悲鳴。步云喬跪在海灘上,長發披散被風吹亂,白布仙袍上染滿了綠色的龍血已經干結。“何笙蓮,你給我出來!”他抬頭仰天撕心裂肺的吶喊,眼眶發紅,目眥盡裂。“步云喬,你堂堂一派掌門,如今為那妖龍弄成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宋融率領著鼐天派的各位弟子及其他各大正派趕到東海見到步云喬失魂落魄的樣子時怒斥道。“他在哪里?”步云喬忍住內心的怒火,沒有回頭,閉上眼睛問。“已經交由冥神處置”宋融想了一下,“師兄,你不能再插手妖龍之事,你根本不是冥神的對手”。“你們算什么正派!”步云喬幻影移形到宋融面前,卡住他的脖子,“是你把他帶走的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掌門職位嗎,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你要干什么?”宋融似乎猜到了步云喬下定決心,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后背一冷,眉頭緊皺。“派眾聽令,從今以后,司空狄為神宗,宋融擔任掌門一職”步云喬看了宋融一眼,輕聲急速,眼神決絕地說,“三千塵世,沒有他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如若他死,那我隨他而去,如若能救出他,天地之大,我只想和他浪跡天涯”。——師兄,我想去南地之極看冰川白雪,我們去登泰山看落日暮暮。——青山已晚暮已歇,潺溪不知史不提。凌空而行,越是靠近冥流河,步云喬就感到愈來愈濃烈的森然冷氣。烏黑色的煙云沉耽在冥流河,步云喬凝集全身內力,閉上眼探尋何笙蓮的氣息。在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后,他加快了飛行速度。“囚閣”步云喬凝視著灰黑色的塔閣上的兩個大字,他能感受到何笙蓮就在里面。冥神從他背后走著很穩的步子,一步步靠近他。鞋底把地上的枯枝碎葉踩出了咔嚓聲:“我沒看錯你”。他邪魅的笑聲到時讓步云喬安心了不少,以步云喬對冥神的了解,他若是還有閑心跟你打趣那么證明他還沒有作出最后一步的打算。步云喬剛想開口,就看到了從冥神身后走出來的人影,黑色的袍子和斗笠,長而黑的發絲。步云喬乜起了眼:“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怒斥卻沒能把那股不由自主的因害怕而產生的顫栗掩蓋下去。他看著黑衣人揭下斗笠,臉色一沉。天帝的三子為救一只老虎而引起了琉璃山的火災,使上古神獸饕餮被放出,與其同時蘇醒的還有魔地之子冥神——冥南軸——上古厄咒卷軸的化身。最后靠著螭吻之心才再次將饕餮封印,到冥南軸卻逃離到了人間,了無蹤跡。天帝大怒,剔除了三子仙骨仙身,使他墮入三生七世輪回之劫。機緣巧合,一千年后,他投身為龍。他出生的時候,東海開遍了蓮花,人間風調雨順,龍族興旺。于是龍族給他取名敖苼蓮,字何。第102章番外:原來姹紫嫣紅開遍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桃夭到現在都無法灑脫地說,不要了。他看著微雨蒙蒙里,遠處帝zigong模糊的紅黃色燈火。他坐在走廊上的秋千上,手里抱著顧陌塵送給他的兔子。他覺得心臟突突的疼,右手五指針錐的痛。自從下凡歷練回來,顧陌塵雖未與他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是他倆的情已經擺在那兒了。當初灼華舍了他,顧陌塵雖忘記了他,卻始終陪在身旁,一切便隨著時光洪流,水到渠成。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個見異思遷的人,但當獨角獸向他道出顧陌塵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