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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不想段氏摻合進東海的事物之中,也不想讓段氏有了朝暉寺的把柄。“你好好休養吧,你的這個傷勢只怕暫時是好不了了,段氏的事自有我來應對,你且說說,這個魔修碎片可有什么厲害之處,你可有什么發現?”湛明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寂宣受了傷,這件事他必須要盡快解決。寂宣卻望著湛明笑了:“師叔,你也太小看我了,這次我雖然受了傷,但是卻也沒有傷到根本,不會當真讓您出頭的,至于這個魔修碎片,的確是很厲害,但是卻也厲害的有些嚇人了,我剛剛用追溯分化它的魔氣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個碎片之上有上古魔修的氣息閃現,這次的這個魔修,只怕不簡單?!?/br>上古魔修?湛明有些震驚了,竟然與上古魔修有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如此猖獗!”湛明此時心中已經有些慌了,上古時期的力量和今世比起來,只怕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此事還需要稟報祖師伯,但是卻也給我們下一步查證指明了方向,我發現,這個人身上不僅有上古魔息,還有碧濤之力?!奔判f起這個的時候,眼中閃過異樣的情緒。湛明詫異的望著寂宣:“是薛家人?”薛家的碧海伏波之法名震東海,碧濤之力更是大名鼎鼎,這是只有薛家人才會修煉的功法,也是只有薛家人才會有的力量。“是薛家人?!奔判湫Γ骸拔业故菦]想過,薛家竟然也會如此大膽!”湛明心中的疑惑越發重了,薛家人如何會這般大膽。“師叔,此事我們必要隱秘行事,您千萬不能露了形跡?!奔判泵Φ吐暤?。湛明點了點頭,心中卻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觀察觀察薛家人。眼看寂宣無事,湛明也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卻也想起了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行動的薛凜,便道:“你再多休息一會兒,無礙了再回來,我先回去看看薛凜,他剛剛被段宿傷的不輕?!?/br>寂宣聽了神色微轉,抬頭看了湛明一眼,發現他神色憂慮再無其他,這才笑了笑道:“也好,他修為不深,師叔前去看看也好?!?/br>湛明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看著湛明走遠,原本寂宣臉上的笑容這才退了下去。薛家人,他目光沉沉的望著窗外,這一次他倒是要看一看,到底是誰在搗鬼。**湛明回到小院的時候,卻發現韓青正在門口等候,看見他過來了,急忙笑著迎了上來。“湛明師父,寂宣師傅可好些了?”他語氣親切,卻讓湛明心中防備。“寂宣師侄沒事,只是可惜追溯并未成功,這件事又失去了線索,看起來要好好查探一番了?!闭棵鞯?。“真是太遺憾了?!表n青或真或假的感嘆了一聲:“剛剛寂宣師父那一招可是佛光普照?”說起這個他的眼睛卻一下子亮了起來,好似會發光。湛明覺得這人有些古怪,但是卻也禮貌的點了點頭:“的確是,寂宣師侄修行向來勤勉,佛光普照與他修行法門正好相合,所以這一招只怕是整個朝暉寺年輕一輩用的最好的?!?/br>“果真!”韓青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寂宣前輩真的是修為深厚,竟然這般年紀就學會了佛光普照?!?/br>說到這兒他卻有些遲疑,微微頓了頓這才道:“只是不知,寂宣前輩可會招魂?”韓青微垂著眉眼,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湛明卻愣了愣,佛光普照,是朝暉寺修行法門中一個十分生僻的法門,除了驅散邪魔之氣,還能夠渡化怨靈,讓逝者安息。而在這個法門之中,還有一個更為生僻的小法門,便是招魂。招逝者之魂,天道之下,皆可為之。第16章古怪“招魂?”湛明克制住心中的疑慮,盡量表現的十分平靜:“您為什么問這個?”韓青垂著眉眼,沉默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只是眼中的神情卻微微有些黯淡。“阿冰有一個meimei,您……應該聽說過吧?!表n青的語氣有些干澀。“有所耳聞?!闭棵鞑粍勇暽狞c了點頭,薛冰的meimei薛凝,聽說早就已經去世了。“阿凝的天賦很好,當年在薛家也是風頭最勁的天才修士?!表n青的嘴角慢慢的浮出一絲笑意:“她八十五歲那一年就結成了金丹,我們所有人都比不上她?!?/br>八十五歲結成金丹,的確擔得起天才之名,湛明心中暗想。“只可惜……”韓青的笑容凝固住了,他直直的望著湛明身后的虛空,原本溫文儒雅的面容變得空洞而僵硬:“可惜她的人生徹底的停在了她結成金丹的那一年?!?/br>湛明瞇了瞇眼睛,仔仔細細的凝視著眼前這個人。誰能想過,溫文儒雅心性仁善的韓青,會有這樣一面,會有這樣的表情。“湛明師父,阿凝的死不論是對于阿冰或是我或是岳父,都是一個深重的打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寂宣師傅使用招魂,至少讓我們知道,她到底是為何人所害,也好讓我們……讓我們……”韓青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他轉過臉去,陰沉的夜色蓋住了他臉上的表情。湛明皺了皺眉,看起來薛家果真不像他想的這般簡單。原本在書中對薛冰情深似海的韓青對薛冰不冷不熱,卻對早死的薛凝似有掛懷,這真的是……“寂宣師侄雖然會佛光普照,但是招魂這一招卻并未多有涉及,我可以幫您問一問他,若是真的可以,此事此然也可以商議?!闭棵鞑⑽粗苯泳芙^也并未一口應下,經過了今日之事,日后薛家的事情都需謹慎處置。韓青的神色似有失望,但是最后卻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看著韓青離開,湛明這才進了屋子,只是他的心中卻絲毫都不能平靜。若說之前他對于薛家的恩恩怨怨還是出于一種觀望的姿態的話,那么現在,他對于薛家的這些事情就要比之前更加上心了,畢竟,那人現在就隱藏在薛家的這些人中間,他無法去判斷,到底是哪個人戴著面具。湛明心情沉重的走近了薛凜的屋子,薛凜仍然在床上躺著,只是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直直的望著湛明。湛明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走到他的身邊道:“你可好些了?”“你怎么去了這么久?”薛凜并不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反問道,他墨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著湛明,不留絲毫的余地。湛明愣了愣,苦笑了一聲:“寂宣師侄受了傷?!?/br>“受傷?”薛凜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高傲和尚的面孔,有些不相信。“到底出了什么事?”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向湛明提問。但是湛明卻好似沒有察覺,只是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