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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笑道:“那周太監當然是知道自己女兒什么身份的,可也就這么個方法能讓他女兒富貴一生了不是?橫豎他覺得我是定然不可能與‘那個’有關了,算得上是最保險的一個?!?/br>話雖如此,可是卻實在讓人不爽得緊。賈環也覺得這周太監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一些。倒也不是瞧不起太監怎樣,也不是看不上周太監的閨女,賈環還不至于這幾年就給封建思想毒害了不是?可是再反過來說,圖勁對周姑娘沒有那心思不說,甚至連見也沒見過呢,就因榮華富貴非要逼迫他娶了這周姑娘,賈環也覺得這事兒實在是讓人開心不起來的。誰說男女之間,男人從不吃虧?不吃虧就該認了不成?何況就算是不吃虧罷!那以后圖勁的妻子不就吃虧了?所以他很是不滿周太監的做法,也覺得圖勁做得很對,自然便要幫著圖勁把那周姑娘給弄走了。只聽得隔壁周姑娘哭哭啼啼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驛館的人也給驚動了起來,大家也不睡了,折折騰騰的,鬧得大晚上這驛館倒是像白晝一般。周姑娘躲在她mama身后,驛館負責管家家眷的婆子們也陸陸續續的都過來了,圍著周姑娘小聲安慰著。周太監家的道:“我家姑娘就說是給隔壁那漢子拉過去的,她只是起來想要問官人要些熱水,怎么就給人輕薄了……這……”說著,她就哭了起來,那周姑娘也跟著哭,像是之前她mama說得都是真話一般。驛館的官吏哪兒能忍這個呢?這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兒的,那別說以后有沒有可能升個一官半職了,就說是能不能保住這一份活兒也難說??!當下便有個小吏,怒道:“你且說來,是哪個漢子?”周姑娘一手捂著臉,一手顫顫地去指房門,可不就是指的圖勁的房門?小吏不知那住著的是皇子,可是他的上官知道啊,頓時,上官尷尬了,小吏卻怒氣沖沖的撞了門進去——“鬧什么呢?”吱嘎一聲,賈環打開了房門,他才十幾歲,長得又可愛,頭發就扎了一根辮子,碎發俱都沒管,手里還拿著一枚棋子,臉上表情更是有著十分的不耐煩。那小吏沖動得很,也沒瞧上賈環這小孩子的模樣,轉身就要走。賈環卻叫住了他:“回來!”說著,他抖了抖威風一般,大開房門,踱著方步走了出來,看著那驛館的驛官,冷笑道:“住在驛站的,又有幾個是白身?這小吏這般無禮,不知他是臨時充數的,還是真的不懂怎么在驛站做事?”小吏臉上一紅,剛要反駁,就聽他上官忙去行禮:“賈將軍千萬莫怪,這還是個新來的呢,啥事兒也不懂的,哪兒能讓他驚擾到兩位將軍?”賈環點了點頭,便問:“我聽著怎么那么用力砸門,誰犯了事兒了?”驛官道:“這母女說有人在殿下的房間里把那姑娘拖拽進去了,下官正在查驗?!?/br>這時,圖勁倒是從賈環房里走了出來,一臉的不可思議:“難不成我房里遭了賊?”“這可不行,定要徹查!”賈環忙開口,讓驛官無話可說,“我們是奉旨行事的,圣人的旨意,難不成有誰竟然覬覦圣人下的命令?若是又細作膽大包天,那事情就麻煩了。也不說別的,只這一件斷斷然不可放過?!?/br>他在這里官職算作最高,連圖勁都不如他的官職高——圖勁到底是個皇子,與官職、爵位不同,現如今除了太子沒有皇子有封位的,所以一個皇子就算沒有官職可也不是隨隨便便拿來說嘴的。而賈環官職在那兒呢,他說要仔細徹查,誰敢說不行?也不管周家母女要死要活的要臉面,賈環還是叫婆子們去搜查了她們的東西,果然就搜出了周太監的信箋出來,里面有要她們好好扒上皇子或者賈環任何一個的話語。這可是大罪。那小吏知了這個,也是羞愧萬分,跪下請罪不提。只說周家母女,因這一時行錯,聽信了貪慕富貴榮華的周太監的妄言,落得個不得不出家的下場,也是讓人唏噓。至于周太監,他當然也別想活命了。事情解決了之后也就到了直隸。路上賈環還是沒邁過去周姑娘這個坎兒——他自打過來,一直都是為姑娘們服務的,少有這等把姑娘送進廟里的事兒,所以心里當然過不去了。“你別說你還真的很同情他們母女???”圖勁對他笑道。賈環搖了搖頭,嘆道:“同情什么呢?那周太監為了自己活命就凈身入宮這事兒若是擱在別的女人身上,早就該離開他自尋別人去了,她這般守著,餓死也不肯走就已經是讓我同情不起來了?!?/br>天災*在所難免,可是周太監凈身入宮得了銀錢也不曾給她們母女寄回去,也不曾奉養父母,等到女兒大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原來在宮外還有個家,便叫人去找她們,再要她們扒上達官貴人……這周太監什么東西??!“你這話說得的,好似你不是男人一樣?!眻D勁按照男人致敬定律,果斷地來了個“猴子偷桃”——真特么尷尬!賈環抬腳就踹,但畢竟圖勁是皇子,他也沒敢照臉踹——兩個人你來我往,喂了兩招,只是還是那句話,畢竟圖勁是皇子,他武功并沒有多好,賈環就跟他喂招也還是讓他差點兒丟人了。圖勁苦笑道:“你說你吧,就不知道跟宮里的那些教習學一學,讓著爺點兒?”賈環冷冷看了他一眼:“讓著,你就能成高手了?”圖勁瞥了他一眼,一點兒不覺得這事兒有什么丟人的:“讓著我當然就是高手了,難不成什么事兒都還得我親自上手?要是這樣,那要那么多王公大臣做什么?”這話倒是不假。賈環也覺得他這句話說得是最正確的了。那么多的王公大臣,不就是給皇帝分憂的?皇子也是君,除非是封了王了,斷定再也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了,否則總是不能早早的就把一切都下了定論的。更何況,賈環也知道,圖勁有心思去奪那個位置。做皇子的,又有幾個不想要那個位置呢?在直隸這邊監工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實則圖勁并不精通那些圖紙啊造船之類的事情,可是他不精通不代表他不能做監工,那下面的人是不是偷工減料,他別的許是不行,但是這個可并沒有半點兒不行的。更何況,內行的人是賈環。所以到直隸這邊,又有正常的行館可以住著,反倒是比在京城要松快許多。只是造船看起來像是簡單,可實則并不容易,尤其是要造的這幾艘船是要能打海戰的,這就更增加了難度。賈環暫時定的計劃也并不困難,他這邊先造船,而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