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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有了依仗,冷笑道:“你們不敢殺我,因為你不確定我的身份,我現在告訴你,我也不是活人,你殺我只會反噬自己……”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阮喬從熊紀背后取下弓-弩,少女小巧的五官原本應該顯得嬌俏可愛,可她的眼底卻很淡漠,仿佛地獄來的死神,視生命如草芥。 阮喬抬起手,聲音毫無波動:“哦,” 她說:“那你去死吧?!?/br> 纖細的手指扣動扳機,銀箭入心,一寸不差。 孤獨飛鷹直到死,還保持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居然敢動手殺他! 孤獨飛鷹死了,阮喬沒事。也印證了她的猜測,孤獨飛鷹和他們不是一隊的。 阮喬忽然回頭問熊紀:“誰把他殺了?” 熊紀:“不是你嗎?” 阮喬搖搖頭:“是你殺的?!?/br> 【彈幕-長淵】剛才救他,現在殺他,為啥? 【彈幕-堯蘇】這還不明顯嗎!如果孤獨飛鷹和熊紀都是人類陣營,如果熊紀那一箭成功了,小jiejie就要被反噬而死啊 【彈幕-臨安】所以綿綿是自己來冒這個風險?? 【彈幕-寒蟬不知意】感動了! 其他人趕到的時候,孤獨飛鷹已經死了。 蘇席心疼地檢查阮喬身上:“有沒有受傷?疼嗎?痛嗎?流血了嗎?” 沈君木咳嗽了一聲。 蘇席回過頭,頗為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但還是放開了阮喬。 阮喬笑了笑:“我沒事?!?/br> 熊紀解釋了一下被偷襲的事情,說是她殺死的孤獨飛鷹。 雖然她不知道阮喬為什么要這么說,但也隱約猜到和分隊有關。阮喬總是讓她有種莫名的信任,便照著她的意思說了。 慕柔和沈君木還有劇情任務,就先走了。 木樂看著孤獨飛鷹的尸體,很是氣憤:“我早就懷疑這群人壞的很,會暗中下手!” 阮喬輕飄飄地:“哪有你壞,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讓熊紀跟著他在背后放冷箭設陷阱??梢园∧踞??!?/br> 木樂嘟囔:“我這不是拜托小jiejie保護你嘛……” 保護魚餌也算保護? 阮喬沒和他計較。 似乎是不滿被支開,蘇席看向木樂的眼神冷了半分。 強烈的求生欲令木樂馬不停蹄地解釋:“我哪知道他們是什么計劃,這不是防著月光和沈木動手,才讓云吞過去擋住他們的。不過沒想到動手的會是孤獨飛鷹,我們和他也沒什么沖突???” 阮喬蹲下身把孤獨飛鷹的尸體翻來翻去:“他也只是被人煽動而已?!?/br> 木樂:“你說背后指使的人是不是月光?” 阮喬從孤獨飛鷹口袋里翻出一張技能卡。 果然他使用之后還沒來得及放回背包。 玩家在副本里死了之后,其未放回背包的東西會掉落。就算是在背包里的東西,也有極低的幾率掉出。 只是因為隔離區里面的副本總是很兇殘,尸體往往長得不太友好。 很少有人連尸體也不放過…… 【一瞬間】 等級:A級 說明:最是那一瞬間的溫柔,令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使用后可令對方與副本世界脫離,陷入你所創造的世界當中一分鐘。 當前使用次數:2/3 掉落副本:溫柔鄉 孤獨飛鷹還算好,沒有別的東西爆出來。 阮喬收起技能卡片:“不是月光。能知道我們會從宋河家回來,還在路上設下陷阱的人……” 蘇席淡淡道:“陳思?!?/br> 熊紀已經從木樂那里聽到了之前的事情:“陳思不是和你們結盟了嗎,為什么還讓孤獨飛鷹來殺你?!?/br> 阮喬解釋道:“陳思肯定和慕柔有接觸,一方面讓她把你們引走,另一方面讓孤獨飛鷹殺死落單的我。孤獨飛鷹顯然已經有了確切的記憶,知道自己非人,那么他很可能就不會在懷疑陳思的話。陳思讓他來殺我,騙他說我是人?!?/br> 熊紀很快也想明白了:“最后無非兩個結果,孤獨飛鷹殺死了你,那么說明你是人,她少了一個對手,還能確定云吞席卷的身份。如果孤獨飛鷹反噬而死,那么她就能確定你們兩人的陣營是否可信?!?/br> 木樂一拍手:“太能算計了吧!這不是拿隊友的命在危險邊緣反復試探嗎?” 熊紀:“所以你讓他們以為是我殺死的孤獨飛鷹,她就無法判斷你的身份陣營。你把這些都告訴我了,不怕我到時候殺死你們?” 阮喬看了看木樂:“傻木崽找的盟友,我還是比較信任的?!?/br> 熊紀笑起來也是清清淡淡的:“你這個朋友我交了?!?/br> “走了走了?!蹦緲繁徽f成傻,一臉不開心地走在前面。 阮喬和熊紀落在后面,阮喬看著手里的弓弩:“射擊技術不錯?!?/br> 熊紀得了夸獎,面上還是很受用:“我不算什么,什么時候我能達到隔離區第一狙擊手的程度,才能算是強?!?/br> 阮喬擺弄著弓-弩:“現在的第一狙擊是誰?” 熊紀卻道:“現在是誰不重要,在我的心里,只有一個人才算得上第一?!?/br> 阮喬抬起手,也不回頭看,只是隨手朝身后放了一箭,才把弓-弩還給熊紀。 兩人加快腳步追上了前面的男生。 在無人注意的地方,那只小箭卻以一個精準的角度擊中了屋檐下掛著的風鈴線。 線斷鈴落。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 …… 眼看到了午飯時間,四人便打算回阮家去蹭飯。 還沒進屋,就看見阮家門前掛著一堆五顏六色的彩紙。 彩紙上面用朱砂畫著看不清的圖案。 看著這些圖案,阮喬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又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這一次的回憶似乎還是幼年時期,自己小胳膊小腿地在村子里跑來跑去。 很快,她來到了祠堂門前,爬上祠堂的臺階,門沒關,很容易就推開了。 祠堂里還是老樣子,點著蠟燭,空氣里都是香油的味道。 陳伯在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