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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家門口,見過她幾次,我覺得她精神狀態沒這么差,甚至不像有精神病?!?/br> 被學霸光環從小學一路加持到研究生畢業的林然怡,此刻深深覺得自己腦細胞是不是前陣子集體自殺過一次,為什么現在用起來,這么捉襟見肘呢…… 手機里的狗頭軍師顯然也陷入迷茫,半天沒動靜。 兩個人跟著崔成的車駛進一條老街,路兩旁的法國梧桐頗有些歲數了,將兩側建筑掩映出幾分舊時光的感覺。 李嵩陽隨著崔成的車慢慢減速,最后停在鋪滿一地梧桐落葉的街邊。 崔成下了車,從后備箱抬出一副輪椅,支好以后推到副駕駛一側,然后拉開車門,從里面抱出一個骨瘦如柴的女孩。 從遠處看不清女孩的長相,只能看到她留著齊耳的短發,皮膚白得像紙,露在外面的腳腕像根一折就斷的竹竿。 崔成把女孩放在輪椅上,關門鎖車,然后不費什么力氣的把輪椅抬上人行便道,推著女孩向前走去。 李嵩陽和林然怡相視片刻,待崔成走的遠些了,才雙雙跟彈簧一樣跳下車,不遠不近的跟在了后面。 午后陽光正暖,林然怡卻只感覺到背上一陣陣的涼意。 “不會是小霜信上說的那件事吧……” 林然怡僵硬的動了動嘴唇。 李嵩陽神色半是凝重半是迷茫:“漢尼拔大大,都不帶這么光天化日綁架口糧的啊……” 如果他們兩個僅憑一個精神病患者的一封信,就報警說這里有個變態殺人狂,或者現在就沖上去解救待宰的羔羊,怎么看都像兩個中二癌晚期患者的行徑…… 可宋清霜的話,如果是真的呢? 不說是百分之百,就算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是真的呢? 李嵩陽拉著林然怡的手,突然轉過頭看著她正色道:“人命關天,你男人可能要二百五一次了?!?/br> 林然怡:“……” 二百五一次? 此人迷一般的自知之明,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你就是個活生生的,直立行走的二百五好不好……” 林然怡無聲的吐槽…… 李嵩陽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哥們……我沒死在老撾……也沒死在柬埔寨……哪能被刀捅死呢……” 兩個路人從他們身旁經過,頗為震驚的打量了幾眼李嵩陽。 心里一致默默嘀咕,這哥們長得人模狗樣,可惜是剛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林然怡本能的想要離這丟人現眼貨遠一點,無奈被李嵩陽牽著手,掙脫不出來。 李嵩陽被電話另一邊那位腦洞清奇的友人問得毛了爪,泄憤似的攥著林然怡的手一陣揉搓,手牽手這種男女之間黃暴級別最低的身體接觸,生生被他揉搓出了讓人面紅耳赤的限制級視覺效果。 林然怡都快當街喊抓流氓了…… 眼瞅著電話那端的友人一路跑偏,一連串的貼心問候直接朝著“論人類的一百零一種橫死”這個主題深入開展下去,李嵩陽果斷制止了話題的淪陷,語速飛快的打斷對方:“有變態要不要抓……” 對方飛快的說了句什么。 李嵩陽無奈的聳了聳肩:“真的,你勝造七級浮屠,假的,就當我逗你玩吧……” 李嵩陽掛了電話,把手機連同林然怡臊紅了的爪子一邊一個揣進兜里:“今天我要成了笑柄,你得賣身賠償我精神損失,從今以后在床上任勞任怨,主動拓展業務范圍,研究新領域,不嫌臟不嫌累,理論修養要提高,動手能力也要提高,還有動嘴能力……” 行走的二百五說得眉飛色舞,突然瞥見林然怡面如鍋底的臉色,為了下半輩子的自理能力,果斷咽下滔滔不絕的后八百字,老老實實閉了嘴。 崔成推著女孩沿著臨街一排店鋪走了一小會兒,在一個丁字路口拐了彎,向里走進一條略窄一些的巷子里,最后推著女孩走進一棟半舊的寫字樓里。 這座寫字樓和臨街參差不齊的其他建筑風格和諧統一,四個字概括就是“沒規劃好”,彎彎扭扭的長街上一家家店面外出里進,最后竟然拼湊出一種混搭的和諧感。 寫字樓一樓開著一家咖啡書店,看地段,生意應該好不到哪去,五樓一間窗戶前豎著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心理咨詢?!?/br> 宋清霜信中的作案現場,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李嵩陽看了看四周,小街雖然冷清,但也不至于人跡罕至,寫字樓里時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李嵩陽已經開始覺得自己是個笑柄了。 她拉著林然怡走進咖啡廳,找了個正對門廳的桌子坐了下來,林然怡進來時眼睛一亮,這家咖啡店幾乎快開成了花店,座位之間的木架子隔斷上擺著時下很流行的永生花,是用鮮花風干做成的,有的插在復古的花瓶里,有的罩在漂亮的玻璃罩子里,有的撞進相框里掛在墻上...... 咖啡廳里能飽腹的食物只有沙拉和三明治,李嵩陽給兩個人點了吃的,看著林然怡味同嚼蠟的啃完一個三明治,才拿起自己盤子里的食物三兩口吃了下去。 林然怡一直不安的往門口張望,“你剛才給誰打的電話?” 李嵩陽喝了一口咖啡,眉毛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發現這家街邊小店的咖啡味道超乎尋常的不錯…… “是我一個朋友,在市局工作,之前做個兩個深度專題,和他有過來往……” 林然怡暗自腹誹,什么樣的來往,能讓人家上來就拿各種死法跟他問安,李嵩陽三言兩語一筆帶過的往昔,林然怡卻依然聽出了腥風血雨的味道。 林然怡跟李嵩陽說著話,第六感總覺得斜后方有一道目光,一直似有若無的落在她身上。 她的有些好奇的回了一下頭,竟然遇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許文珩端著半杯咖啡悠閑的靠在椅背上,看到林然怡終于回頭了,朝她抬了抬手,露出招牌士的紳士微笑。 林然怡著實吃了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跟蹤盯梢時遇到熟人打招呼,這感覺就好像在拍碟中諜時誤入了我愛我家的片場,空間轉換太跳躍,讓人難以消化。。 她局促的朝許文珩點了點頭,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像是被綁架到唇邊的微笑。 李嵩陽順著林然怡的目光望向許文珩,雄性生物獨霸□□權的本能讓他瞬間靈敏的感覺到這個人對他似乎有威脅,并且在快速打量了許文珩一眼后就斷定了這個人是誰。 許文珩見李嵩陽也看向了他這邊,不知是出于禮貌還是禮貌的添堵,他起身緩步朝兩個人走了過來,笑著對林然怡說:“好巧?!?/br> 林然怡朝許文珩點點頭,由衷的說:“好巧?!?/br> “我在這里等一個朋友,他在附近上班?!?/br> 許文珩善解人意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