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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來,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而她的手上還帶著剛剛觸碰過死人斷肢的手套。 過于刺鼻的酒精與碘伏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將剛剛輕嗅到的香氣遮掩的一干二凈。 甚至于沈謹還能感受到那份黏膩之感。 有一瞬間,沈謹懷疑苑梨其實根本就沒有被控制,而這一切都是苑梨假裝的。 但顯然,苑梨臉上擔憂的神情并不像是作偽。 “你最近瘦了好多啊,是不是在外面沒有好好吃飯啊?!?/br> 右手上移,苑梨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的頭發也是,沒有之前的那么蓬松了……是不是最近掉發很嚴重啊?!?/br> 沈謹的面色差的嚇人。 苑梨看了他一眼,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戳到對方的痛點了,忙不迭的收回手,解釋道:“沒事啦,你現在這個樣子也很帥啊,無論你變成什么樣都是我喜歡的?!?/br> 苑梨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臉上也帶上了層淺淺的紅暈,但即使是這樣,苑梨依舊是止不住的將目光看向顧言。 經歷過這次的事情她算是明白了,有什么話一定要大膽的說出來。 末世實在是太多變了,誰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會發生。 而且她已經確定自己的心意,之前都是顧言來主動的,現在換做她也沒有什么問題。 感情這種東西都是對等的嘛。 想到這里,苑梨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燙,顧言長久的沉默讓苑梨越發的覺得不好意思,正想伸手貼在臉上降點熱度,然而才伸到一半,便被顧言給制止。 沈謹黑著臉拽過她的手,強行的將她的手套給拽出,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苑梨全程都像是一只乖巧的貓,任由鏟屎官搓揉著rou墊。 沈謹冷著臉給她脫完了手套,原本還想要監督苑梨洗手,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臉上的不適,只是拋出一句:“去洗手?!?/br> 便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苑梨看著顧言的背影,非常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怪怪的前往洗手池洗手。 肥皂液在掌心搓揉,白色的泡沫逐漸覆蓋雙手,苑梨陷入沉思之中。 顧言會是那個反應嗎? 但是他就是顧言啊,為什么她會質疑這個。 是因為今天的心情不好嗎? 苑梨腦中冒出一串疑惑,莫名也覺得心情不好。 抬起頭來,苑梨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正巧看到一旁略顯年邁的研究人員走了過去,苑梨連手上的泡沫都顧不得洗,連忙湊過去問道。 “那個,你知道顧言今天做了什么嗎?” 中年男人一聽到這個名字,動作猛然僵住,看著苑梨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厲鬼一樣,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我不知道,別來問我!” 中年男人猛地往一邊沖去,然而他的速度并沒有苑梨快,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苑梨便已經到達他的面前。 “你為什么那么害怕他?” 中年男人猛地退后幾步,后背貼著冰涼的墻壁,他止不住的搖頭:“不管我的事情啊,別來問我?!?/br> 苑梨直覺這是什么機密,又湊了上去。 “但你明明知道什么啊,為什么那么害怕,怕我去和顧言揭發你嗎?” 話才說出來,中年男人的雙腿便猛然軟了下來,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為什么要揭發我,我什么都沒有做啊,當時提議的人也不是我,殺他父親的人也不是我,為什么不先去找他們!” 苑梨的眉頭驟然皺起:“那當時你在干嘛?” 中年男人驟然沉默了下來,然而在苑梨的注視之下,這種沉默也沒能持續多久。 “我也沒有辦法啊,顧言本身就是怪物,這也是為了人類的進步啊,誰不想要超能力!” 聽著中年男人的話,苑梨的臉越發陰沉:“什么時候關的?” 中年男人囁嚅著嘴,原本并沒有想要說出這句話,但在苑梨的目光之下,還是小聲道:“……十幾年前?!?/br> 苑梨猛地掐住他的脖頸。 “你以為自己只是無辜的受害者,你真的以為自己很清白嗎?”苑梨看著對方漲紅的面容,開口道,“你只是幫兇而已,不要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凈?!?/br> 在窒息中,一旁的保安驟然趕到。 是這邊按下的求助鈴? 苑梨這才意識到對方口袋中的緊急按鈕。 保安將兩人強制性的分離。 原本是想對苑梨采取一些措施,但看著苑梨又是病號服又是白大褂的穿著,一時間下不了決定。 最后,為首的保安也只能將這件事情匯報給了上層。 苑梨看著一旁宛若劫后新生的男人,只是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樣就逃脫了嗎?” 男子的面色驟然慘白。 “之前沒有人幫他,現在讓我來吧?!痹谒腥说淖⒁曄?,苑梨勾了勾唇角,笑的無比甜美,黑色的雙眸卻是晦暗不明,“我會一一討回來的?!?/br> - 沈謹在浴室內待了很久,如果不是以為有緊急通報的原因,他甚至會待更久。 “我們的幾個點已經被破壞了,如果在這樣下去會造成很大的損失?!贝┲餮b的男子面色中帶著幾分焦急,幾經猶豫,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么止損的事情?!?/br> 比如把那個女人給交出去。 天知道那個女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魔力,讓這么多人都對著她念念不舍。 簡直覺得不可理喻。 話才說出口,男人便感覺腦內猛然的傳來一陣刺痛,強烈的劇痛使得他跪了下來,雙手抱頭。 文件散落在地毯之上,狼狽不堪。 沈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毯上的男人,神情淡漠的開口道:“你現在是在質疑我嗎?” 男子的身體抖如篩糠,即使是腦內劇痛無比,但還是勉強的直起上半身,非常恭敬的給沈謹磕頭。 “我不敢,我怎么會質疑您呢!”誠惶誠恐的一句話,讓沈謹的臉上多了幾分滿意的神色,“還有什么事情嗎?” 腦內的劇痛這才有了幾分舒緩。 襯衫和西裝褲都被汗水打濕,黏黏糊糊的黏在身上,帶來幾分不適感。 然而男子這些都無暇顧及,連呼吸都不敢加重,盡量穩住聲音開口道:“苑梨和研究人員發生了一些爭執……是關于顧言的?!?/br> 沈謹皺了皺眉,吩咐道:“一會讓他們都去會議室?!?/br> “好的好的?!蹦腥诉B連點頭,退了出去。 沈謹在房間內細細打理好衣物,這才出房往著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內,兩人各坐在一邊,少女氣勢十足,而中年人卻戰戰兢兢,保安無奈的站在中年人的旁邊,見狀也只得安慰他。 “有什么話好好說不就行了,都是同事,沒有必要鬧得這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