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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來吧。 抓著顧言喂完飯,又仔仔細細的擦擦他臉上的油脂,帶著他洗了個手,苑梨看著重新恢復干凈和精致的顧言,頗為滿意的點頭。 “可不能浪費了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啊?!庇帜罅四笏哪橆a,在他抵觸的目光下,苑梨打個哈欠,簡單的洗漱后,將控制顧言的鎖鏈給拷上,這才準備入睡。 每天做試驗雖然能讓她的異能有著增長,但于此同時也消耗了不少精力,身體和精神都處于疲憊的狀態。 很快,躺在稻草上的苑梨便陷入夢鄉之中。 昏暗的光線下,細小的聲響也隨即響起,無數細小的藤蔓蔓延,一瞬間宛如活物般,蔓延到稻草上,依附上了熟睡的少女。 但很快,這細小的聲音便被腳步聲而掩蓋。 軟趴趴的藤蔓似乎也因此受到驚嚇,猛地縮回去,重新恢復了安靜。 腳步聲由遠而近,最后停滯在牢籠前。 面色陰郁的少年看著隆起的黑影許久,隨即又瞥向另一端被拷住的男人,沈冰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 之前風光得意又如何,現在還不是淪為階下囚。 也只是淡淡掃過顧言,他便已經將注意力重新移回到苑梨的身上。 顯然她沒有受到半點干擾,憑借著自己良好的眼力甚至還能看到對方微微起伏的胸口。 如果說最初對于苑梨只是好玩的心態,現在的沈冰更多的是不甘。 與其苑梨被他哥奪走,倒不如一開始就毀滅。 抬手將從口袋中掏出瓶子,沈冰從欄桿縫中拋入。 只希望她在被毒蟲叮咬后還能睡得那么香。 又盯著苑梨片刻,沈冰反而覺得煩躁是越發的明顯,而口袋中的呼叫器也響起,他忍不住輕嘖了聲,最終轉身走過。 伴隨著腳步聲的遠去,牢籠內只有細微的聲響發出,不是來源于藤蔓,而是沈冰拋入的小瓶。 伴隨著聲響,堵住瓶口的塞子逐漸松動,最后爬出了兩道黑影,像是試探般的先是在周圍嗅嗅,逐漸從周圍開始探索。 但牢籠也就那么大,很快便嗅著氣味跑到了苑梨的身邊,然而還沒有來得及下口,便已經失去了行動力。 被數條軟軟的藤蔓給禁錮,毒蟲揮舞著長滿絨毛的爪子,縱使嘴中發出再多的“嘶嘶”聲,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帶到最先自己就避開的人類面前。 很危險。 蟲子的直覺是這么告訴它的,它猛地抓住藤蔓咬了口,毒液順著牙齒進入到藤蔓內,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青嫩的藤蔓泛起了淡淡的藍色,下一刻便被另一條藤蔓給切除。 即使順利掙脫一只,身上還有數條藤蔓緊緊將它捆綁,被當場給捏住攪碎。 毒蟲的殘骸落在腳下,一直沉默的顧言終于對小蟲有點興趣,一旁的藤蔓討好似的送來另外一只毒蟲,顧言看著面前的蟲子片刻,最后只是用塑料袋將毒蟲給裹住。 解決完蟲子的事情,顧言又重新縮回角落,安安靜靜的看著躺在稻草上的苑梨。 很香。 明明已經吃過晚飯了,胃中也塞不下任何的食物,但腦內的這個想法也一直揮之不去。 微弱的燈光照在藏在黑發中的下頜和纖細脖頸,顧言曾咬過,也能想象到那細膩脆弱的皮膚下所涌出的血液是有多么的香甜。 但想法才到一半,顧言便忍不住移開了目光,覺得口腔內隱隱作痛。 僅有的理智一直在警示著他,嘴巴和后腦勺被打真的很疼。 ——他們身上的rou可能還是酸的。 顧言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產生這個念頭,但這個時不時冒出的念頭確實阻止著他對少女產生進食的沖動。 所以他只能近乎偏執般的固定在苑梨的身上。 即使不能吃,看看也好吧,萬一那天他就能吃了呢。 喉頭微滾,顧言蜷縮在角落中,勉強的讓自己陷入睡眠。 天色逐漸轉亮,苑梨也從睡夢中醒來。 躺在稻草上還沒有緩多久,便被細微的聲響給吸引注意力。 向著聲源處看去,顧言正閉著雙眼,沉睡在夢中。 但類似于揉捏塑料袋聲響并未消失。 苑梨忍不住起身往著顧言方向走去,其實也不算是難找,就在顧言的腳邊。 明明她之前好好的將打包袋都扔到了垃圾桶內,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被翻了出來,甚至其中還出現一只小黑蟲。 苑梨看著蟲子忍不住走皺眉。 最初她檢查地牢的時候還覺得特別驚訝,覺得這個研究所內起碼衛生條件是很好的,但現在看著蟲子,只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簡直是太憨了。 正當苑梨想著驅蟲問題時,突然感覺到衣角被人扯了扯,她這才發現顧言此刻已經醒來。 轉頭看向顧言,苑梨便看到他手上握著的藤蔓和蟲子的殘骸。 苑梨當即拍掉了顧言手上的蟲子,就宛如孩子亂玩泥巴而滿身狼狽時感到頭疼的老母親般,忙不迭地拍開他手上的蟲子:“這個臟,不能玩?!?/br> 光是拍開還不夠,苑梨又端來清水和肥皂仔仔細細的把他手洗干凈,這才放下心來。 才將塑料袋連帶著蟲子給扔回垃圾桶,苑梨這才發現了拋棄在地上的瓶子。 沈冰絲毫沒有任何掩飾的打算,上方的蟲子的標碼讓苑梨一瞬間就猜到他。 苑梨對此是一聲冷笑,估計沈冰覺得當晚就出事,遮掩也沒有必要,或許說讓自己知曉兇手是他,沈冰說不定還會更加開心。 瘋子。 苑梨深深吸口氣,主動開始反省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大意。 如果沒有顧言,她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活著。 轉頭將目光移到顧言的身上,苑梨伸手握住顧言的手:“謝謝大佬?!?/br> 大佬并沒有體會到這個意思,垂眸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片刻,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著,最后緩緩拉起她的手,湊到唇邊。 苑梨:“……雖然我很感謝你,但你咬了我還是會打你的?!?/br> 顧言輕嘖了聲,將手上移,最后蓋在自己的腦袋上,露出勉為其難的眼神。 苑梨:“……” 她就做過一次你不要這么熟練啊,感覺好奇怪啊。 有時候她都搞不懂顧言到底真的傻沒傻。 苑梨的懷疑很快就被打破,給顧言洗漱的時候又是一場奮戰。 “不許把牙膏吞下去,不許玩泡沫?!痹防鏌o奈嘆氣,覺得自己可能是走錯頻道了。 本來是在生死的邊緣斗智斗勇的,現在怎么宛若變成奶媽了? 苑梨這個復雜的心態很快便被沈冰的到來給打破。 看到沈冰的到來,苑梨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繼續拿著毛巾給顧言擦臉。 直到沈冰幽幽出聲時,苑梨這才分給了他個眼神:“差點忘記你昨晚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