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我見你也很拼命,又不靠家里,我覺得你跟我差不多的想法,等我們不需要依靠別人也有足夠的能力站起來的時候再討論這件事?,F在你和我都做到了,我對你什么意思你不會不知道?!饼R煊樓說著說著有點生氣,他確實搞不懂寧也為什么如此反復善變,“那你給我個解釋,為什么這一次又和上次一樣,在我以為你要接受我的時候,你能立刻翻臉不認人?你把我當什么了?”寧也裹了裹大衣,無話可說。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管說什么,他都知道,現在渣的是自己,錯的也是自己。自我保護不算錯,而自私算。貪戀那一點溫暖和曖昧帶來的幸福感,卻又不能給齊煊樓相應的回應,對齊煊樓來說,一耗六年,何其殘酷?寧也聲音很低,他在這樣的齊煊樓面前根本抬不起頭來:“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這么對你很不公平,我本來想那樣就算過去了,以后再不見面也許就……”“別說了?!饼R煊樓打斷他,“寧也,你別說了?!?/br>寧也不理他:“……就算過去了。我承認你很容易讓人動心,但是我慎重地考慮過很久,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我接受不了?!?/br>齊煊樓一把把寧也推在墻上,低吼著:“住口!”年輕男人,濃眉俊眼,目光里卻全是哀慟。他咬著牙:“你他媽別說話了行嗎?!”寧也抬眼看他,眸色深沉,眉眼間籠罩著一種讓他看不透的莫名傷感和難舍。齊煊樓想不通寧也怎么可以這樣,明明是他說甩就甩自己,隨便把自己揉捏著玩,他又有什么委屈?“你別說了?!饼R煊樓輸得徹底,此時此刻才真的是把自尊心捧著讓寧也踩了一腳又一腳,“我不想聽,我也不想知道了。你別動不動就說我們再也不要見的這種話,我不想聽?!?/br>寧也聽他這么說,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明明從最開始,他只是想保護好自己的心而已啊。兩人沉默地回了房間。寧也看了半晚電視節目,又玩了會兒手機;齊煊樓帶著筆記本電腦,看了一晚文件,幾乎沒有交談。臨睡前寧也先去洗澡,他出來頭發還濕著,齊煊樓看了他一眼,轉身進衛生間去了。寧也以為他去洗澡了,自己坐在床邊邊擦頭發邊換臺,隨便換到個八卦節目就支著耳朵聽消息。突然看見齊煊樓又從衛生間出來,手里拿著臺吹風機。他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在床頭柜旁,拉著線站在寧也身側,開了風試了試溫度,把寧也手里的毛巾揪走,沉默地幫他吹頭發。說不上多溫柔,手勁兒也挺大的,扒拉了兩下寧也的腦袋都得跟著他的手晃。被這么暴力吹頭發還不如自己擦,寧也也不太想讓他幫忙吹,伸手示意他把吹風機遞給自己。齊煊樓捋了一把寧也的頭發,五指張開固定住寧也的腦袋,吹風機的聲音嗡嗡的:“別亂動?!?/br>“你給我我自己來?!睂幰查_口。齊煊樓關了吹風機,房間里就只剩電視節目的聲音。他仿佛是停頓了一下,問寧也:“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你跟我解釋一下第一個再是個什么意思?!?/br>寧也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齊煊樓又打開吹風機,熱風吹在寧也頭發上,烘的很舒服。而他卻又不說話了。寧也仔細琢磨了一下,在熱風中打了個冷顫。齊煊樓敏銳地感覺到了。寧也頭發短,用不了多久就吹的差不多了。齊煊樓幫他吹完之后自己去洗了個澡,出來見寧也靠著床頭在玩手機,電視還開著,于是他又給自己吹干了頭發,簡單收拾了一下,也上了-床。寧也問:“準備睡了?”“怎么,你還有事嗎?”齊煊樓邊說話邊整理被子,冬天還是陰冷,空調雖然可以提高溫度,但是不能把濕冷的被子烘干。寧也搖頭,關了電視,收起手機,關掉自己這邊的床頭燈,滑進被子里閉上了眼。齊煊樓見他真的準備就這么睡了,這一晚上的氣白生了。他不想這么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地等明天早上寧也又粉飾太平,也躺了下去,被子蓋到胸前,胳膊搭在被子外,轉了個身面對著寧也:“哎,你別裝睡了,轉過來跟我說句話?!?/br>寧也不想跟他聊天:“睡覺吧別說話了,困?!?/br>“今天睡晚點,明天起晚點不行嗎?!饼R煊樓扳著寧也的肩膀讓他轉個身,“反正是假期,又不用早起工作?!?/br>寧也被他搖得完全沒法睡覺啊,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轉了個身和齊煊樓面對面。齊煊樓那邊的床頭燈還開著,而寧也這邊的已經熄了,暈黃的燈光隔著齊煊樓打在寧也臉上,有種繾綣的柔軟。他目光平視,整個人都仿佛毫無攻擊性。齊煊樓伸出一根手指順著寧也的臉滑過,線條也不見得多好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令人著迷。“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你從來沒有跟我在一起過,為什么要說你不能再和我在一起了?!饼R煊樓的聲音不高,低沉而有磁性,情緒也不是很激動,像是閑聊,“你跟我說說,你在哪個時刻覺得自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會兒我小,也不太會看人臉色和照顧人的情緒,是不是無意中傷到你了?”寧也暗自嘆了口氣,跟齊煊樓說話,真的連一個字都不能錯。一個晚上他不怎么說話,可還惦記著這個呢。寧也搖頭:“是我說錯話了吧,我的意思就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沒什么再不再的這種說法?!?/br>“是嗎?那以你的性格,都已經承認我很讓你心動了,現在是要告訴我,你接受不了的是外人的眼光,怕他們說你喜歡個男人嗎?”齊煊樓盯著寧也,背著光,一雙眼睛銳利如鷹,卻被他略瞇起來的表情遮蓋住了,“連紀少衡都有出柜后堅持談異地戀的勇氣,你沒有嗎?”寧也把手也放進被子里,裹得只剩一顆腦袋露在外頭,坦誠而直接地回答:“對,我沒有?!?/br>……沒有勇氣和你在一起,更沒有勇氣因為你讓家人傷心。齊煊樓說:“你為什么寧愿說謊,都不肯開誠布公地跟我談一談。你怎么能對我這么不公平?”寧也搖頭:“我不騙你,我真的不可以?!?/br>“要我等多久?”齊煊樓說,“十年?二十年?還是一輩子?”寧也被他理所當然談到一輩子逗樂了,勾起唇角笑了笑:“年輕人奢談什么一輩子……”齊煊樓湊過來親了他一下,蜻蜓點水般的:“別小瞧我。大不了咱倆一起打一輩子光棍兒,那我也就無所謂了,一輩子能這樣跟你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我也覺得挺開心的。誰說只有男女之間可以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