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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等小滿啊?!?/br>隋宋揮揮手打發他。齊煊樓正在上課,數學。他從小養成了良好的學習習慣,課前預習并做題,課堂上從不走神,課后嚴格按照艾賓浩斯記憶曲線做復習,又很聰明,學習非常輕松。考試前都不需要復習就能熟練在腦子里梳理出考點的那種。但是今天……他破天荒地走神了。第一節課下了之后他去看過,寧也真的沒來。“寧也去給他女朋友過生日了?!边@個認知讓齊煊樓心里憋了一股勁兒,氣的想爆炸。他覺得寧也現在可以不喜歡自己,但是他總有一天是會喜歡上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的。但是齊煊樓從來沒有考慮過,寧也喜歡的是別人這個選項。那個從來沒見過的,叫薛小滿的女生,給齊煊樓帶來了迄今為止最大的危機感。他忍不住四處打聽了寧也的聯系方式,考完試那天他見寧也用過手機的。梁豐給了他號碼,他很克制自己,才發了一條短信給寧也。然后又發了一條。直到中午放學,寧也都沒有回復。齊煊樓一肚子火沒處發,氣的在本子上用力寫了滿滿一頁紙寧也的名字,全身的火氣都集中在筆尖,把紙都劃破了好幾頁。寫到最后也覺得不高興,越看紙上的名字越生氣,恨恨地又亂七八糟用力涂成一團漆黑,扔掉筆,一把把紙撕了下來。齊煊樓的同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發脾氣。完全沒自覺的寧也等著薛小滿一臉菜色出來,結果醫生叮囑一到兩個小時不能吃東西,過后沒有不適可以少量喝水,然后盡量從流食開始恢復進食。隋宋很餓:“???”倒是薛小滿擺手:“給我吃我也吃不下,惡心死了我的媽呀?!?/br>寧也扶著她:“辛苦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薛小滿癱在椅子上不想動:“我現在嗓子上像卡著塊魚刺,別碰我,我火著呢我?!?/br>寧也給她順毛:“哥這不是擔心你嗎。你想要點什么補償,要啥給啥?!?/br>薛小滿白他一眼。隋宋站在旁邊,幽幽地說:“我跟你倆說啊,剛剛這個場面絕了。薛小滿你就做了個檢查而已,怎么跟表現地跟生了個孩子似的,寧也在你旁邊噓寒問暖,親愛的辛苦了親愛的你想要什么咱買什么,我靠,你倆談戀愛呢?!?/br>寧也白了隋宋一眼。薛小滿這會兒不方便吵架,氣得狠狠踢了隋宋一腳。作者有話要說: 體檢胃鏡應該也需要醫生開單子吧(好像記得是這樣但這個不重要,就略過了哈。最開始寫的時候,是設定小滿被綁架撕票的,所以寧也對她格外不一樣一些,因為有了修補的機會。前幾天跟朋友聊天,談論起來,又把這個設定改成了現在這樣。今年年初我最好朋友之一去世了,胃癌,基本就是文里薛小滿這么個速度吧,結婚三個來月后急劇消瘦,在301確診的,然后從確診到去世大概是五個月左右,還不到三十。她老公家的奇葩事跡能寫三十萬字,人惡毒起來比還狠毒,真的是開眼界。所以身體不舒服千萬別不當回事,血淋淋的教訓,16年春節那會兒要能聽我們勸去做做檢查,哪怕就做個基礎胃鏡,都也許還有回緩的機會吧。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第17章鑰匙中午寧也送薛小滿回家,順便在她家吃了頓飯。隋宋不去,自己找人吃午飯去了。他這人感情來的快去的快,從來沒什么分別的憂愁——對隋宋來講,想見誰就去見,跨越半個地球都不算事兒,別提府城離榆城也就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倒是薛小滿哼哼唧唧的:“府城好不好???平時誰給你做飯呀?你脾氣也不好,跟那邊的同學能不能玩一起???”問題特別多。午飯薛小滿吃不下,坐著陪了會兒,寧也讓她回頭去幫忙取一□□檢報告。吃完飯后寧也回家收拾東西,路上順便買了個mp3拿來聽歌,讓老板挑固定幾個歌手隨便下滿了,自己坐車回榆城。他冬天的衣服他爸昨天幫他先帶過去了,今天就背了個書包,走的超輕松。車上寧也戴著耳機睡了會兒,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面陰沉沉的,在下雨。越往榆城走雨越大,秋雨纏綿,透過玻璃窗寧也看到外面山脈的影子,偶爾晃過一些房屋,雨幕里看不清楚;耳機里歌聲還響著,兩首歌之間能聽見車響聲,和車廂里偶爾的低聲交談,有點恍惚身在何處。這個氣氛無端有些低落,寧也閉上眼睛專心聽歌。這時候的新歌舊歌對寧也來說都是老掉牙的,音質也不怎么樣,但是寧也也沒那么講究了,他死過一次,好像現在對這些身外之物完全沒什么要求,也就對吃還比較挑剔。耳機里王杰唱:“可以笑的話,不會哭,可找到知己哪會孤獨?……聽說太理想的戀愛終不可接觸,我再置身寂寞路途,在那里會有幸福,幸?!?/br>寧也伸手按了下一首。下了高速的時候寧也他爸打電話,問他幾點到,府城下雨,需不需要去接他。寧也說:“不用了,我出站打個車幾分鐘就到家,李叔來接我,回頭還得再回去接你。來回跑麻煩?!?/br>這點雨對寧正朝來說完全不是事兒,寧也說不用接,他就真的不打算去接了,叮囑了下寧也“那你自己小心點,晚上一起吃飯?!本蛼炝?。下了車寧也被淋了個透心涼,現在的汽車站可不像高鐵站飛機場,下來以后基本等同于室內;這車站剛好在重新鋪地,破破爛爛一下車就是泥坑,寧也一邊忍受著一踩一腳泥,一邊忍受著滿頭兜下來的雨,邊往外走邊想,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耿直?有車不坐是不是有????他爸這市政建設到底怎么搞的?就不能鋪個水泥地嗎?好不容易打到了車,寧也皺著眉頭鉆進后座,心里快煩死了,冷著臉給司機報了地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拿了錢,滿心都是在罵自己是個傻-逼。眼瞅著快到家,寧也眼尖,看到樓下馬路對面停著輛黑色轎車,車牌兒看起來有點眼熟。“師傅停車?!睂幰步辛送?,掏把錢遞給司機,“我在這小賣部下?!?/br>司機找了錢,寧也下了車,鉆進了巷口那家小賣部去,買了瓶水,把包背在背上,站在小賣部門口擰開水喝了兩口。順便瞇著眼往外看。看車的樣子應該是齊煊樓家的司機開著,那么他應該坐在右后座。寧也判斷著齊煊樓的位置——靠左停車,正好齊煊樓抬頭可以看到寧也家的窗戶。上面燈暗著,家里還沒人。雨還是很大,但是秋雨不像夏雨那樣噼里啪啦的熱鬧,而是淅淅瀝瀝地像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