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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朝中大事皆有攝政王裁決,眾臣心中對他亦是十分臣服,可這云昭終究是姓羌而非裴,若是皇上能快些成長起來,將權力收回那還好,可若是……”原玉崢面上染了一絲憂色。 從他口中聽到這番話,羌意心里其實并不意外,原玉崢對裴賀朝手中的權力一向忌憚,如今二人只見還算和平,僅僅是因為還沒遇到影響云昭未來的事罷了。 “原丞相的意思本宮明白,不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想攝政王應該會有分寸,就如同此次梁州一事,他是全心全意在為云昭考慮?!鼻家獾脑捴荒苷f到這里,只希望原玉崢能聽進去,日后還是不要同裴賀朝起沖突為好,畢竟一個是男主一個在原著中只是炮灰…… “公主說得也不錯,此次梁州一事,確實讓微臣對攝政王有些改觀,我原以為他會直接同意工部的提議?!痹駦槗u頭笑了笑。 羌意看著前頭朱紅宮墻之間狹長的夾道,淡淡道:“不管如何,還希望丞相日后能多教教皇上?!?/br> “還請公主放心,微臣既然已經接了此事必會傾盡全力?!?/br> 本以為原玉崢做羌以澤老師一事就這么愉快定下了,可誰想第二日裴賀朝當朝反對此決定,稱丞相政務繁忙,并未是太傅最好人選。 羌意是在午后聽說的這個消息,她先是一愣,不明白裴賀朝為何要反駁此事,甚至準備叫上薔薇再去一趟攝政王府,好好同裴賀朝談談??蛇€沒等她邁出寢殿,挑釁男主直至作死的遠大目標再次浮現在眼前,不過轉念之間便計上心頭。 “芙蓉,明日陪我去一趟泰和殿?!鼻家饴冻鲆粋€意味不明的笑。 次日,泰和殿外。 漢白玉鋪就的長階下,一名著桃粉襦裙的宮婢瞪著雙杏眼,一一掃過從殿內出來的人,突然,她眼睛一亮,朝著一位緋袍朝服的男子而去。 “左司諫請留步?!?/br> 男子面露疑惑:“你是?” 芙蓉并未多言,只道:“還請左司諫莫要聲張,我們嘉安公主有請?!?/br> …… 羌意站在泰和殿后頭的某個拐角處,前頭薔薇在不停張望著,突然,她回過頭道:“公主,他們過來了?!?/br> 羌意忙清清嗓子,一副優雅高貴不容輕視的模樣。 “微臣給公主請安?!弊笏局G低垂著頭,語氣倒是十分恭敬。 “左司諫請起?!鼻家馓痔摲隽怂话?,然后學著宮斗劇中必備臺詞,“左司諫可知本宮今日把你找來是為何?” “微臣愚鈍,還望公主明言?!弊笏局G拱著手微抬起頭。 “本宮很早便聽說諫院左司諫為人正直,行事公允,不知這事是真是假?” 被人夸了的左司諫眉心一動,道:“公主謬贊,臣不過是做了分內之事罷了?!?/br> “既是如此,那看來左司諫定是個秉公辦事之人,那不知你是否有勇氣彈劾一個位處高位的權臣?!鼻家馓袅颂裘?,一步步引導面前的人進入自己的圈套。 “公主所說的權臣是?”左司諫神色變得有些嚴肅。 羌意并沒有直言“攝政王”三字,只道:“這人仗著同我羌氏沾了點親,藐視皇權,欺壓幼童?!?/br> 這話一出,左司諫面色一變,厲聲問道:“還有此等惡人,這人是誰?!” 羌意聽到滿意的回應,頓了頓,笑意盈盈地一字一句道:“攝政王,裴賀朝?!?/br> 話音剛落,這面前的人先是一怔,而后輕咳一聲:“公主,公主怕是對攝政王有什么誤會?” 羌意正要一一對應細數裴賀朝之“罪狀”,可一個字都還沒出口,就見左司諫面色驟變,目光突然一移像是略過她一般,急急跪下。 “你……” 羌意下意識往后一退,隨后就聽見身后一道沉穩且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 “公主和左司諫這是在談論什么呢?” 裴賀朝! 羌意一驚,雖說最后的確要讓裴賀朝知道是自己在暗中搗鬼,可當面撞見告小狀這種俗套劇情也太驚悚了吧! 果然背后說人壞話是不可取的嗎? “下官叩見王爺!” 看著左司諫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羌意就明白自己的計劃是胎死腹中了。 “退下吧?!迸豳R朝從她身后走出,對著前頭跪著的左司諫淡淡道。 “是是……” 羌意面上尷尬,心里也有些忐忑,這裴賀朝不會就地把自己解決吧,雖然自己就是要找死,可也得給自己一個緩沖的時間吧! 沉默中,裴賀朝又轉頭看向她的兩個小宮婢,依舊語氣淡淡:“你們也退下?!?/br> 芙蓉和薔薇到底是她的貼身宮婢,聽到這話并沒有立刻離開,反而齊齊地往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她的面前。 羌意隔著兩個丫頭接收到來自裴賀朝的目光,她輕咳一聲:“那什么,你們往后退幾步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稍微遲點~ ☆、八 芙蓉和薔薇對視一眼,點點頭然后一起退到了拐角外,一時之間這泰和殿后的角落安靜得有些詭異。 “仗著自己同你們羌氏沾了點親?” “藐視皇權?” “欺壓……幼童?” 一句一問,每一問,裴賀朝都往前一步,逼得羌意連連后退,突然,面前的人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君子動口不動手??!”羌意下意識又往后退了一大步,雙手擋在自己的頭部。 “后面是墻,莫退了?!迸豳R朝淡淡開口。 羌意怔了下,感覺到自己的胳膊正被人抓住,她輕咳一聲將自己的手臂抽回,說:“那你別再湊近了?!?/br> “公主想讓諫官彈劾我,為何?”裴賀朝果然站著不動,只是問出的話卻讓羌意一滯。 “嗯?”見她不語,裴賀朝作勢又要往前。 羌意見狀只得扯了一個明面上的理由,道:“是因為你駁了原丞相做皇上太傅一事?!?/br> “只是因為此?” 她抬眼對上裴賀朝審視的目光,點點頭:“皇上如今還不善處理政事,前太傅早就辭官,他如今正缺一個老師,這件事本該是由你珩王來擔,可現下你光是下頭遞上來的奏折就看不完,自是不可能有時間教導皇上。思來想去,也只有丞相能擔此一職,可珩王卻當著眾臣的面反駁了此事,難保不讓人猜測是不是王爺想一人掌控皇上?!?/br> “所以這就是藐視皇權,欺壓幼童,這算欺壓皇上了嗎?”裴賀朝失笑。 羌意秉著不作死就不會死,只要作死就一定會死的信條,繼續道:“這不是由我一人評判的,若是珩王不想讓人誤會,便應了此事,皆大歡喜,不是嗎?” 本以為裴賀朝會因為自己這番生硬直言冷臉,誰想他卻輕輕一笑,點點頭:“確實,皇上的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