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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玉”。這樣從桃花樹下挖出來的玉就叫做桃花玉?把他們北國真正的桃花玉擺在哪里?大殿內毫無聲響,茛觿的臉色愈發難看,握住酒杯的手止不住地顫抖。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終歸為平靜。茛觿沒有真的發火,焱潲替蒙圖塔感到慶幸。“貴國有心了?!陛⒂勀樕线€是那副生笑,咬著牙根道。蒙圖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得到茛觿假意的贊賞后滿面春風,大聲笑了笑,坐下繼續觀看舞曲。茛觿幾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默默地喝著悶酒。一杯,又一杯。焱潲盯著他十幾杯下肚,有些擔憂,用只有茛觿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別喝了,傷還沒好?!?/br>茛觿面色潮紅,聽言斜了他一眼,全當沒聽見。夜色漸深,大殿里宴席還沒有結束,大臣使團繼續看舞,茛觿繼續喝酒,焱潲繼續一邊應和蒙圖塔對舞姿的贊美一邊看著茛觿。一盞茶,又是一盞茶。茛觿醉了。焱潲知道茛觿喝醉了之后是要發酒瘋的,不敢讓他繼續呆在殿里,以清帝醉了為理由抱起人就走。他抱著人本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流清殿,又怕茛觿喝多了難受,便支開了隨從,走走停停。他感覺到了懷中人掙扎了一下,口齒不清說了一句什么,焱潲聽出來,他在說:朕沒醉。“酒品本就不好,又有傷,你真的是不怕的?”茛觿聽言似乎有不服,嘟嘟囊囊說了一句什么,焱潲沒聽懂。龍簾似乎早就欲料到茛觿會喝醉,在殿門口等待。“熙殿下。殿下醉了?”“殿下醉了?!?/br>“那宴席誰來主持?”“我怕他發酒瘋?!?/br>龍簾無言,靜靜地將殿門打開。焱潲抱著茛觿將他輕輕放在榻上,取來被子蓋好。龍簾正疑惑,他家殿下居然會發酒瘋?看著茛觿安靜的睡顏,根本看不出任何要發酒瘋的樣子。焱潲一邊幫他捻被子一邊道:“他今天喝的多了,半夜可能會難受,你吩咐下去讓御膳房備下醒酒湯,免得他頭疼?!?/br>龍簾點頭,準備送焱潲出去,“熙王爺是要回去休息么?”焱潲點頭,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龍簾聽:“今天一整天都沒看到阿千,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br>龍簾微怔,云淡風輕道:“他今天一直和屬下在一起,宴席開始前一直在御膳房監督,屬下見他乏了便讓他先去歇息了。若是熙王爺責怪,那就責怪屬下好了?!?/br>焱潲意味深長看著龍簾,笑道:“和你在一起,三天不出現我都不會過問?!?/br>龍簾聽了心里一悸,聽到焱潲下一句話后欣喜若狂,焱潲道:“我會讓殿下同意,把你們的婚事辦了?!?/br>焱潲說完不顧龍簾驚異的表情,抬步要走,半步還未出,便覺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擺。他回頭,發現茛觿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起,面色潮紅睜著眼巴巴看著他,怎么也不肯放手。焱潲知道他要發酒瘋了。龍簾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很識趣地轉頭就走。第六卷月下獨酌(八)焱潲蹲下身體,平視著茛觿,柔聲道:“感覺怎么樣,若是難受頭疼,我讓御膳房準備醒酒湯?!?/br>茛觿放開拉住焱潲的手,根本沒有回答焱潲的問題,開口就罵:“蒙圖塔那個敗類,居然敢拿著那些廉價玩意來羞辱朕,真當朕的眼睛是瞎的?桃花樹下挖出來的破石頭就叫桃花玉?他這般氣焰囂張,真當朕不敢把他全家都埋到土里永遠和桃花根過日子!”焱潲起身在他旁邊坐下,笑道:“許是他無知,又何必計較?”茛觿冷笑一聲:“那就是他們西周王的錯,明知會得罪,偏偏選了個無用的繡花枕頭來做監使,早晚有一天朕滅了西周?!?/br>焱潲的眼里流露出溫柔,伸手攬了攬他的肩膀,道:“既然知道人家愚笨,又何必計較?”茛觿側頭看他,焱潲被看得莫名其妙,時間久了居然有些心虛。“你看……”茛觿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將他推翻,完全沒經過思考按住他的肩膀將唇印了下來。焱潲在短時間內不能反應過來,心里腦子里一片空白。感受到唇上溫熱的真實,他反抱住茛觿,滾了個圈低頭狠狠吸允。茛觿對于焱潲舌尖的挑撥不但沒有反抗,還微微開口迎合。焱潲乘機挑開了他的腰帶。夜很靜,燭滅。他抱緊了他,一邊又一邊地喚著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拭去他眼角溢出來的淚。不管他的心里有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但至少今夜,他是屬于他炎焱潲一個人的。龍簾守在門外良久,聽著里面讓人面紅耳赤的細微動靜,默默走開??磥硭挥脺蕚湫丫茰?。天微微亮,焱潲醒了。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往旁邊看去。茛觿的臉帶著倦意有些蒼白,睡得正沉。焱潲嘴角擒了笑,將身體向上動了動,撐著下巴盯著茛觿的睡顏看。他見識過茛觿發酒瘋,可沒想到他會這樣發酒瘋。被褥因為焱潲的移動微微下滑,露出茛觿讓人向往的白皙香肩,使這一幕更加美艷的是他肩頭那塊吻痕,不紅不紫的讓人浮想聯翩。焱潲笑意更濃,將被子往上提了提。這一不輕不重的舉動卻打攪了茛觿的好夢。他的睫毛顫了顫,喉結上下一動,緩緩睜了眼。他的雙目是對著簾帳的所以沒看到焱潲,只是覺得頭很痛,想要起身倒杯茶喝,剛挪動腰身便絕四肢酸脹無力,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動彈不得,他不禁蹙了蹙眉。一邊焱潲像是關心又像是提醒,道:“很疼?”茛觿一驚,回頭便看到焱潲正倚著看他,臉上表情十分精彩,“你……”焱潲坐起身體,認真看著茛觿,他在想,雖然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若是茛觿難受,他也要去宣太醫來給他看看。茛觿注意到的不是焱潲關心的眼神,而是他起身由于被子滑下而露出的光裸的胸膛,他瞬間明白了,冷笑道:“誰允許你……”焱潲搶話:“昨天你喝醉了,我怕你發酒瘋,就先送你回來了?!?/br>茛觿眼里帶了殺氣,奈何動不了,只能直勾勾瞪著他,“所以你就乘人之危?”焱潲回答:“這不是乘人之危,是順手牽羊?!?/br>“卑鄙?!彼а赖溃骸把嘴弯?,你以為龍榻是你隨隨便便可以睡的么?”焱潲一笑,道:“不是清歌你先主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