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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散宜生的動作,隨后就當做沒看見一樣走向女荒。 看見女荒倚著一個麻布做的靠枕,微微的打著鼾聲,轉頭看了看散宜生,散宜生這個時候已經鎮定了下來,覺得手中的刻刀跟燙手的山芋一樣,扔也扔不掉,藏也沒辦法藏。 “公主她這是怎么回事兒?” “回王叔的話,公主剛才太疲累了,說話的時候睡著過去了?!?/br>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把宮女們叫進來。你先走吧,有什么話明天再來找公主說?!?/br> 散宜生本來是打算告辭的,明天根本不想來這里。 “回王叔,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是來向公主告辭的。話還沒說出來……” 比干點了點頭,用手推了一下女荒的肩膀,“公主快醒醒,快醒一醒?!?/br> 女荒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看見比干的老臉就在自己跟前,“王叔怎么來這里了?今天有什么大事嗎?” “臣剛才在班房里面聽見外邊都在議論,說是公主允許了那些人拆了寶車?!?/br> “王叔,他們會拼回去的?!?/br> “公主,若是他們今天拆完拼回去,過幾天還有一群孩子來跟您說也想拆開看看,您是不是還要讓別人再拆一回?!?/br> “有一回就夠了,您別多想,就拆這一次?!迸牟幌敫雀啥嗾f,一轉眼看見散宜生,笑著問他:“散大夫的手里是什么東西?怎么自從進來都不把手露出來?!?/br> 散宜生這個時候突然明白過來了,這公主就是給自己設了圈套,腦子里面飛快的想著,若是把自己留下來,甚至處死自己,這女王能落下什么好處? 就像這女王昨天說的那樣,自己來做主使終究有些不夠格,既然在她眼里不夠格,為什么還要再算計自己? 散宜生這個時候非常冷靜,把刻刀放到了自己的袖袋里,兩只手露了出來,“公主說笑了,臣的手里什么都沒有?!?/br> 女荒點了點頭,眼神往旁邊那堆竹簡上看了看,隨手從竹簡堆里抽了一卷兒出來。 散宜生隨著女荒的動作,整個人崩緊了起來,比干也跟著女荒的動作看到了一堆竹簡。 竹簡旁邊放的有刻刀,可現在這刻刀已經找不到了,比干這個人很聰明,屬于那種一點就透的。 他明白了,剛才散宜生悄悄藏起來的東西,就是刻刀,之所以藏刻刀,那是因為公主剛才睡著了,散宜生想要伺機行刺。 這大殿里面只有三個人,可這三個人有三種心思,公主設了圈套,散宜生差點掉到圈套里面,不對,是已經掉到了圈套里面。 自己算怎么回事兒? 自己也不是被別人叫過來的,自己想著主動來找公主說一說外邊拆七香車的事。 公主為什么隱而不發?設下圈套又是為什么? 公主到底是安排了誰來拆穿散宜生? 比干的心里想了很多,大殿上靜悄悄的,散宜生一頭冷汗,比干正襟危坐,也只有女荒低頭翻著竹簡,快速的在上面找著東西。 過了一會兒,女荒對著散宜生招了招手,“大夫,你來看看,這是你們二公子昨天剛送來的表文,里面列舉了你們受災最嚴重的一些地方,你來看看這里說的對不對?!?/br> 說完之后就把竹簡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自己盤腿對著散宜生微微笑著。 散宜生提起衣袍,小心的膝行到了桌子跟前,就看到女荒滿不在意的對著比干揮了揮手,“王叔先回去吧,那些兄弟們也只是好奇,絕不會把事情做壞的,您放心,他們知道輕重?!?/br> 散宜生放下心來,專心的盯著竹簡看,竹簡上的字跡真的是二公子的,上面用的印章也是西岐專用的。這竹簡看上去不是假的,散宜生忍不住伸手把竹簡接了過來。 比干站了起來,往后退了幾步,轉頭的時候,看著女荒無甚防備的低頭又翻了一卷竹簡。心里面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公主設下的圈套,若是公主設下的圈套,現在是接著下套還是…… 公主的心思太難猜了,公主到底在給誰下套?自己撞上了若是不提,到時候公主真出了什么意外,百年之后到了地下難以向祖宗交代。 若是自己提了,散宜生肯定要被問罪,西岐還要被連累,說不定在大牢里面的姬昌也會被抓出來直接行刑。 再或者說這個圈套就是針對自己的,是因為自己前一段對公主吩咐下來的事情不甚上心……也不應該啊。 他磨磨蹭蹭地往大殿門口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往后瞧,公主仍然是毫無防備,散宜生明顯的心不在焉。 突然之間比干想到一個辦法,又轉身回去了。 他來到女王的桌子跟前,“公主,散宜生從西岐出來有一個多月了,西岐如今什么模樣他并不知曉,就算問散宜生大旱的事兒,還不如問送信的使者呢。再說了,西岐的事情也不能光問一個臣子,他們的大公子還在城里呢,不如讓散宜生把這大公子請過來,公主與他們大公子一起商量,這才顯得更有分量?!?/br> 女荒點點頭,“還是王叔說的對,既然如此就派人把伯邑考請過來吧?!?/br> 比干堅持讓散宜生回去請,女荒笑著說不用,能讓那些奴隸去跑腿的事干嘛讓一個大夫去做? 散宜生也聽出來了,不禁面露哀求的看向比干。 —— 但是公主那邊堅持不吐口,散宜生根本沒辦法走出大殿。 散宜生離開不了,還可能會把伯邑考牽扯進來,比干急得頭上冒汗。 自己還不能立即離開,若是離開了,說不定公主的計劃就能照常進行,到時候就能有人目睹散宜生行刺公主。 大殿上再次安靜了下來,女荒跟沒事人一樣,又把其他竹簡找出來挨個對比查看。 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外邊一陣哭聲,散宜生知道這是大公子的聲音。 比干就說了一句:“伯邑考在外邊兒哭什么?不如散大夫出去看看?” 散宜生聽了趕快站起來,對著女荒拱了拱手,小跑著出了大殿。 —— 女荒看著散宜生出去了,把竹簡合上來,對著比干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樣,“王叔,也沒什么事了,不如這會兒您回去歇著吧?!?/br> 比干想著等一會兒散宜生回來的時候那一把刻刀肯定不在他身上了,知道惹惱了公主,趕快站起來,拱手退下了。 比干出了大殿,走下臺階,看見不少大臣對著一個方向指指點點,就忍不住問站在最前邊的楊任。 “楊大夫,這是怎么了?” “還不是剛才幾位宗師的小爺們把進貢的寶車拆了,讓西岐的大公子看見了,大公子頓時哭嚎了出來,那是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剛送到朝歌就被拆的一件一件的,想來看見了心中難過吧?!?/br> 旁邊又有人說:“這東西既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