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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怡芳徹底失了耐心,直接挑破:“我呀,我瞧著貴妃娘娘喜歡那醫女,都勝過親骨rou的,這回來我原本還想著出了個餿主意呢,”她掩唇,咯咯假笑兩聲,“我呀想勸貴妃娘娘認她做個義女呢,你說是不是餿主意?!?/br> 秋英只陪著笑,并不說話。 “只是這回來,竟沒見過她姑娘,我心下想著是不是她惹了娘娘厭煩,可這姑娘做事利索,又不多話,想來也不會見罪于娘娘,是吧?” 自上回貴妃叫她留意著薛怡芳,秋英就對她多了幾分防備,話不往實處落,只打太極,“莫說這伶俐的,就是粗粗笨笨的,貴妃一向也是寬厚?!?/br> 薛怡芳是用力提了口氣,再不要一絲的遮掩,“傅醫正連同這醫女這幾日都不再太醫院當值,明知道貴人這里離不開人,可別是有人耍什么心眼子,誤了貴妃的身體。是不是該叫陛下過問一二?”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趕緊寫到從荊州回來虐渣渣啊 ☆、第 36 章 蘇貴妃見秋英皺著眉頭回來, 將手中的茶盞朝著她晃了晃:“我茶都喝了兩遍了, 你才回來?!?/br> 秋英聞言,眉頭皺得更深,“夫人她拉著奴又問了好些話, 都是有關茗兒姑娘的, 聽得奴云里霧里的, 竟還說出什么娘娘中意茗兒比之長寧公主更甚這樣的話來,又說原本還想跟娘娘提認了茗兒姑娘做干女兒。奴說句實話,侯夫人這些年常來常往的, 說話做事都是妥帖謹慎, 怎么這些時日像失了魂似的,說話做事都顛三倒四的?!?/br> 蘇貴妃聽著秋英說話, 凝神細思, 薛怡芳近來行事的確是反常,而這反常又的確是從她見了陳茗兒才開始的。 “秋英, 你剛才說,薛怡芳她說我中意茗兒長寧更甚?” 秋英點頭, “是,奴婢在想,是不是因為長寧公主同茗兒姑娘年歲差不多,公主這些時日又因為婚事同陛下和娘娘不愉快,所以夫人才過分憂心了?!?/br> 蘇貴妃握著茶盞,感受著指尖的淡淡暖意,輕聲道他:“仔細想來, 薛怡芳的確是對長寧格外上心?!?/br> “可不是嘛,”秋英道,“這些年夫人對公主也真是無微不至,作為舅母那的確是沒得挑。奴就想到自己的舅母,從前在家里,哪怕奴多吃一口,她都必得又大又罵鬧得雞犬不寧。這么一比,侯夫人哪里像舅母,許多親生母親都尚做不到如此呢?!?/br> 蘇貴妃眉心一跳,猛地抬頭:“你說什么?” 秋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奴失言,請娘娘責罰?!?/br> “我不是怪你,”蘇貴妃輕輕搖頭,“我是覺得你說的有理。她一直就對長寧格外關心,又因茗兒過分不安。當年,我生下長寧前一日,薛怡芳也生了個女兒,后又說胎里不足夭折了。長寧早產,她的女兒足月,怎么就她的女兒胎里不足了呢?” 秋英看著蘇貴妃陡蒼白的臉色,艱澀道:“娘娘……您這話是?” 蘇貴妃定定地望著秋英,突然道:“當年那幾個穩婆,你想法子給我找找,但我就怕已經找不到了?!?/br> 秋英被這句話嚇得腿軟,撲通一聲伏跪在地上。 蘇貴妃也失了力氣,閉上眼睛,人往后靠了靠,聲音輕飄飄的,“這個疑影在我心里存了很多年,你知道為什么多年我明明心里懷疑,卻始終不敢深究,不敢徹查嗎?” 秋英搖搖頭,忽又點點頭,心疼道他:“奴知道,娘娘心里苦?!?/br> 貴妃仰面深深地嘆了口氣,欲哭無淚,“我害怕即便我費盡心力查出真像,也只是我的女兒已不在人世了,因是我,是我不中用,不能把她帶到這世上來,是我身子太弱,我的孩子我一個都保不住,秋英,我太害怕了,哪怕長寧不是我的女兒,我也……也想騙我自己,是我太懦弱呀……我錯了……茗兒的出現或許是老天爺給我提的醒,哪怕我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她也值得我為她哭一場,得叫她認祖歸宗啊?!?/br> — 沈則派去偷襲襄城的副將管溫書親自押解宇文休回江陵城,恐夜長夢多,絲毫不敢耽擱,進城的時候天還沒亮。 沈則尚在睡著,聽說管溫書回來了,即刻起身,披了件外裳就出來見他。 管溫書拱手抱拳;“末將叨擾了將軍。只是宇文休實在狡詐,不把他押回來,屬下實在不放心?!?/br> 沈則擺手叫他坐下:“襄城一戰你打得好,擒了宇文休是意外之喜,他還安分嗎?” “安分,”管溫書接過楊平遞來的茶,“不過他越是安分屬下心里反倒越是不安?!?/br> 沈則拽了拽掛在肩上的衣襟,目光沉郁:“他怎么個安分法?” 管溫書咳了兩聲,啞著嗓音道:“屬下原本以為他會自戕以死明志,繳了他的械后,又擔心他絕食相逼,誰知他吃喝不誤,只說要見將軍您,此后便一言不發?!?/br> 沈則沉吟須臾,又問:“路上呢,順利嗎?” “順利,”管溫書遲疑道:“其實破城當日,宇文休并不是沒有退路,是他沒有退。雖然擒了他,但屬下心里也總是不踏實?!?/br> 沈則伏在案頭,曲指一下下敲著自己的額頭,低聲自問:“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管溫書又猛地咳嗽了幾聲,他狂灌幾口茶水去壓,喉嚨間卻總是干澀難受。 沈則抬眼看過來,沉聲道:“你連日奔波辛苦了,先去歇著,我改日再找你喝酒?!?/br> “好?!惫軠貢鹕?,揉了揉胸口:“我這兩日是著急上火,這下把宇文休帶回來了江陵,便好了?!?/br> 雖然外頭還是烏漆嘛黑,沈則已是睡意全無,他將披著的外裳穿好,對楊平道:“跟我去看看宇文休?!?/br> 沈則上回見宇文休是七年前,彼時他還只是司空乾身邊的一個小副將,而此刻,那時的敵依舊是敵,那時的友卻也成了敵。 宇文休被關在相鄰院中的柴房內,看得出管溫書很謹慎,派重兵把手,個個都是精銳。 沈則揚了揚下巴,“開門。我要見他?!?/br> 鐵鏈沉重,在夜色中發出的聲響無端端他地泄露了心虛。 咯吱一聲木門推開,宇文休對門而坐,似已料到有故人前來。 屋內只點了一盞小燈,沈則接過楊平手中的燈籠,挑至宇文休身前,他衣冠周正,面上無傷,身上沒有絲毫掙扎過的痕跡,正如管溫書說的,宇文休能退,但他選擇自投羅網。 “看夠了么?”宇文休抬起雙手,姿態閑閑:“你看看給我的這副鐐銬,寧遠將軍的手下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我了?!?/br> 沈則凝眸看他,唇角勾起一瞬,“不戰而降,宇文將軍葫蘆里賣的什么藥?!?/br> 宇文休哼笑一聲,將雙手重又砸向桌面,“襄陽城破,我戰與不戰,都已是死局,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