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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他看向敬愛的祖父,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祖父,我回屋了?!?/br> 荀太傅為難不已,默默搖著頭離開,看見門房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通傳:“太傅,陛下來了,正在太傅府的花廳里候著?!?/br> 趙昭百無聊賴地坐在花廳主位上,寡人可是昏庸無道的昏君,現在居然要去探望臣子,太不符合人設了。 等荀太傅過去之后,趙昭微微頷首:“太傅,荀卿可好?” 荀太傅朝趙昭行禮,心緒有些復雜:“老臣參見陛下。知簡正在房內,老臣這就讓他過來?!?/br> “太傅快快請起?!?/br> 當著荀太傅的面,趙昭還不敢喪心病狂地把昏君面目徹底展現出來。 趙昭起身,理了理袍袖,說道:“荀卿既然病了,怎能讓他過來,寡人去看他就好了?!?/br> 荀太傅神情復雜,有心想要推拒,但是想到孫兒荀知簡形容憔悴的模樣,長嘆一聲,說道:“多謝陛□□恤,老臣為陛下引路?!?/br> “陛下,這就是知簡的屋子?!避魈登昧饲梦蓍T,語氣復雜,“你請了病假,陛下來看你,來開門?!?/br> 趙昭有些迷惑:“荀卿不是病了嗎?怎么能一個人呆在屋內?” 荀太傅不想多談,拱手一揖:“老臣先告退了?!?/br> 荀知簡推開門,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身形依然挺拔如青松竹柏,俊美的臉龐上卻是神情落寞,他一揖:“臣見過陛下?!?/br> 趙昭聞到了一股酒氣,睜大了一雙桃花眼:“荀卿,你怎能在病時喝酒?” 荀知簡垂下眼瞼,聲音低低地說道:“借酒消愁愁更愁?!?/br> 薛太監在一旁看著,心里嘖嘖稱奇,這種裝病爭寵的事兒他在先帝朝看多了,沒想到荀大人看著不顯山露水,竟然這么懂爭寵的套路。 作者有話要說: 趙昭:總覺得大家的頻道和寡人不一樣 趙昭:一心成為昏君的沙雕 小莊:復仇權宦的苦澀心事 荀卿:君臣相得,可還不夠 蘇卿:被強取豪奪的一代賢臣 盛長云:為什么大家都只看到我哥 番外會有平行時空線,比如昭昭那天沒去強取豪奪蘇卿會怎么樣 肯定會有昭昭單身無CP一心搞事業番外 至于和荀卿的平行時空線,沒定,不知道昭昭會不會對荀卿動心,也許要長久的陪伴吧 ☆、荀卿的玩笑(三) 趙昭進了屋內, 皺起眉頭, 桌上擺了一個酒壇子,被褥整齊并沒有躺過的痕跡。 荀知簡的氣質文雅清貴,即使看起來有些憔悴, 也是如同皎皎月華般的人物。他為趙昭斟茶, 眉眼溫和:“臣沒想到陛下會來?!?/br> 趙·福爾摩斯·昭坐下, 微微抬眼,肯定地說道:“荀卿,你根本沒病?!?/br> 趙昭萬萬沒想到, 從來都是嚴以律己的荀卿竟然會裝病。趙昭皺眉, 從方才就覺得蹊蹺的跡象都指向了一個可能。難道是荀卿終于醒悟寡人是個昏君,所以怒而稱病不朝? 荀知簡俊美的臉龐神情淡定, 垂下眼瞼, 清冷如月華的聲音淡淡地說道:“臣有心疾?!?/br> 趙昭愣住了,茫然地重復道:“荀卿有心疾?” 趙昭痛心疾首, 荀卿生病了,怎么還能天天去甘露殿幫寡人整理奏折, 這是多么不合適的賢臣行為。寡人絕對要制止,趙昭握著荀知簡的手,白皙如玉的臉龐神情鄭重,桃花眼中波光瀲滟,凝視著荀知簡,誠懇地說道:“荀卿,你還年輕, 不要諱疾忌醫?!?/br> 荀知簡被趙昭拉著手,眉眼柔和:“多謝陛下關心,臣銘感五內?!?/br> 【系統消息:明君值 100】 這下換趙昭心口痛了,趙昭吸了吸鼻子,眼淚汪汪地對荀知簡說道:“荀卿,咱們一起去太醫院吧?!?/br> 寡人被你捅刀之后,心口也好痛。你這個逆臣,逆臣??! 荀知簡深受感動,望著陛下似乎要落淚的神情,他深知這是自己唯一一次向陛下陳明心跡的時候,干脆伏跪于地,是請罪,也是吐露心跡,他纖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仰起俊美的臉龐望向趙昭,緩聲道:“陛下誤會了,讓陛下為臣擔憂是臣的不是。臣的心疾太醫治不好,只有陛下才醫得好?!?/br> 趙昭頭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寡人覺得你搶了寡人的臺詞。但凡荀卿你少背刺寡人一次,寡人也就不至于時不時捂著心口痛一次。 荀知簡不知道陛下在想些什么,他的思緒一片混亂,他緩聲說道:“臣對陛下怦然心動,自此,每夜輾轉反側,寤寐思服?!?/br> 荀知簡望向陛下的眼睛,大膽地說道:“臣想和陛下在一起,陛下是千古明君,臣愿為陛下身后賢臣?!?/br> 趙昭大為震驚,腦子里第一個反應不是羞澀或惱怒,而是:荀卿背刺寡人還不夠,還想給寡人吹枕邊風?寡人是不會放棄昏君事業的! 過了三秒,趙昭茫然地眨了眨桃花眼,才醒悟過來剛剛荀卿向她表明了心意。 趙昭想了想以后荀卿入了宮,一步一百個明君值,頓時打了個哆嗦,荀卿的長相還不夠禍國妖妃,足夠寡人為了一個荀卿放棄昏君事業。 趙昭腦海中飛快閃過回憶里的初見,皇城司的一株槐樹下,蘇卿轉身,驚鴻一瞥,眉眼昳麗,剛剛練完箭,一身煞氣尚未收攏,嫵媚的鳳眼中眼神清澈,驚慌地睜大了眼睛,喊道:“陛下?” 這聲陛下漸漸地和被她壓在榻上為所欲為的蘇卿重合,那個時候蘇卿閉著眼不敢看她,卻在趙昭的命令下睜開眼睛,看著她是如何讓他獲得快樂。 趙昭可恥地臉紅了,有點想蘇卿了。 趙昭對著荀知簡,干脆地拒絕道:“荀卿喝醉了?!?/br> 趙昭起身離開。 荀知簡望著陛下離去的背影,眼神絕望,閉目,失聲落淚。 趙昭沿著長廊沉默地走著,走廊盡頭,荀太傅拱手一揖:“知簡年少慕艾,一番情思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饒恕他的罪過?!?/br> 趙昭停住腳步,青色的常服讓趙昭看起來比穿著黑色朝服、戴著九珠冠冕的時候親近些,但無論服飾是什么,都改變不了這是大楚的天子。 趙昭抬眼看向荀太傅,白皙如玉的臉龐上神情冷淡,她說道:“太傅的面子寡人自然是要給的。但是,太傅更該勸珍惜前程,國朝尚有百姓餓殍于道,偏僻之地更有溺死女嬰之事,教化百姓任重而道遠,荀卿何不思報國,偏要同寡人有其他的牽扯?!?/br> 荀太傅為難道:“陛下所言在理,老臣也一直勸他愛惜前程,可這孽障從不肯聽?!?/br> 趙昭微微頷首,轉身返回。 荀知簡沉默地坐在屋內一言不發,不意陛下折返,他眼眸中亮起了光彩:“陛下?” 趙昭站在門口,神情冷靜,說道:“你我君臣之間,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