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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響,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可是,趙昭還沒!有!用!晚!膳! 趙昭沉默了半晌,幽幽嘆氣??峙逻€沒等她組建一批代批奏折的jian臣小團體,她就先得被這兩百斤給解決了。這群臣子真的是為她好?恐怕他們才是狼子野心,巴不得她批閱奏章過勞死吧? 什么小不忍則亂大謀?反抗!必須反抗!這些不省心的臣子究竟還想壓榨寡人多少剩余價值? 趙昭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揮手道:“莊內侍,去把樞密使給寡人找來。從速!小圓,快去御膳房把寡人晚膳拿來,寡人快餓死了?!?/br> 圓臉小宮女身負重任,諾諾應道:“小圓遵旨?!?/br> 說罷,江小圓頭也不回地跑出去傳膳。 莊內侍行禮后也快步告退。 樞密使張驥大晚上地被趙昭傳旨入宮,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跑得氣喘吁吁,給趙昭行禮時,整個人還在大喘氣。 張驥一路上回想了最近的大事,不知道何事能讓陛下深夜召他進宮,想了想朝中最近風平浪靜,唯一的一點漣漪就是今日早朝時候兩相奪權。 張驥想到,莫非是陛下想召他商議皇城司提點的人選? 見到趙昭的時候,張驥偷覷一眼她的神情,心下一驚,陛下這是雷霆震怒啊。 趙昭之前又要先帝守孝,又被刺客傷到,整個人瘦了一圈,之前臉上還有的嬰兒肥也褪去了。她剛剛在甘露殿里換上的常服是黑色的,襯得面色凝重的趙昭越發威嚴肅穆。 趙昭見到人也不多說廢話,開門見山道:“張卿,寡人要動用禁衛軍?!?/br> 張驥嚇了一跳,問道:“陛下因何故要動用兵戈?” 趙昭把那堆她整理出來的一百零八份廢話奏折放在張驥面前,語氣柔和,還帶著點微笑:“張卿,你且先看看這些?!?/br> 張驥翻了幾本最上面的奏折,全是歌功頌德的請安折子,他抬頭問道:“陛下,這些奏折表達了臣子們對陛下的尊敬之情,敢問有何錯處?” 趙昭臉色驟然一變,冷笑一聲:“一百零八份這樣的尊敬之情,寡人可擔不起。你可知寡人看了多久,又浪費了多久時間?寡人的時從宗廟祭拜回來后,連晚膳都還未用。罷了,與你說這些做什么?” 張驥被陛下一番呵斥,誠惶誠恐地跪伏頓首:“臣……” 趙昭甩了甩其中一份彩虹屁奏折,往地上一扔,輕蔑道:“這些奏折除了消磨寡人做正事的精力,又有何用?依寡人看,這些人都是狼子野心?!?/br> 那些不省心的大臣竟然寫了一百零八份浪費生命的彩虹屁給她看,以為寡人會感動嗎?強行拖延她下班的時間,簡直可恥! 她的時間可是要用來完成偉大的昏君事業的,這些不知所謂的奏折浪費了她做任務攻略的時間,在給寡人的偉大昏君事業拖后腿,必須懲罰! 而且,在趙昭看來,這些人能給自己上這種充滿了彩虹屁的奏折,一定心中非常仰慕寡人,搞不好之前背刺寡人的就是他們。 趙昭想到這里,語氣越發地森冷,陰惻惻地一笑:“張卿,寡人交給你一件重任,去把寫請安折子的這一百零八個逆臣送到大理寺。讓他們把其他人寫的一百零七份請安折子都念一遍。然后,再把這些人好生送回家去?!?/br> 趙昭決定要通過這次的無理取鬧降低她在這群朝臣心中的光輝偉岸形象,讓他們知道拍寡人龍屁是沒有任何用的,敢歌頌寡人是明君的統統都給寡人安排上大理寺一夜游。 張驥抹了抹額頭冷汗,陛下真是難為他啊,他正想求求情,就看見一個圓臉小宮女進來了,手里還拎著個飯盒。 江小圓小心翼翼地把飯盒放在旁邊的案幾上,把盒蓋掀起來,食物的香味飄遍了甘露殿:“陛下,晚膳來了,您快吃吧,千萬保重龍體啊?!?/br> 趙昭聞到食物的香味,一下子就更餓了,看到自己這份遲來的晚膳,趙昭沒耐心地就要讓張驥退下。 趙昭本來還想吩咐張驥不準給那些大臣吃飯,只準喝水??哨w昭想想,第一次干昏君的活,還是稍稍收斂點吧,涸澤而漁不是一個好主意。 趙昭勉為其難地吩咐道:“張卿,若有人半夜肚餓,可令其用膳?!?/br> 張驥諾諾應道:“臣遵旨?!?/br> 張驥抹著額頭冷汗,心想:難道陛下剛剛還打算不讓這些朝臣吃喝?但是,看著自己還沒來得及告退就忍不住開吃的陛下,張驥這上諫言的心就一下子動搖了。 兩百斤的奏折堆在一邊,襯得吃著晚膳的陛下越發身形纖弱,剛剛還誠惶誠恐的張驥心中一下子酸澀莫名,突然很想去祭拜一番先帝。唉,陛下實在是不容易啊。 趙昭在面對美食的時候心無旁騖,香甜滿足地吃著御膳房給她一直溫著的晚膳,心里美滋滋,她這波肯定穩了。 吃完洗漱后,趙昭躺倒在龍床上就準備睡覺了,現在是亥時,也就是晚上十點。 趙昭也想有點豐富的夜生活,可惜明天卯時她就要上朝。為了不猝死,不得不早睡。 哎,每天早上七點把寡人叫起來開早朝,晚上九點寡人才批復完奏折,五天才休沐一次。 趙昭一雙波光瀲滟的桃花眼盛滿了悲傷,內心默默流淚,從996混成了796,自己給穿越者大軍丟臉了。 人生如此悲傷,唯一能讓趙昭安慰的就是明天早上起來一看,暴漲昏君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昭:寡人這波穩了,中推敵方水晶。 作者菌(遠目):瘋狂立fg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修改了一下,小天使再康康 ☆、一百零八大臣(1.26修) 洛邑城分為四個城區,南北二坊是住宅,住在北坊的大都是重臣勛貴,南坊是普通百姓和清貧的末流小官;東西二市有酒樓、茶館、醫館、當鋪、首飾店和賣布料的店鋪,除了這些鋪子還有很多擺攤。 此時,夜色深重,露濃更深。 洛邑北坊的青石板道路上發出踏踏的響聲,訓練有素的禁衛軍分成幾個小隊,分開抓人。 住在北坊里的人不缺油燈錢,聽見聲響,不少人家的屋子里亮起了燈火。 北坊一座三進二出的宅子,上面牌匾寫了李府。 門被咚咚咚敲響了。 李府的門房隔著門問:“誰啊,都宵禁了?!?/br> 門外聲音冷厲:“禁衛軍奉旨辦事?!?/br> 李府門房一時驚呆了,沒開門。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禁衛軍小隊商議一會兒,直接踹門強攻。 李府門房看見自家被破開的大門,跌倒在地,發出一聲尖叫,連跪帶爬地去找他家老爺:“老爺,不好了,出事了?!?/br> 禁衛軍互相對視一眼,對這些人的老鼠膽子嗤笑一聲,干脆就跟在門房身后,等他去把人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