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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某老虎,乖乖點頭。雖然犬族總體戰斗能力在虎族之下,但是布勒的單兵作戰能力,卻絕對在這只老虎之上。能力決定權利,這是獸族星系聯盟的所有人默認行為準則,這也是龍族能夠保持皇室身份一萬年不變的真正緣故。布勒當然沒空思考這許多,他站起身後,用最快速度變身獸型,留給了老虎副駕一個瀟灑背影。克魯還在半空中,和氧氣以及韋安搏斗。所剩不多的氧氣量,讓他不敢太急促的呼吸。而體形龐大的韋安,「飄」在半空的模樣,使他更無法掌控接下來的行動。就算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接應飛船,克魯也沒辦法精準的把自己和韋安「塞」進去。布勒不止一百萬次慶幸,自己做出了親自來接應地決定。特別是當他從船艙躍起,第一時間接住克魯後,看到對方的氧氣供給裝置上正在顯示的存儲量為7.53%。他把對方抱進懷里,取下自己呼吸器,塞到其口中。在看到對方有些過於泛紅的臉色恢復正常後,這才開始往下拖拽。這一系列動作,他做出來,不過是一兩分鍾的時間。接下來,克魯癱倒在飛船地板上,見證著只有宇宙真空情況下才能出現的奇景──一只大黑狗,咬著巨龍尾巴,將其輕松拖拽前進。當船艙門合起來的剎那,克魯大呼了一口氣,并感覺到有一股水流從眼眶中滾出。與此同時,駕駛者確定三人都沒有問題後,這艘接應的小飛船迅速往回飛馳。蟲子們早已經發現了主艦被爆破的情況。如果不是他們還需要分心去應付獸族的進攻,克魯他們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松的逃脫。不過,在布勒發現克魯胳膊上的傷口後,原本松懈下來的身體,再度變得緊繃:「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這時候,克魯才發現,胳膊疼得根本無法抬舉。「這里面有蟲族的細菌?!共祭瞻櫨o了眉頭,幫他做了一點簡單的處理。雖然成功止血,但是他的表情告訴克魯,這事還沒完。「所以……我的身體會變成蟲子嗎?」克魯第一時間想起了當初看過的恐怖科幻預告片。他盯著自己的胳膊,幻想著里頭爬出蟲子的景象,然後渾身雞皮疙瘩齊齊起身向他致敬。作家的話:似乎緊繃度不夠……嚶嚶,還有木有人關注這篇文?。I(10鮮幣)61.被傳染(總受)「不會?!雇崃送犷^,布勒臉上難得地出現迷茫表情。如果忽視那條長長的刀疤,絕對可以將這種表情歸為呆萌一類。「那就好……」克魯大大松了口氣,結果布勒補了一句:「就是有可能會讓獸人感染一些變異細菌,導致大面積的傳染病?!?/br>這種情況還能用「就是」兩個字來形容嗎?克魯臉色黑了白,白了黑,好容易才緩過勁來:「可不可以解決?」「也許會讓你服用一些藥物?!共祭彰碱^皺得很緊。因為服藥的過程很痛苦,就算是獸人兵士也會覺得不好受,更何況是克魯這樣的孱弱雌性。不過克魯沒有感覺到布勒的擔憂,因為他的注意力都被一旁恢復身形的韋安吸引了過去。小暴龍再度變成了人形,光溜溜的躺在地板上,嘴巴上紅紅的,就像是吸過血的妖怪?;蛘哒f,是灌了一肚子番茄汁的餓鬼。布勒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比起克魯的單純好奇來說,他的表情可以稱得上震驚無比了。蟲族對敵獸族時,非常喜歡用下三濫招數。精神控制藥劑就是其中之一。無法恢復為人形的獸人,時間久了之後,往往會出現一些狂躁的情況。這種事,每每是戰事後獸族首要必須面對的問題。現在竟然不藥而愈了!布勒都不曉得應該如果描述自己當下的心情。過去他有過一個配合極好的搭檔,可是因為蟲子們惡心的毒藥,讓其成為了狂暴的獅子。一個連自己人都要傷害的戰士,根本沒辦法再次站在戰場上。所以,布勒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搭檔被送往療養院。說是療養院,其實那里幾乎等同於人類的「馴獸園」。只不過待遇要稍微好一些,管飽,不規定什麼練習動作,旁的卻與野獸并無不同。「那似乎是你的血?!共祭帐栈厮季w後,下意識的就低喃了這麼句話。「也許是爆炸後,我揮舞胳膊時,不小心把血弄到了韋安嘴里?!箍唆數拇鸢覆o特別,可布勒回應的表情,卻「精彩」極了。若是硬要用一個事物來形容,克魯只能將其比喻成「打翻的調色盤」。「你的血,有特別的能力?!共祭漳樕系膫?,在這一刻,似乎顯有幾分猙獰。直到克魯再次見到獸族「女王」陛下,這才明白這個表情的意思。「你是說,我的血,可以克制蟲子們的那些藥劑?全部?」克魯覺得自己有點像是里頭的唐僧,特別是在他看到一旁的那堆獸人們,露出的「垂涎」表情後。「是不是全部不知道,不過,根據抽樣得出的結果,大部分都能夠克制?!顾鞫鞯谋砬?,當然沒有那麼恐怖,卻也一點兒稱不上喜悅。這讓克魯十分迷惑。能夠克制蟲族的藥劑,不應該是獸人們的希望嗎?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并不那麼圓滿。他猶豫了一番後,仍是問出了心頭的這個疑問。索恩與各族獸人代表們交換了個眼神後,這才悠悠然告訴他:「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發生過。雌性的血液抑制了蟲族藥劑,獸人們可以再不受蟲子的影響??墒?,事實證明,那些雌性都是被母蟲感染了的……他們會在不久之後變得不太一樣?!?/br>「變成蟲子?」克魯沒話好說了,他最擔心的情況,似乎注定要發生在他的身上。「也不是……不過也差不多?!顾鞫鞯倪@句話,讓克魯心里頭來了個空中轉體360°。「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克魯覺得,現在的自己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阻攔了蟲族藥劑的供血者,最後成為了獸人們的主宰。而他本人,也會漸漸成為蟲族的命令中轉站?!箵Q句話說,一群獸人聽這個雌性的,而這個雌性則聽蟲子們的。這是蟲子們的有一種陰謀。「那……意思是,我的血液其實是被某種未知病毒感染了?可以治好嗎?」克魯僅剩下一點兒希望。雖然獸族并不是他的母族,作為一個外來者,他根本不需要獻上忠誠??墒撬偸菚诓唤浺忾g偏向這些家夥,也許是當初平民區生活所帶來的影響。他不愿意控制獸人,擁軍自立,也不愿意成為蟲子們的傀儡。「不知道?!顾鞫髂@鈨煽傻拇鸢?,讓克魯的心頓時跌入谷底。「那……讓我一個人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