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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罵我jiejie不守婦道,不配進王家門,還打了我jiejie一巴掌,這個事兒,不能就這樣算了?!?/br> 韓文富點點頭,“這個事兒明朗你不用管了,梅香為了救人受了傷,王家小哥出言不遜,我等他父母過來說話?!?/br> 韓敬義是梅香大伯,他家里春香還沒出嫁呢,這個時候也同仇敵愾起來,“這王家小哥太不像話了,梅香衣裳被撕扯掉了,又不是她自愿的。再說了,在場老少爺們的都是咱們老韓家的親骨rou,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哪里就那么多講究?” 韓敬奇驚愕地看了一眼韓敬義,老大今兒被雷劈了?竟然能說這么體面的話。 吳氏也生氣地插了句嘴,“我眼見著那王家小哥打了meimei一巴掌,把我氣得不行。七爺爺,您定要給他個教訓,不然外人知道了,以為咱們老韓家的姑娘都是這樣好欺負的。若不是meimei回了他一個嘴巴子,我都要上去打他!” 韓文富等眾人不說話了,對韓文昌說道,“二哥,等會子王家怕是會來人,敬平不在,二哥跟我一起迎一迎吧?!?/br> 韓文昌點頭,“那是自然,我小孫子今兒也在那里呢?!?/br> 韓家親連著親,那幾個小孩子的家牽扯到大半個韓氏家族。這會子聽說要和王家撕扯,各家都表示要來人助陣,不能讓王家這樣欺負人。 不到一個時辰,明銳和明輝一起帶著鎮上王大夫來了。 王大夫年紀一大把了,梅香年紀也小,在一幫婦人的眼皮子底下,也顧不得男女大防。 他仔細看了看梅香的傷口,又輕輕捏了捏梅香的膀子,梅香疼得冷汗直冒。 王大夫看過之后心里就有譜了,對葉氏說道,“這孩子骨頭怕是被頂裂了,我給她上一些藥,先吊起來,養個三兩個月就能好了?!?/br> 葉氏惴惴不安地問了問,“王大夫,這會不會影響以后生活?” 王大夫摸了摸胡須,“吊起來這一陣子不能碰,等個把月去了綁帶,但不能使勁,需得慢慢來。你們好生照看,后面慢慢恢復也就好了。她年紀小,只要恢復了,也無大礙。但往后也不能使勁太過,就算沒受過傷,累狠了也會傷身子?!?/br> 葉氏忙不迭地點頭,“多謝王大夫,我定會好生照看她的?!?/br> 王大夫來的時候聽說過梅香是被頂傷的,帶了許多藥,他仔細包了好幾包,又叮囑葉氏如何煎藥,還有如何照顧梅香日常起居。明朗怕葉氏記不住,還特意寫了下來。 打綁帶需要手法和經驗,王大夫親自動手,搗了一些外敷藥,敷在傷口上,用透氣的細棉布裹好,綁在脖子上。 王大夫一再囑咐,這幾日萬不可觸碰,傷口不可見水。 清涼涼的藥敷在傷口上,梅香感覺火辣辣的疼頓時減少了一些。身上的疼少了,可她心里的氣卻一絲沒少。 王存周雖然是個讀書郎,但那一巴掌使勁了全力,且是在暴怒的情況下。梅香感覺自己的臉仍舊熱辣辣的,更多的是羞惱和氣憤。 給梅香打好了綁帶,王大夫又寫了兩個藥方,讓家里人每隔幾天去抓一次藥。 葉氏本來要自己付醫藥費,韓文富阻止了她,在王大夫開藥的檔口,他讓韓敬美回家拿了醫藥錢。并囑咐韓敬美,往后給梅香抓藥,他家里人要跟著一起去。 付過了醫藥錢后,韓家人客氣地送走了王大夫。 送走了王大夫之后,韓文富站起身對大家說道,“家里有事情的,先回去做事情。你們幾家,一家留一個人,一會子王家怕是要來人?!?/br> 那幾家各自留了一個人在,明朗給眾人都倒了一杯茶。 果如韓文富所預料,王大夫出門沒多久,王家就來人了。 王存周的父母兄長都來了,同來的還有王家的族長以及王存周的幾個叔伯。 王存周的娘趙氏一進門就哭喊,“存周,存周,兒吶,你在哪兒呢?” 韓敬奇把王存周帶到自己家去了,見到王家人來了,立刻讓旁邊族人去把王存周帶了來。 王家族長與韓文富認得,進門之后笑著拱手道,“韓老弟,不知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倒把家里這些孩子唬住了?!?/br> 韓文富也笑著拱手回禮,“王老哥,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看王老哥如何處理了?!?/br> 正說著,王存周被人帶了過來。趙氏忙哭著撲上去,一邊檢查兒子,一邊哭道,“我聽說梅香打你了?還沒進門就敢打男人,這樣缺教養,以后如何能過日子?” 旁邊的吳氏立刻張嘴就罵,“王家嬸子,王家的教養就是當著人家父母族人的面罵人家姑娘?王家嬸子,不怕您生氣,今兒若不是梅香meimei自己還手,我定要把這小子打的滿地找牙!黑了心的小賊,梅香meimei為了救族里的一幫小孩子,受了那么重的傷,他是誰?他是梅香meimei以后的男人,不說心疼我們meimei,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還說我們韓家的姑娘不守婦道?瞎了他的狗眼了,我們韓家姑娘哪里不守婦道了?是養漢子還是偷懶不干活了?這就是你們老王家的教養?沒心肝沒良心,就會在女人頭上逞威風!你有本事,你去考個功名回來呀?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功名又考不上,還有臉嫌棄我們meimei?” 吳氏本就是個爽利人,天生好打抱不平,今兒又牽扯到她兒子,故而她越罵越起勁,“可著整個平安鎮打聽打聽,有幾個姑娘比我們梅香meimei能干的?我們meimei是繡花不好看還是燒飯不好吃?是不能下田還是不能下地?你也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自己歪瓜裂棗的樣子,還嫌棄我們meimei!癩**吞天,你好大的口氣!” 吳氏一頓痛罵,頓時把王存周氣的渾身直發抖。沒考上功名,是他認為最恥辱的事情。梅香樣樣能干,也是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地方,如今吳氏把他的臉皮撕下扔到地上踩,他的風度和氣度都沒了,就如同脫了毛的野犬一樣,瑟瑟發抖,沒有一絲遮羞的地方。 吳氏雖然罵的不堪,但葉氏和明朗并未說話。梅香的家人不好出頭,就需要族里人來給她撐腰,吳氏一張嘴,發現長輩們都不說話,就知道大伙兒都等著她痛罵這小子一頓。 趙氏聽見吳氏這樣糟蹋她最愛的小兒子,頓時指著吳氏罵了起來,“你是誰家的媳婦,長輩們說話,你在這里滿嘴噴糞胡咧咧,你公婆就是這樣教導你的?!?/br> 吳氏的婆母在一邊聽到了,立刻聲援自己的兒媳婦,“王家弟妹,我這兒媳婦好的很,孝順公婆,cao持家務,再沒有一樣不好的。再說了,我們家就盼著兒媳婦能干呢,我兒子可不像那些歪了心思的人,見到媳婦能干,還要生氣?!?/br> 開玩笑,自家兒媳婦,我自己在家想怎么管是我自家的事兒,輪得到你王家來插嘴。 韓文富忽然大聲喊了一嗓子,“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