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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意全讓人攪了,寧北侯府斷了進項,前頭過年連闔府下人的賞錢都發不出。這還不算,今年年節各府不是因為皇祖母身子不好,都可以從簡了么,偏寧北候在家閑不住,和人競拍什么古董,一下子就拍出了五萬兩高價。后頭寧北候反悔了,那拍賣行也是狠的,非壓著他回去取銀錢,幾十號人都上了侯府門去,不收到錢就不肯走。寧北侯那個嫡子氣憤不過和人發生了爭執,被打斷了一條腿,后頭腿雖然接好了,但到底不能和常人比了……如今這家子,算是沒有半點兒指望了?!?/br> 姜桃聽完愕然道:“好歹是侯爵,那拍賣行如何敢那么大膽?” 昭平長公主道:“反正是背后有人的。我也不清楚?!?/br> 寧北侯府本來就是勛貴階層的破落戶,昭平長公主也就把他家的事當成個笑話說給姜桃聽,自然不會去探究什么。 儀式結束后,姜桃回了自己家,家里熱鬧更勝從前,除了自家的幾個小子外,楚鶴榮和蕭玨都過來了。 他們讓下人做了一大桌菜,名義上說是給姜楊加油打氣,其實都是覺得姜桃讓沈時恩前未婚妻的墳塋遷入沈家祖墳,受了委屈了,特地來逗她開心的。 這事姜桃無從解釋起,沈時恩就更不好開口了——因為這件事他這幾天不知道了吃了這幾個小子多少排揎了,于是兩人便都裝作不知,高高興興地吃了一頓飯。 飯后閑聊的時候,姜桃邊說寧北侯府的事,邊打量幾人的臉色。 果然如她所料,他們都沒表現出詫異,顯然是早就知道的。 在姜桃的審視目光下,楚鶴榮先頂不住壓力,老實交代道:“姑,打壓他們生意的事情確實是我干的?!?/br> 楚家在商場的手段和人脈不是常人能比的,之前沈時恩雖然讓人去擾了容氏的生意,但短期內并不會傷到容氏的根基。好歹是在京城立足了十幾二十年的生意,總是有熟客支持和旁的門路。但楚鶴榮求了楚家老太太幫忙后就不同了,打壓容氏的生意跟打螞蟻似的,幾個月就讓他們虧得血本無歸。 他開始交代之后,蕭玨也開口道:“那拍賣行是我的,本是用來接收各方消息的。恰好那寧北候不知輕重撞了上來,我就小懲大誡,輕輕地收拾他了一番?!?/br> 楚鶴榮和蕭玨認識的時間最短,本是有些畏懼他這皇帝的。如今兩人居然想到了一處,往一處使勁兒,他突然就覺得同他親近了,便忙不迭點頭道:“對的對的,小懲大誡,我也是輕輕的?!?/br> 姜桃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兩個一個把人財路斷了,一個把人家嫡子的前程斷了,哪里叫什么輕輕的? 不過她也知道是他們對自己的一份心意,寧北侯府那一家子也不值得人同情,便也沒再多說什么。 后頭吃著茶,姜桃就覺得有些犯惡心,身上也沒什么力氣,但也只以為是累著了,又因為這一日家里難得人到的這樣齊,她也就沒提出來。 結果就是下午晌她卷著袖子說給大家整個廚房的活兒,剛站起身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 沈時恩連忙把她扶住,其他幾個小子也都嚇壞了,遞水的遞水,喊大夫的喊大夫,連最穩重的姜楊都白了臉。 府里的大夫很快就到了,在眾人關切的眼神中,他笑著道喜,說夫人已經有快一個月的身孕了。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都輕松地笑起來。 而姜桃卻臊得臉頰通紅——這剛出孝期就懷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熱衷床笫之事呢,傳出去真要被人笑話死了! 第182章 “這是好事兒??!”蕭玨寬慰著姜桃,“舅舅和舅母成婚時日也不短了,如今闔該給家里添人了?!?/br> 蕭世南也跟著笑道:“就是,我上回就說嫂子膝下該添孩子了,你還說我想太多?,F在嘛,這孩子可不是來的正好!” 姜桃紅著臉嘟囔,說:“好什么???馬上阿楊下場會試,小玨也要立后選妃,你也要說親了,事兒都擠在一塊兒了。過幾個月我身子重了,怕是做什么都不方便?!?/br> “平素里jiejie已經夠累的了,如今闔該好好歇歇。而且我們都不小了,自己的事都能處理好的,jiejie別還把我們當小寶寶照顧。等真正的小寶寶降生了,我們一起幫著你照顧?!苯獥钊缃袷钦娴男郧閮葦苛?,但因為知道家里要添人,他說話的時候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得好好攢錢了!”楚鶴榮握著拳頭道,“等小寶寶出生得送他幾個好鋪子,還得分幾個得用的掌柜去?!?/br> “那我送幾匹馬吧?!笔捠滥辖釉挼?,“我娘最近正在教我馴馬,我外祖家也送了好些塞外的小馬駒來讓我練手。等我好好學個一年,正好把我馴出來的第一批馬當禮物?!?/br> “我倒是沒什么好送的,”姜楊摸著下巴想了想,“只能到時候教寶寶讀書寫字?!?/br>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可把小姜霖急壞了。他在旁邊抓耳撓腮的,最后只能道:“那我陪小寶寶玩!讓他每天都開開心心的?!?/br> 蕭玨淡淡笑著不接話,一副“你們盡管送,能超過我算我輸”的成竹在胸模樣。 姜桃聽著他們的話心頭軟成一片,撫著還很平坦的小腹笑起來。 “好了都別鬧了,這才一個月呢。等這孩子降生還有大半年,夠你們慢慢想送什么的?!闭f著沈時恩又以姜桃需要多休息,把這幾個較著勁兒的小子趕了出去。 等他們都散了,姜桃就毫不留情面地伸手掐了沈時恩一把,啐道:“就是你哄我,說不可能這么快懷上。如今還真讓小南說中了,傳出去真是讓人笑話死了?!?/br> 沈時恩平素就讓她掐的,現下知道她懷著孕了,自然是更不看輕舉妄動,連躲都沒躲一下。 姜桃看他任她掐著,雖然痛的直皺眉,但嘴角還是瘋狂上揚,笑得像個傻子似的,于是她也不惱了,問他說:“只是懷個孩子罷了,你怎么就高興傻了?” “噓!”沈時恩豎起食指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姿勢,說:“這小孩子最是記仇的,你仔細讓咱們寶寶聽到了,耍小心眼就不托生在咱們家了。再說什么叫只是個孩子,這是咱倆的孩子,世上最好的孩子!” 姜桃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往常都不知道你信這些的?!?/br> 說著話她越想越好笑,還耍小心眼呢!現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一個月,還是個小胚胎,能知道什么? 沈時恩也跟著笑,“寧可信其有嘛?!?/br> 他是真的高興壞了,和姜桃說著話就讓人去開庫房搜羅家里的東西,等著給孩子當見面禮。 姜桃看他翻出來的小刀小劍小匕首,笑得越發厲害了,說:“生兒生女還不一定,你就拿出來這些。自己還說小寶寶最記仇呢,萬一是女兒,該記恨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