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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波折來。 姜桃復又屏退了下人,同沈時恩說起了蘇家的事。 一席話聽完,沈時恩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沈家滅門一直是他心里過不去的一道坎,但好歹他沒有親眼見到親人喪命的場景。而蘇如是是眼睜睜看著活生生的親人被人屠戮,而且是被如同親人一般的人背叛所致,又因為對方身份貴重,那份仇恨只能深埋在心底多年。 沈時恩不敢設身處地地想那些,光是想想都讓他覺得胸中壓抑難當。 “和你說這些是師父說沒必要瞞著你,這些事她都不愿意回想的,往后咱們也不用再提。只遠著太皇太后就好?!苯也轮锹撓氲阶约业氖铝?,便安撫地捋上他的后背。 沈時恩從紛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抓住姜桃溫熱的手,感受到了她掌心的暖意,而后才開口道:“蘇師傅比我們都堅強。也難怪你哭得那般厲害,連我聽了心里都十分不忍?!?/br> 眼下情緒低落的成了沈時恩,調解氣氛的就成了姜桃。 她主動坐到他懷里,雙手攬著他的脖子,還在他兩邊臉頰重重地親了兩口。 見他神情終于松快了一些,她才低低地道:“高祖皇帝死了一了百了,太皇太后身份也是頂頂貴重。蕭家的皇位傳承到現在也是穩固的很。她的仇眼看著是報不成了,但收取一點利息總不為過吧?” “你想怎么樣?” 姜桃湊到他耳邊滴入蚊吶地說了一句。 簡短的一句話,沈時恩聽了之后卻驚訝到忘記了言語。 半晌之后他才失神地訥訥道:“你……你想掘了高祖的墳?” 姜桃也知道自己這話說的膽大妄為了一些,心虛道:“想……想想也犯法嗎?” 第179章 沈時恩無奈地嘆息一聲,伸手擰了她的嘴,“這話也就你敢說?!?/br> 姜桃被他捏著嘴,口齒不清道:“這不是在你面前,在咱們自己家,而且以你的耳力,也能確定沒人偷聽,我這才敢說的嘛?!?/br> 沈時恩又擰了擰她的鼻子,“你啊,人前教小南、阿楊他們教的像模像樣,其實最皮的就是你了?!?/br> 兩人正說著話,丫鬟在門外說蕭玨過來了。 沈時恩讓丫鬟把人請進來,而后和姜桃道:“小玨擔心小南的傷勢,今天我正好有事進宮,他和我一起回來的?!?/br> 姜桃人還坐在沈時恩腿上,聞言立刻站起身。 她還沒來得及整理儀容,蕭世南就一蹦一跳地進來了。 他腳傷已經好了大半,但大夫說保險起見短時間內還是靜養為佳。偏他是個閑不住的,需要靜養的腿干脆不用,只用那條好腿蹦著走,走路就變成了一蹦一跳的滑稽樣子。 “嫂子和二哥說啥悄悄話呢?”蕭世南說著話就要往屋里蹦。 蕭玨從他后頭追上來扶住他,“瘸了一條腿還跑這么快?怎么好丫鬟剛通傳完就往里跑?” 蕭世南奇怪道:“這有啥?在自己家講究那么多規矩做什么?!?/br> 蕭玨的無奈直接寫在了臉上,在自己家確實可以松快點,但是姜桃和沈時恩一對小夫妻屏退了下人單獨在一處,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怎么也不該這么直接進來,讓他們多尷尬??! 姜桃還真是挺尷尬的,不是因為獨處時光被他們突然打斷,而是她剛才還說要掘高祖皇帝的墳,現在人孫子就站到了自己面前。 “沒事,”她干巴巴地笑了兩下,“本來就只是說話而已?!?/br> 蕭世南扭過臉對著蕭玨笑了笑,說:“你看吧,我說沒關系的,偏你講究?!?/br> 有些東西蕭玨素來和他說不通的,索性也就放棄了和他說道理。 沒多會兒姜楊和小姜霖也過來了,姜桃讓人張羅了夕食端過來。 幾個小子都在一起都發現了她眼睛有些腫,而后就紛紛譴責地看向沈時恩。 沈時恩忙道:“都別看我,我和小玨一起回來的,坐下來還沒有一刻鐘?!?/br> 幾人這才收回視線,姜桃便只好拿出那套瞎編的看話本的借口糊弄。 他們看姜桃神情輕松,又想著沈時恩在家也沒有大男人做派,這個家的話事人儼然就是姜桃,便也沒再探究下去。 一頓夕食用完,又到了蕭玨要回宮的時辰。 現在蕭世南的活動范圍被姜桃規定在他自己的院子和正院之間,他都快被悶死了,就不想讓蕭玨這么快回宮。 蕭玨自然是不能久留的,離宮秋狩不過幾日,案臺上的奏折已經堆積如山。 “小孩兒啊你,不過是崴了腳還要和人撒嬌?!苯艺f著就拂開了蕭世南抓著蕭玨衣袖的手。 “誰撒嬌了啊,”蕭世南縮了手,說:“我那不是那天沒看到那個陀螺,想讓小南給我好好說說嘛?!?/br> 秋狩最后一日發生的事,在這兩天的時間里發酵,不脛而走,儼然成了大街小巷的笑談。 姜桃雖知道他并不帶惡意,但這個時代女子的名聲十分重要,把那樣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當成個笑話來說總是不好。何況那姑娘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惡事,不過是為了前程積極了一些罷了。 所以她認真道:“外頭怎么說的咱們管不著,只咱們家別再論了。名聲壞了,要害人一輩子的?!?/br> 蕭世南立刻乖覺地閉了嘴,蕭玨也有些心虛,“當時是我一時失言,只能麻煩舅母方便的時候給安毅伯府下張帖子。讓外人知道我并沒有因為那姑娘的事厭惡他們家?!?/br> 姜桃點點頭,說自己晚些就去辦。 后頭她把蕭玨送出去,沒有旁人了,蕭玨的語氣就放的更軟了,和她又解釋道:“舅母,我當時真沒想那么多。就是好不容易寫出了一個滿意的字,差那一筆就寫好了,因此心里存了氣,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br> 姜桃當然知道蕭玨不是故意羞辱對方,便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孩子。上回也怪我,以為躲到你跟前能得個清靜,這才牽扯出了后頭的事?!?/br> 蕭玨已經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身邊就沒人把他當孩子瞧了。姜桃這哄孩子般的寵溺語氣讓他格外受用,他笑起來,“她們本就是沖著我來的,怎么算也是我自己惹來的麻煩?!?/br> “你當時就是隨口一說,如今不過兩天就被傳得街知巷聞,想也知道是有人在后頭推波助瀾。不用太過自責?!?/br> 蕭玨其實并沒有因為影響了一個陌生姑娘的名聲而自責,在他看來,那安毅伯府的庶女既然敢有膽子做出出格的事,便該自己承擔后果。他只是不想因為那件事,同姜桃產生嫌隙罷了。如今聽她這么說了就也沒再多說什么。 姜桃目送他上了馬車,馬車駛動的時候蕭玨還撩開了車簾,探出半張臉笑著說晚上天涼,讓姜桃早些回去。 姜桃笑著對他揮了揮手,心道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