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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到cao練,卻是沒有斷過的?!?/br> 曹氏驚訝道:“cao練沒有斷過?” 姜桃點頭說是啊,“我也是聽二哥說的,說是當年他們剛到白山的時候,小南跟著他一道服役。盡管他那會兒年紀小,但監工可不會顧念那些,派下去的活計和其他人是一樣的。他每天要挑幾百斤的碎石,肩膀都磨破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頭雖然二哥打了獵物去給監工送了禮,把小南的活計分了一部分到他頭上,但小南多少還是得做一些。這么經年累月地做力氣活兒,可不是沒落下什么嗎?” 曹氏的眼眶立刻紅了,道:“這孩子怎么不說呢?” 姜桃見她不似作戲,就知道蕭世南在父母面前肯定是報喜不報憂了。老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肯定不能讓蕭世南白白為家里犧牲,該為他邀的功勞那肯定得邀回來! “他這孩子就是這樣,自己吃了再多的苦都不舍得讓大人cao心。乖巧得讓人心疼?!?/br> 姜桃又說起旁的,那會兒她和沈時恩在姜家成親,蕭世南在姜家吃第一頓飯,不過是一碗稠粥,他都不敢多吃。姜桃后頭給他添了一碗,他接過吃了就說飽了。后頭搬到縣城去住了,姜桃才知道他是真的胃口大,她給他和沈時恩換了湯盆一樣的大碗。他日常都要吃兩大碗才算飽的。 她們說著話就回到了看臺上的帷帳里,曹氏已經小聲抽噎起來。 雖然當時在沈家看到蕭世南那么熟練的洗衣服,曹氏就知道他在外頭肯定沒少受苦。但真聽到了具體的事,她才知道蕭世南受過的苦根本不是她能設想出來的。 鎮日里和成年男人做苦力,飯還吃不飽,這日子蕭世南一過就是三四年。 姜桃并沒有杜撰或者夸大什么,所以此時也不心虛,接著道:“之前小玨登基后來接我們,小南是最高興的那個,但小玨帶來你們想另立世子的消息。您和英國公……該多心疼他一些的?!?/br> 曹氏已經把臉埋在帕子里哭了起來,沒多會兒蕭世南他們跑完第二趟回來,曹氏哭到這會兒才停住了抽噎。 蕭世南神采飛揚地沖了過來,沒注意到他娘泛紅的眼睛,得意地對著她們道:“嫂子,娘,你們看到沒有?我不是最末的!二哥比我快一些,但是我比我爹快!” 曹氏忍著淚意笑了笑,夸贊道:“好孩子?!?/br> 蕭世南發現不對勁了,斂住笑意奇怪道:“娘,你哭啥?雖然我贏過爹很值得高興,但也沒必要高興地哭吧?” 曹氏又笑了笑,只是那笑實在勉強,說是比哭還難看也不為過。 蕭世南有些慌亂地看向姜桃,姜桃就道:“你先換身衣裳散散汗,仔細別著涼了?!?/br> 下人奉上了更換的衣裳。 蕭世南不大愿意,這騎裝是他嫂子特地做的,穿別的不就和他哥和姜楊他們不一樣了? “不用不用,我解開衣襟散散汗就好?!笔捠滥险f著話就解了扣子。 姜桃看出他對自己準備的騎裝的愛惜了,也沒勉強他,讓他把外衣脫了散散汗。 屋里只姜桃和曹氏,蕭世南里頭還穿著中衣、內衣好幾層,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聽話地把外衣脫了下來。 他的中衣也是姜桃給準備的,因為知道他們這次出來肯定得一身身的出汗,中衣就沒做成日常立領的款式,而是類似于現代圓領長袖的那種。 是以他外袍一脫,脖頸和肩膀處就露出來了。 他兩肩連著脖子的地方全是斑駁的傷痕,那傷痕不知道疊了多少層,和身上其他光潔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曹氏的眼淚一下子就再次奔涌,抱著蕭世南嚎啕大哭。 第166章 蕭世南被他娘的眼淚嚇到了,身體僵硬地一動不敢動,只能求助地看向姜桃。 恰好這時英國公和沈時恩也邊說話邊進來了。 英國公剛還很對蕭世南的表現還挺自豪,雖然偏疼懂事聰明的小兒子一些,但到底是武將出身,最樂意見到的還是有武將之風的子孫。 是以此時猛然看到嚎啕大哭的曹氏他也沒發怒,而是冷靜地詢問發生了何事。 蕭世南自己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曹氏哭得氣都喘不上來了,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姜桃正要說話,卻見一個身高瘦弱的少年快步進了來。 蕭世云臉上寫滿了擔憂,進了來就道歉說:“怪我來的路上覺得辛苦,就一直在旁邊歇著,沒看顧好娘。剛剛也不知道大哥說了什么,娘就哭成這樣了?!?/br> 聽了這話英國公沉了臉,看向蕭世南的目光變得不善。 姜桃在旁邊突然笑了。 她隱約猜到為什么英國公夫婦放著蕭世南這么好的孩子不疼,只偏疼蕭世云了。 聽聽這話說的。雖然好像在道歉,意思卻很明顯,直指是蕭世南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惹來曹氏的大哭。 而且就算誤會解開了,也說不上他哪里不對,畢竟他只是在自責致歉。 也難怪心思磊落、大大咧咧的蕭世南在爭寵方面,不是他這弟弟的對手。 這種招數姜桃還真沒少見,不然早些年那么些宮斗宅斗的和電視劇都白看了。 “你到底怎么惹你娘了?說話??!”英國公見蕭世南一直沒吭聲,不自覺地聲音就大了。 蕭世南并不是能言善辯的,而且他也很怕他爹,被他這大嗓門一吼,下意識地就張口道:“我錯……” “是我的錯?!苯医亓怂脑掝^,把曹氏扶到椅子上坐定,然后蹙著眉做自責狀,“方才你們出去賽馬,我和姨母閑話家常。也是我話多,說到過去幾年小南在外頭過的日子……后頭小南回來了,也是我見他出了汗,讓他脫了外袍散散汗,姨母見到他肩胛處的傷痕,這才大哭起來?!?/br> 曹氏也緩過來了,哽咽著埋怨英國公,“誰都沒有錯,你兇什么?” “我沒兇啊?!绷私獾绞虑榻涍^的英國公有些心虛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急了就嗓門大?!?/br> 曹氏起身去拉蕭世南,“別和你爹一般見識,他就是愛吼人?!?/br> 英國公自覺有些丟臉,這也是曹氏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給他面子,便接著道:“小南是我們蕭家的孩子,老祖宗就是吃了大苦,才從泥腿子一越成為被賜了國姓的開國國公。他這吃點皮rou苦算什么?” “就是?!苯胰讨肓R英國公的沖動,笑著看向蕭世南,“咱們小南才不怕苦,對不對?” 蕭世南跟著挺了挺胸膛,自豪道:“對!” 姜桃從下人手里接了他的騎裝外袍,說:“汗也散的差不多了,還是把袍子穿上,仔細別著涼了?!?/br> 蕭世南也好大的人了,自然是不好意思讓他嫂子幫著穿衣,就說自己來。 姜桃笑著把外袍遞給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