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0
們說和。 應弈然雖然煩透了姜萱,但到底受過寧北侯府的恩惠——雖然寧北侯府沒落了,但到底是勛貴人家,和當時還是小舉人的他完全是兩個階層,也正是有了寧北候的牽線搭橋,他才有機會到了他恩師面前,被收為學生。 也才有了后頭他恩師被欽點為學政,特地把他帶在身邊,想讓他在學子中建立威望和人脈那一遭。 可惜他恩師一番苦心全被姜萱完全毀了,如今姜楊和賀志清那一屆的學子還在說他得了勢就目中無人。 寧北候和容氏過去對應弈然這女婿就很看重,如今把他看做救命稻草就更不得了了,說盡好話陪著笑,就差把應弈然當做大佛供著。 應弈然也不是冷心冷情的人,也就答應下來有機會幫著他們說說好話。 沒想到機會來的那么快,隔天宮里就找人去宮里侍讀宣講。 翰林院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讀書人,不知道、也不關心勛貴階層的事。上峰想著他之前進宮那次很出風頭,得了蕭玨的褒獎不說,還說下回入宮宣講還找他,就做了個順水人情,又讓應弈然去了。 應弈然到了蕭玨跟前,蕭玨壓根沒記起他是誰,只覺得他有些面熟罷了。 不過他肚子里確實有墨水,說文章講時事都頭頭是道。 蕭玨聽著不錯,又贊了他兩句,而后就是日常賞賜。 應弈然這回沒要賞賜,只跪著道:“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圣上賜些旁的?!?/br> 蕭玨心情不錯,就笑著道:“旁的賞賜?你盡管說來?!?/br> 新朝正是缺人的時候,尤其是先帝去之前還大肆清理一遍朝堂,好多職差都還空著。 蕭玨覺得眼前這翰林雖然年輕,但也有真才實學,若是求個不大的官位,盡可以放給他。不至于非得像翰林院那些老翰林似的,熬到三四十歲才有出頭的機會。 應弈然就說起了寧北侯府的事。 他跪在蕭玨面前說的,沒注意到他越說,蕭玨的臉越臭。 到了最后蕭玨臉上笑影兒都沒了,問他說:“寧北侯府立不立世子同你有什么關系?你收了人家的銀錢來當說客?” 應弈然忙道不敢,“微臣哪敢收受賄賂,只是因為內子出自寧北侯府,岳丈和岳母為這事都急得不成了,微臣做女婿的……” “你娶的是姜……姜什么來著?”蕭玨打斷她的話,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具體名字,便又改口道:“是日前宮宴上給我舅母難堪的那個?” 宮宴上的事應弈然還真不清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 蕭玨煩躁地按了按眉心,又問他:“你就是應弈然?” 應弈然聽出了他話里的冷意,但只能老實道:“正是微臣?!?/br> 蕭玨不怒反笑,“寧北候夫人和你妻子在我皇祖母的壽宴上挑釁朕的舅母,藐視皇家威嚴,如今還想從朕手里討要請封?” 應弈然再不敢多言,只敢磕頭請罪,說:“微臣失言了,圣上息怒!” “圣人有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家都不齊,旁的事情就不用你cao心了?!?/br> 蕭玨揮手讓他退下,等人走了就問王德勝,說:“朕想找個人來講經解解乏罷了,怎么偏偏去尋這么個人來?還嫌朕不夠累?讓朕又吃一場氣?!?/br> 王德勝也是無辜,雖然是他傳的口諭不假,但想著應弈然在翰林院又無什么資歷,御前宣講的機會怎么也不會次次輪到他,所以王德勝沒指名道姓說別讓應弈然來罷了。 誰都沒想到來的偏偏是他。 要是應弈然不提寧北侯府便也罷了,蕭玨不記得他是哪個,聽一場也就結束了。 偏他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落不著好就算了,還連累他這傳話的吃掛落。 王德勝不算是個大度的人,不像蕭玨說完應弈然一頓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王德勝這當太監的可不會顧念什么讀書人的名聲、臉面。 轉頭就把應弈然御前想給寧北侯府說情,然后挨了訓斥的事宣揚了出去。 他們當太監的接觸的人多,消息不脛而走,不出兩天,滿京城的讀書人都知道應弈然這上一屆的新科狀元,看著風清朗月的,卻是個甘心給岳家奔走的。 而且他岳家立不立世子和他有什么關系?別是看中了岳家的家業,他當女婿的也想分一杯羹吧。 讀書人都是清流,生怕染上了勛貴的驕奢之氣。應弈然娶了勛貴之女本就讓不少人看不慣,如今還想攙和進岳家立世子的事,一下子就成了讀書人調笑貶損的對象。 讀過書的人貶起人來最是刁鉆的,什么打油詩、小賦、文章都做了出來。 那點了應弈然進宮的上峰自覺做錯了事,將應弈然調去和年過半百的老翰林去入庫修書了。 應弈然也是臊得沒臉出門,干脆請了一個長假在家休整。 他休整在家,對著姜萱的時候多了,本就不算和睦的兩人互相埋怨,姜萱怪他辦事不力,應弈然則怪她不說清楚前情,連累了他。 爭吵成了家常便飯,姜萱又哭著跑回了娘家。 寧北候和容氏也正是一頭包的時候,挨了申斥和世子的事先不提,寧北候謀的差事也成了空。 還有就是容氏嫁妝鋪子的生意,本是做的還算不錯的。一年進項個數萬兩銀子,經年累月的總算把寧北候弄出來的窟窿給填上了。 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日常就有流氓地痞到鋪子里搗亂。 京城本就地頭蛇多,但從前怎么也不敢到勛貴家的地盤上作妖的。 而且一出動就是那么些人,容氏嫁妝里所有鋪子的生意都一落千丈。 更氣人的是就算掌柜活計當時報了官,官差把那些人給抓走了,隔天卻不知道怎么又給放了出來…… 事關家里的進項,寧北候拉下老臉去順天府詢問情況。 順天府尹是個長袖善舞的,在京城也沒什么根基,從前慣是不會得罪人的。 如今也不知道抽哪門子風,擋了寧北候四五次,連見都不見,更遑論出手幫忙了。 寧北侯府一地雞毛,容氏覺出不對味兒來了。 家里的不幸好像都始于姜萱在宮宴上對姜桃的挑釁。 她生怕再引出更大的禍端來,姜萱哭著跑回去第二天,就被她押著去了沈家給姜桃請罪。 不同于寧北侯府的噩耗連連,姜桃正是高興的時候。 日前她就收到了蘇如是和姜楊的信,他們已經在黃氏的陪同下,結伴上京了。 信送到京城也要一段時間,他們給姜桃寫信的隔天就出發了,算著日子再有一旬就該到了。 她把消息告訴了家里人,蕭世南和小姜霖他們都很高興。 蕭世南還道:“阿楊來的正好,十月小玨要去圍場秋狩,是一年中最好玩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