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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興。銀錢的事情你不用cao心,我來想辦法?!?/br> 她上輩子攢的銀錢已經都投入繡坊的后續發展了,但是每個月繡坊能分給她二十多兩,她自己的繡品也差不多能掙這個數,一個月差不多五十兩進項。 家里五口人,一個月開銷在十五兩到二十兩之間——大頭主要是三個弟弟筆墨紙錢和買書錢。 也得虧之前雪團兒的開銷都讓楚鶴榮一手包了。這幾個月雪團兒吃好喝好,長得越發快,現在已經快三十斤重,成年狼狗那么大了,光是吃rou一個月就得二三十兩銀錢。若是由姜桃一個人負責它的吃喝,還真剩不下什么盈余。 所以家里現在一個月的盈余在三十兩往上。 衛常謙沒明說恩科的具體時間,但姜桃猜著最快也要到今年年末或者明年年初的樣子。 幾個月攢下來,家里怎么也得有二百兩往上。 這銀錢雖然不多,但是支持姜楊去赴考還是夠的。 若是恩科開的再晚一些,姜桃覺得銀錢還夠全家人陪著他一道去考的。 說起來她一直是很想去外頭走走看看的,若是能攢夠銀錢,到時候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去州府玩幾天也挺好。 “好了,銀錢的事對我來說真不算難?!敝炼嗟綍r候要是真的不夠,她就厚著臉皮去和蘇如是借一點,往后做活計慢慢還就是了。 姜桃見他還蹙著眉,又笑道:“別愁眉不展的,這是好事啊。你該想的是如何備考,考個好成績出來??蓜e讓我空歡喜一場?!?/br> 提到這個,姜楊面上的猶豫之色淡了,微微揚了揚下巴,道:“這是自然?!?/br> 簡單地說了幾句,姜楊就回自己屋了。 之前他一直是和小姜霖一個屋,現在要開始準備科舉了,姜桃就跟過去收拾了小姜霖的東西,讓他去和蕭世南一起睡。 之后姜楊屋里的燈一直到半夜才吹,那會子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 姜桃還是第二天聽起夜的小姜霖說了,才知道姜楊熬的這樣晚。 她有心想勸他注意身體,但又想到姜楊現下也大了,并不用把他當孩子似的cao心,而且這考試前哪有不熬夜的?她以前看新聞,聽說有些人自打上高中,每天的睡眠的時間就不會超過六小時,等到了高三,睡眠時間更是被壓縮到四五個小時。 都是這么過來的??婆e比高考更殘酷,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這句話,用來形容科舉更合適。 她在古代算個半文盲,并不能幫到姜楊什么,只能想辦法給他補補。 之前楚鶴榮那樣頓頓給他吃人參燕窩什么的,自然是現在的她負擔不起的。而且那也補過頭了。 但是燉湯什么的還是可以的。 于是姜桃就另外給了孟婆婆她們一份銀錢,讓他們買菜的時候另外買一些燉湯的材料。接下來的日子,茶壺巷里每天都能聞到各種補湯的香味。 蕭世南和小姜霖也跟著一道喝,雖然喝的沒有姜楊多,但兩個人的下巴都圓了一圈。 姜桃也并不打擾姜楊念書,買了些話本子在屋里看,看到實在困得不成了,就去灶上熱一熱湯給姜楊送過去,看著他喝過了,她再叮囑幾句早些休息,就能安心入睡了。 本以為日子就這么順當平淡地過了,沒想到后頭的某個深夜里出了一件大事! ………… 那時候大雨已經下了整整半個月了,因為衛常謙的提醒,姜桃早早地在家里備好了一屋子的米面糧食,就怕真像他說的那樣犯災,到時候糧食可就不好買了。 而且雖然花了不少銀錢,但是家里人口多,一屋子的米面也只夠吃小幾個月,就算沒有發生災情,自家也能消化完。 那天晚上一家子用過夕食,姜桃又拿起了話本子,雪團兒卻一改慵懶的常態,焦躁地在屋里走來走去。 它如今已經越發大了,牙齒尖銳,爪子厚實,用后腿直立起來的時候比人還高,很有幾分老虎的威勢,不過好在王氏和李氏她們日日過來,看著雪團兒一點長大的,也不怕它,所以雪團兒就還是待在家里。 不過威勢是有了,但它自小被姜桃養大的,在她面前還是像小貓一樣乖順。 平常這會兒它剛吃完一頓rou,都是趴在姜桃的腳邊瞇著眼假寐,懶得動彈的。 姜桃起先是以為它哪里不舒服,但是用手摸了它的肚皮,再以手為梳給她捋捋毛,聽到他響亮的呼嚕聲,并沒有發現它哪里不對勁。 但是被順毛之后,雪團兒還是不肯睡下,反而顯得越發焦躁,不只是在屋里打圈,還去扒拉屋里的門栓,想往外跑。 姜桃這才警覺起來——都說動物在災難之前格外敏感,會提前給人發出預警。 “是不是不能待在屋里?”姜桃試著和雪團兒溝通。 但雪團兒到底不會說話,等姜桃打開了屋門,它就咬著她的裙擺,想把她往外頭拖。 姜桃立刻喊了弟弟們起來,姜楊還沒睡,蕭世南和小姜霖已經睡熟了,被她喊著才穿衣服起來。 幾人初時還納悶,聽到姜桃說雪團兒的反常才重視起來—— 都是一起看著雪團兒長大的,小家伙聰明得都快成精了。平白無故的斷然不會這樣。 幾人各自回屋收拾出了一些隨身要帶的東西,姜桃把銀錢全塞進包袱里,一人還提了一袋米面。而后又去拍隔壁兩家的門,讓王氏和李氏也警醒些。 王氏二話不說也跟著姜桃動了起來,把她男人和兒子喊了起來。 王氏的男人做了一天工,累的眼皮都睜不開,不滿地嘟囔道:“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兒???隔壁的姜小娘子是不是睡糊涂了?” 王氏一邊收拾包裹,一邊說你少廢話,“我師父做事素來有分寸的,聽她的準沒錯!再說就算沒事兒,咱們也不過少睡一會兒,又不會掉塊rou!” 他們一家三口很快收拾好了出了門,隔壁李氏家則只有她自己和女兒馮溪一道出了來。醉酒的陳大生根本不理會的,李氏也懶得同他掰扯。 大風大雨的,大家手里的傘都被吹的東倒西歪。 “咱們先去巷子外頭等一陣?!苯铱粗陲L雨里還咬著自己的裙擺,想拉著自己往外去的雪團兒道。 眾人說著話就往外去,沿途經過別人家的門,姜桃都會讓人去敲一敲,給他們提提醒。 但是風雨交加的深夜,大家都睡得很沉,而且連王氏的男人那樣和善的,忽然被喊起來都一肚子氣,其他和她們不熟的就更別說了,還有脾氣差的扯著嗓子在門里頭罵人的。 到了巷子外,空曠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天地間靜謐得只能聽到風雨聲。 站了約一刻鐘,連王氏都猶豫著開口道:“師父,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姜桃掀唇正欲回答,忽然就感覺到地面傳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