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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產的主意,和她不是同一個目標,就把話題往楚鶴榮身上引。 楚鶴翔心道讓我看,我看個屁??!凈扯這些廢話,你這丫鬟都能想到的,本少爺會想不到? 可是他送到京城繡坊讓人模仿的繡品,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信,也不知道是那邊繡坊出了什么岔子,還是讓人攔住了。他難道還能驅策這一個縣城的人,讓他們都別買姜桃的繡品? 兩人都愁眉不展的,外頭忽然喧鬧了起來。 楚鶴翔不耐煩地讓人去問,原來是別院里一個荒廢的院子不知道怎么走水了,下人都趕去救火了。 春末時節,小縣城里許多天沒有下雨,天干物燥的,走水本是稀松平常的事。 發現的早救的及時,也就沒有釀成惡果。 玉釧忙道晦氣,煩躁地道抱怨著:“好好的竟會走水,也不知道別院這些人都干什么吃的?!彪S即又小聲嘟囔道,“燒燒燒,燒別院算怎么回事?有本事把那些該燒的都燒了??!” 楚鶴翔本是對這種小事漠不關心的,兀自想著自己的事情。猛地聽到了玉釧這話,他眼中精光閃過,突然都有了計策—— 芙蓉繡莊的生意仰仗的是姜桃的繡品,姜桃如今是蘇如是的義女,他雖然惱她橫插一腳,明面上卻不好對付她。 可是明面上不成,暗地里呢?不可為人道的手段可多的是。 想通之后,楚鶴翔就打發了玉釧,隨后又喚來幾個隨從,在他們耳邊輕聲吩咐起來…… 第90章 姜桃空閑一些了,才發現家里兩個弟弟很不對勁。 首先是蕭世南,連著好些天大晚上不睡覺,說晚上讀書格外有精神,每天夜里都在家里瞎溜達。 這一聽就是扯淡,他一個旁聽生,衛常謙都不考校他的,他自己也不是那種愛讀書的性子。去衛家讀書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因為送他去讀就不是讓他走科舉的路子的,所以姜桃先不管他學的怎么樣,只看他學習態度還算認真,就隨他去了。 現在蕭世南居然為了讀書覺都不睡了,不是反常是什么? 還有就是姜楊,這幾天突然像個鋸嘴葫蘆一樣。 從前他在家里說話難聽,被姜桃說了兩回之后才慢慢改了。 后頭他有時候想出言諷刺別人的時候,就干脆不說話了,一下子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沉穩了很多。 但是沉穩歸沉穩,不會像現在這樣成了半個啞巴,不論姜桃和他說啥,都是“嗯”“好”“知道”這樣一兩個字地往外蹦。 都是一家子,沒什么好兜圈子的,這天用夕食的時候,姜桃就直接問他們到底是怎么了。 蕭世南立刻道:“我們好得很啊,我就是突然覺得讀書要緊了,想開始用功了!” 他這搶著回答的樣子怎么都有些欲蓋彌彰。 姜楊也言簡意賅道:“累,不想說?!甭曇衾飵е豢珊鲆暤纳硢?。 兩人都不想說實話,姜桃也不好逼問,用過夕食之后,她偷偷把小姜霖這耳報神喊到了身邊。 小姜霖都憋了好些天了,總算是被問起來了,立刻竹筒倒豆子地說:“jiejie,他們早就不對勁了。好像是有一天晚上哥哥尿床了,然后他嗓子就啞了,不樂意說話了,連讀書的時候,先生讓他朗讀他都不樂意張嘴。小南哥也是從那時候不睡覺的,還有小榮哥,嘴上長了好幾個大火泡……” “你哥哥這么大還能尿床?”姜桃覺得這話怎么聽起來都挺荒唐,點了他的小腦袋,“怕不是你尿床了,栽贓到你哥哥頭上!” “真的??!”小姜霖急了,“就是那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哥哥明明和我一道醒的,但是他一直坐在被子里不起來,我催著他把被子一掀,發現他褲襠都濕的,不是尿褲子是啥?!” 姜桃明白怎么回事了,耳根子燙了起來,不許他再接著說下去了。 打發了小姜霖,她只能看向沈時恩求助。 沈時恩也在屋里,聽到小姜霖的話他比姜桃明白的還快些,當即就去了廂房。 沒多會兒,他嘴角噙笑過來了,道:“沒什么大問題,我問了小南,說是之前小榮他哥哥送了許多補品到衛家,小榮一個人也吃不完,就分給他們一道吃。他們補過頭了,就……也得虧是他們還有分寸,沒給小阿霖一道吃,不然這補過頭出毛病的,估計還得再多一個?!?/br> 姜桃無奈地笑了,“也難怪我怎么問都不告訴我,敢情是孩子長大了?!?/br> 沈時恩又忍不住笑了笑。毛頭小子有多火旺他是過來人,兩個小子一個燒的嗓子啞了,一個燒的成宿成宿地不睡覺,對比之下,他身上的一點火氣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 “沒事的?!边^來人沈時恩道,“過幾天就好了?!?/br> 男孩子的私密事姜桃也不方便參與,只得感嘆一句“吾家有男初長成”,然后就洗漱上床了。 睡前兩人都是要說會子話的,姜桃想著蕭世南年歲也不小了,而且他也不用科舉,不用擔心早些成婚分了他的心,現下既知道了他那樣了,就和沈時恩商量,要不要開始給他相看姑娘。 現在相看的話,明年能相中都是快的,然后再定親過禮定婚期,差不多在蕭世南十八歲之前能完婚。 沈時恩卻說不急,“他看著十五的人了,性子還不如阿楊穩重,還跟孩子似的?!?/br> 這倒不是假話,從前蕭世南在京城的時候就是愛笑愛玩的性子,后來出了京,和他在采石場相依為命,互相照顧,就不得不裝作老成的樣子。再后頭沈時恩和姜桃成婚了,姜桃把他當親弟弟看,關心姜楊和小姜霖的時候,從不忘了他。 有人照拂著,蕭世南有吃有喝有的玩,不用再cao心什么生計了,性子也就更不拘束了。這也是他的本性。 早前沈時恩未和姜桃在一起的時候,是想過給蕭世南說親,讓他定定性子?,F在他成親了,想法也就發生改變了——既然蕭世南本性就是那樣,就不用拔苗助長強逼著他改變,對蕭世南未來妻子也不公平。娶媳婦是用來疼用來愛的,不是讓對方來養兒子的。 而且日后他們可能要回京,面對的事情只會更多,他能護著姜桃,蕭世南這孩子似的性子能不能護住他媳婦還是兩說,沒得牽累了別家姑娘。 他這當哥哥的都這么說了,姜桃一想十五六也就剛上高中的年紀,雖然古代成婚早,但那是對女子嚴苛,男子晚些說親卻不妨礙什么,就也沒接著說下去。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吹了燈睡了,剛睡著沒多久,正屋的門就讓人拍響了。 蕭世南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二哥,嫂子,是我!” 沈時恩趕緊披了衣服起來開門,姜桃也立刻坐了起來。 屋門打開,蕭世南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