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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虎了。若是旁的能被馴化的,你好吃好喝養著,也不算虐待它們??墒俏衣犇愎酶刚f,雪虎這種生性驕傲的動物,是不會被輕易馴化的。你既喜歡它們,便不要再造殺孽了?!?/br> 楚鶴榮點頭如搗蒜,忙道:“就是姑姑不說我也不會了。我事先并不知道這雪虎被人抓了會絕食,還以為是我沒照顧好,那只母老虎才會絕食。如今既然知道了,肯定不會有下次了?!?/br> “那成?!苯冶е﹫F兒走向楚鶴榮,雪團兒見了他沒再兇起來,卻是不情愿地扭動身體。 姜桃也不勉強它,把它交給蕭世南,先讓雪團兒嘗試著和楚鶴榮住一個屋。 等大家都回屋了,沈時恩牽著姜桃回了正屋。 “雪團兒有著落了,可是不用再發愁了?” 姜桃抿唇笑了笑,“若是旁人來養我還不放心的,小榮看著有些驕橫,但是心腸軟和,想來他不會虧待雪團兒的?!?/br> 沈時恩屈起手指輕敲她的額頭,“你啊,年紀不大,cao心的事兒不少?!?/br> 說著話,他讓姜桃在炕邊坐著,去灶房打了熱水來,讓她泡腳。 姜桃來著月事,身上發寒,脫了鞋襪,把雙腳放進熱水里,舒服地喟嘆出了聲。 沈時恩看她眉頭總算舒展開了,就道:“那藥千萬別再吃了,不然先不說后頭如何不好,光是每次來月事都要這樣疼,就夠折磨人的?!闭f著又給她拿來一碗紅棗,讓她睡前再吃一些。 下午的時候,姜桃已經被他督促著吃了一碗,如今看到紅棗就沒胃口了。 她蹙著眉,可憐兮兮地看著沈時恩求饒:“我已經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能不能不吃了?” “不行?!鄙驎r恩第一次這么果斷地拒絕她,“大夫說了要吃的?!?/br> 姜桃沒辦法,只能抱著一大碗紅棗慢慢地吃起來,沈時恩蹲在她泡腳的盆旁邊,時不時伸手探一下水溫,發覺到水涼了,就去灶房提熱水來兌上。 泡腳跑了快半個時辰,姜桃也終于把紅棗吃完了。 沈時恩拿了干布巾要給她擦腳,姜桃忙把他的手按住,好笑道:“我又不是真生了什么病,我自己來吧?!?/br> 沈時恩沒有和她爭辯,只是把她的手輕輕拍開,還是給她擦好了腳,接著又出去把洗腳水倒了。 真別說,姜桃活到第三輩子,還第一次有人這么伺候她——從前雖然也有護工或丫鬟什么的照顧,但都是掙一份薪水或月錢,沒有人這么盡心盡力的。 她抿嘴輕笑,沒多會兒沈時恩又換了一個盆進來了。 姜桃認出那是她洗屁股的盆,臉噌一下就紅了,說:“我自己去外頭洗就成了,你拿進來做什么?” 沈時恩把盆放了,往里倒了熱水,試好水溫后就說:“在屋里洗就成了,外面夜風涼,受了涼又要肚子疼?!?/br> 姜桃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扭捏了半天不肯解褲帶。 沈時恩就開門站到門外,說:“你洗好了說一聲?!?/br> 姜桃看他背對著屋里,才解開褲帶蹲下身。 一番清洗過后,身上舒服了不少,她提好褲子,剛蹲下身端起盛著血水的水盆。 沈時恩聽到響動就進來了,蹙眉道:“不是讓你洗好了就說一聲嘛?!?/br> 說著就要去端走她手里的盆。 姜桃臉都燒起來了,忙說:“我自己來??!” 沈時恩沒理她,伸手在她手肘上一拍,卸了她的力道,就把她手里的血水端走了。 “去床上躺著?!?/br> 姜桃沒搶過,只能乖乖地‘哦’了一聲。 躺進被窩里,她才發現被窩居然暖和得不像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沈時恩早就放了個灌了熱水的湯婆子在里頭。 沒多會兒,沈時恩自己也洗漱好了,帶著一身水汽回來了。 姜桃忙把被子掀開讓他上床。 他卻只是站在床邊,重新把她的被子掖好,說:“我冷水沖洗的,身上涼,等會兒再進去?!?/br> 他就是在冬日里都習慣用冷水沖身子,一開始姜桃知道的時候還擔心他會不會著涼,后頭知道他打小都這樣,從來因為著涼生過病,這才沒勸的。 又過了片刻,沈時恩覺得身上暖和了,才和姜桃躺到了一處。 姜桃鉆進他的懷里,不好意思地說:“以后那個水還是我自己去倒吧?!?/br> 都帶著血呢,讓沈時恩這大男人倒也太不好意思了。而且這個時候世人都覺得女子來月事是比較忌諱的事情,講究一些的人家,別說男人給女人倒血水了,都是睡都不會睡在一個屋里的,嫌晦氣。 “別瞎想?!鄙驎r恩摟著他,大手在她后背輕輕捋著,“我不是那等迷信的人,就是你不舒服,我多照顧你一些罷了?!?/br> 姜桃心里軟得像融化了一般,把臉埋在他胸口甜蜜地笑了一陣,然后才道:“那我月事每個月都要來,你總不能每個月都在采石場那邊請幾天長假。不若就像小南一樣,這樣照顧我豈不是更方便?” 說到底她還是心疼沈時恩服役,想交一百兩換他的自由。他就是不做其他活計,不掙錢都沒事的,只是不想看他再挨苦了。 沈時恩卻還是不應,說:“現在這樣就很好了,我多打些獵物送到監工那處,請假還是方便的?!?/br> 姜桃知道沈時恩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再追問,但還是心疼他,甕聲甕氣地問他:“那到底什么時候你才能從苦役中脫身???” 沈時恩嘆息一聲,“大概是太子登基的時候吧?!?/br> 姜桃想著新帝登基都會大赦天下,不是十惡不赦的都能被赦免。到時候沈時恩自然能脫離戴罪之身,成為普通人。 只可惜她上輩子過得渾噩,只依稀記得當年外戚謀反的風波,后頭倒也沒再關注時政了。 現在的太子好像還是之前的太子?可是他外家都謀反了,還能順利登基嗎? 不過不是這個太子應該也沒關系吧,反正只要有新帝大赦天下就成了,其余的也不是他們這樣市井平民要想的了。 姜桃想著事情,很快就睡著了。 靜謐無聲的夜里,一只信鴿撲棱著翅膀,從這小小縣城起飛,一路飛向京城…… 第77章 小小信鴿輾轉飛過幾個驛站,幾日之后,信鴿腳上的小信筒被送到宮墻之內,最后再由太監一路遞送,最后遞到了太子蕭玨眼前。 蕭玨今年不過十四歲,卻是舉止得體,氣定神閑,端的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 不過待看到那份密信,蕭玨面上的淡定就被打破了。 “下頭的人是不是當孤是死的?這樣信口胡謅的信也敢往孤面前遞送?” 此時殿內只有東宮的輔臣和幾個忠心可靠的太監,所以蕭玨才卸下了人前的偽裝,罵完仍不解氣,把密信團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