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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們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皇上未免也太縱容臨妃了。 臨妃剛剛出言不遜,理當受罰才是,怎么臨妃說走就走了,皇上也不攔著些? “皇上,湯涼了?!鄙虺袷菍⑴R妃直接忽略了,她拿起銀湯匙舀了一口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而后將湯匙遞到了他的唇邊。 司馬致感受到薄唇上的涼意,神色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了她。 方才來了都沒仔細打量她,現在才發現,她今日似乎是換了一個妝容。 杏紅色長裙襯的她肌膚白嫩如雪,一雙罥煙眉微微挑起,眼角點上了一顆淚痣,眼波流轉間,眸光中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慵懶和嫵媚。 似玫瑰的唇瓣櫻紅可人,宛如罌粟般令人欲罷不能,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他第一次發覺,她的容貌竟是這般勾人心魂,只一眼便令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沈楚楚見他愣神,不由得將湯匙又往前懟了懟:“皇上?” 司馬致被她喚回了思緒,微微張啟薄唇,將銀湯匙里的雞湯含進了口中。 見他喝下去了,她便又舀了一口湯。 “這湯是給你燉的?!彼行┦?,從她手中拿過銀湯匙,眸光中帶著幾分的寵溺之色。 司馬致仿佛忘記了他是來選秀的,也忘記了方才臨妃的出言不遜,他配合著沈楚楚,一起將臨妃的離去忽略掉了。 他動作自然的拿著銀湯匙,將guntang的雞湯吹到溫熱適口,而后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著雞湯。 沈楚楚咽下一口雞湯,原本白嫩的耳根,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她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不想讓他責怪臨妃,這才故意給他喂了一勺雞湯。 哪里想到他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接過勺子又投喂起她來了。 打從晉國開國以來,向來都是嬪妃侍候皇上用膳,可沒有一個皇上會反過來侍候嬪妃用膳。 沈楚楚實在是不想創這種先河,她抬起蔥白纖細的手指,按在了他的掌背上:“皇上,臣妾自己來就是了?!?/br> 司馬致看見她透著粉紅的面頰,便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他也沒有為難她,將銀湯匙遞還給了沈楚楚。 一旁的秀女們看得呆了,她們到底是選秀的,還是來看人家撒狗糧的? 從未聽說過選秀現場,皇上將秀女們置之不顧,卻去侍候一個嬪妃用膳喝湯的。 李聰聰眼眶紅了一圈,方才那臨妃那般說她,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可皇上竟然充耳未聞,像是沒聽到似的,還將臨妃放走了。 想她錦衣玉食十幾載,都是被爹娘捧在手掌心中長大的,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沒過多大會兒,眼眶里便噙滿了晶瑩的淚水。 娘親曾說過,她哭起來便是梨花帶雨,惹人心生憐愛,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抵擋住女人落淚。 小德子并不同情李聰聰,好歹他也是跟著 師父在后宮混跡了五六載,什么樣的眼淚沒見過?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最沒用的就是眼淚了。 他端著紅木盤子,上面擺放著李聰聰的牌子:“皇上,可要留下牌子?” 司馬致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他輕描淡寫道:“選秀是喜事,而迎風流淚,乃體虛之兆,不留?!?/br> 雖然沒有明說,但有耳朵的都能聽出來,皇上是在嫌棄李聰聰掉眼淚,暗中指責她晦氣呢。 李聰聰瞪大了眼睛,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娘親明明告訴她,男人都喜歡會撒嬌的年輕女子。 她比沈楚楚要年輕,也比沈楚楚會撒嬌,怎么皇上就要撂她的牌子? 既然皇上從幾百秀女畫冊中,獨獨選中了她,這便說明了皇上必定是對她有意思的。 若是如此,皇上還要執意撂她的牌子,那肯定是因為沈楚楚了。 李聰聰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哽咽著離場,旁的秀女們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心中紛紛樂開了花。 沈楚楚見李聰聰離開,心中并沒有覺得多舒坦,雖說她與李聰聰平日并無交集,但今日之事,總歸是和李聰聰結下了梁子。 不管怎么說,樹敵太多肯定會對她影響,這事便當做是吃一塹長一智的教訓了。 待會狗皇帝再翻牌子時,她絕對不開口說話,只保留沉默是金的優良傳統,免得那些秀女再以為她從中作梗。 小德子又念了幾個秀女的花名冊,沈楚楚強打起精神來聽著,盡職盡責的坐在那里當一個擺設。 司馬致無一例外的全都撩了牌子,起初還會給個原因,到了后來,連原因都懶得提了,張口就是兩個字——不留。 眼看著秀女越來越少,留存下來的幾個秀女們,內心煎熬的像是被蒸鍋蒸了似的。 沈楚楚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試探著開口:“皇上,在場的這些人里,沒有一個是皇上喜歡的嗎?” 若是狗皇帝沒留下一個秀女,屆時太后肯定要拿她問罪。 正好最近太后一直被侍衛們監視,一肚子的氣都沒處撒,她實在不想被太后拿來開刀。 司馬致不緊不慢的抬起眸子,手臂輕輕撐住下頜,漫不經心的看著她,低笑道:“有啊?!?/br> 他眼前的這個,不就是嗎? 沈楚楚愣了愣,她咬住下唇,舌尖微微有些酸澀。 明明這話是她開口問的,聽著這個回答,她原本應該高興才是,可內心除了淡淡的悵然之外,似乎并沒有一點喜悅之感。 她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沈楚楚站起身來,對著他福了福身子:“臣妾突感身體不適,不敢擾了皇上選秀之喜,便先行告退了?!?/br> 司馬致‘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扶住她的手臂,眸光微緊:“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沈楚楚怔了怔,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昨晚沒睡好,有些疲憊,不礙事?!?/br> “臣妾告退?!?/br> 這次她沒再給他多說的機會,轉身便急匆匆的離去,碧月緊追其后,跟了上去。 沈楚楚一走,司馬致哪里還有心思選秀,小德子猶豫不決的拿出下一個秀女的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