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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白癡問題, 他面目扭曲的一手扶著浴桶, 一手捂住傷處, 兩條腿向里收緊,下意識的跪在了浴桶之中。 只聽到‘咔嚓’一聲,他竟咬牙切齒的將浴桶邊沿的紅木,硬生生的給掰下來了一塊。 如果!如果楚貴妃不是沈丞相的女兒,他現在掰斷的就不是浴桶,而是她的腦袋! 看到那塊被掰下來的紅木,沈楚楚僵硬住了身子,她戰戰兢兢的試探道:“要不臣妾給您吹吹?” 司馬致:“…………” 他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能換來這樣一個智障的貴妃? “出去!”他白著一張臉,聲音有些無力。 沈楚楚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狗皇帝此刻太可怕了,看她的目光仿佛要殺人似的,她巴不得自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像是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司馬致深呼吸了半天,才漸漸緩過來那火辣辣的勁兒。 他小心翼翼跨過了浴桶,站在外邊擦干了身子,套上了楊海準備的干凈衣裳。 “皇上,您好點了嗎?”屏風外傳來了一道弱弱的女聲,那語氣中充滿了做賊心虛。 司馬致冷哼一聲,邁著碎步走出了屏風。 沈楚楚見他完好無損的出來,總算是將高高提起的一顆心放了下去,她也沒想到他會在她走神的時候,突然拽她的手。 在她走神的時候,她會潛意識的將手里的東西抓緊,如果旁人在這個時候跟她搶東西,她只會越攥越緊。 這個毛病從她小時候就有,長大了也沒改過來,因為平時不影響生活,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如果她知道自己會穿到宮斗文里來,有朝一日還能有幸摸到龍蛋,她絕對會提前改掉這個可能會影響到她生命長度的壞毛病。 司馬致斜睨了一眼沈楚楚,見她像個鵪鶉似的縮在衣柜旁邊,心中的火氣越發的旺盛。 每次作死之后,她都會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博取他的同情。 若非是太后前兩日又苦口婆心的找他談話,嚴令他撐住最后幾個月,不許破戒,不然他定是要給楚貴妃一些顏色瞧瞧。 司馬致甩袖離去,沈楚楚看著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總算是心安了下來。 古人說的不錯,伴君如伴虎,方才可要嚇死她了。 經過這一頓折騰后,門閂折斷了,殿門那里也一片狼藉,沈楚楚將門關好,便鉆進了衣柜中睡覺。 她實在有些累了,想來狗皇帝來過,那男人今夜便不會來了。 任是那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時候打草驚蛇。 雖然是這般說,但沈楚楚也沒敢睡熟過去,時不時的便會睜開眼睛往外頭瞄一眼。 翌日一早,不等碧月進屋,她便從衣柜中爬了出來。 睡在衣柜里這件事情,她暫時不想讓旁人知曉,便隨手將衣柜里裝的東西歸回了原位。 就算麻煩一些,也比丟了小命強。 碧月端著早膳進殿時,沈楚楚已經自己換好了衣裳。 “娘娘,皇上昨夜可有為難您?”碧月將早膳放在桌子上,擔憂的問道。 沈楚楚想了想,遲疑道:“沒有吧?!?/br> 除了被他罰跪了一會兒,似乎狗皇帝也沒實質性的處罰她。 她不確定的想道,或許是狗皇帝的龍蛋太疼了,所以一時間忘記了責罰她? 碧月從上到下將主子打量了一邊,確定主子的確無礙,她才放下心來。 “綠蘿沒被打死吧?”沈楚楚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抬頭問道。 碧月搖了搖頭:“綠蘿被打了十板子,再加上那掌嘴五十,新傷加舊疾,她昨晚上半夜發起了熱?!?/br> 雖說綠蘿不是故意往皇上身上潑水,但這到底是觸犯了龍威,沒被杖斃就不錯了,哪還能奢求更多。 沈楚楚點了點頭:“取點銀子,給她去御藥房拿些退熱的藥材?!?/br> 在古代發燒可不是鬧著玩的,綠蘿發燒很有可能是傷口發炎,若是不及時救治,只怕是熬不過去就蹬腿了。 綠蘿雖然可惡,但現在還沒到綠蘿吃盒飯的時間,就算是再難熬,綠蘿也必須給她熬過來。 碧月淚眼汪汪的看著主子,低低的應了一聲。 主子真的是心善,可恨那綠蘿冥頑不化,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主子失望。 沈楚楚用過早膳,宮女也將殿門口的狼藉收拾了干凈,碧月口中那個給她量體裁衣的宮人,不多時便到了外殿等候。 她壓根就不想做新衣裳,皇貴妃那日偷雞不成蝕把米,以皇貴妃那小肚雞腸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將珍貴的冰蠶絲布匹拿出來給她做衣裳? 可碧月說,皇貴妃不止給永和宮送了這種布料,其他身份在六品常在以上的嬪妃,也都分到了這種布匹。 皇貴妃要求眾人必須身著新衣,道是這次的宮宴不同于往日,需得重視再重視。 沈楚楚知道,這次的齋宴并非只有后宮嬪妃參與,王公大臣也會攜帶家眷一同進宮參加齋宴。 而且這次正好又趕上武安大將軍回城,因此這一次的齋宴,會舉辦的比往日更加隆重一些。 太后很是看重齋宴,是以她不得不配合皇貴妃,哪怕她不情愿,也不敢和那個陰惻惻的太后作對。 沈楚楚走到外殿,那宮人瞧見她,連忙對著她行禮:“奴婢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大安?!?/br> 她嘆了口氣,站定了腳:“要量體是吧?” 宮人點了點頭,拿著一把木尺和一條軟尺,朝她走了過去。 “娘娘可否將外袍褪去?”宮人拿著木尺量過肩寬,衣長和袖長后,開口問道。 沈楚楚挑了挑眉:“量個尺寸,還需要脫衣裳?” 雖然自打來了這里后,這還是她第一次量體裁衣,之前她都是直接穿原主的衣裳。 可即便她不知道古代人怎么裁衣,卻也沒聽說過量個尺寸還要脫衣裳的。 “那布料極為珍貴,需得裁的合體才是?!睂m人不慌不忙的解釋著,她指了指沈楚楚腰間的衿帶:“娘娘若不愿褪掉衣袍,將衿帶取下,奴婢給您量腰圍也可?!?/br> 沈楚楚想了想,將腰間系好的衿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