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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的沈楚楚,別說有什么反應了,臉上連個紅疹子也沒起,就和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 不光是嘉嬪著急,沈楚楚也急的后背直冒汗,這華服上不是涂了花粉嗎?她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說好的花粉過敏呢? 侍寢這種事情,她可是一點也不想摻和,她現在只想花粉過敏,哪怕渾身長滿紅疹子也好,只要她能趕緊回永和宮就好。 司馬致手上翻牌子的動作一頓,黑漆漆的眸子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楚貴妃。 他差點就給忘了,楚貴妃今晚上要去私會她的jian夫,沒想到她對自己這么狠,為了早點回永和宮會情人,甚至在自己的衣裙上動了手腳。 還花粉過敏? 就算她今天過敏腫成了豬頭,也休想回去見她的jian夫! 司馬致不緊不慢的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眾嬪妃屏氣注目之下,輕輕的拿起了寫著‘楚貴妃’三個字的綠頭牌。 殿內清晰的響起了一道道吸氣聲,皇貴妃和嘉嬪瞪大了眼睛,指甲狠狠的掐進rou里都毫不自知。 自皇上登基以來的第一次侍寢,竟然落在了沈楚楚這個賤蹄子身上?! 明明皇上往日那般厭惡不喜沈楚楚,為何這才幾日的功夫,皇上便對沈楚楚的態度變了這么多? 嘉嬪垂下眸子,她的眼睛紅通通的,若非是她死撐著,淚水早就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她要忍住不能失態,皇上對沈楚楚這個賤人一定是一時的新鮮感,待到皇上看膩了沈楚楚,他的心思便會回到她身上。 從進宮第一日,她便立志要成為他的皇后,往后他身邊的女人會越來越多,但他胸膛里的那顆蹦蹦跳動的心,卻只會屬于她。 再耐住性子等一等,沒準下一刻沈楚楚便會過敏,事情一定還會有轉機,她必須要沉住氣。 眾人心中各懷鬼胎,只有沈楚楚呆若木雞,身子僵硬成了石頭。 狗皇帝是出門忘記吃藥了嗎? 放著他的小心肝嘉嬪不翻,翻她做什么? 這下好了,那些嬪妃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拆骨吞進腹中似的,經過今日之事,她一下就成了眾矢之的。 她總算知道狗皇帝是什么意思了,他就是想故意為難她,先將她捧高了,捧成后宮嬪妃們的公敵,之后他再把她摔下去。 今日她被捧得有多高,日后她的下場便會有多慘,好惡毒的狗男人! 司馬致眸光淡淡的望著沈楚楚,她倒是聰慧的很,竟還猜到了他的意圖。 他翻她的牌子,有一方面的原因是為了阻止她去見他的jian夫,還有另一方面則是要打壓她。 敢在這后宮之中光明正大的給他戴綠帽子,他若是不給她些苦頭嘗嘗,只怕她都快忘記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就算有沈丞相這一層關系在,他明著不能處置她,暗地里用些手段整治她,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司馬致慢條斯理的站起了身,對著沈楚楚微微一笑:“朕先回養心殿了,愛妃莫要讓朕等急了才是?!?/br> 不等沈楚楚回話,他便負手離去,只留給眾人一個明黃色的背影。 楊海弓著身子,將其他的綠頭牌撤下,而后轉身便去準備侍寢的諸多事宜。 宮宴已經結束,其他的嬪妃沒被翻到牌子,大多都興致缺缺的離去,只有嘉嬪和皇貴妃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 嘉嬪緩緩抬起頭,面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意有所指道:“恭喜貴妃娘娘,看皇上這般寵愛娘娘,想來娘娘若是能一舉懷上龍嗣,那便是晉國的皇長子,皇上定是要給娘娘晉升位份的?!?/br> 皇貴妃臉色一白,是了,萬一皇上寵幸楚貴妃之后,楚貴妃有了身孕,誕下的是公主也就罷了。 如果生下來的是皇子,那便是晉國的皇長子,母憑子貴,皇上定然是要冊封楚貴妃為皇后的。 昨日內務府傳來口信,道是楊公公從內務府領走了十斤紅蘿炭,還說皇上吩咐往后楚貴妃的例份每日多加十斤紅蘿炭,那十斤就從她的例份中扣除。 定然是楚貴妃與皇上嚼了舌根,若不然皇上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處罰她。 這該死的女人,如今低她一等都如此不安分,若是懷上了龍嗣,那還不得踩著她上天? 她絕對不能讓楚貴妃有孕! 皇貴妃指甲深陷進掌心中,面上裝作風平浪靜的模樣:“明日楚貴妃陪本宮到御花園中吃杯茶如何?” 沈楚楚一怔,當她是傻子嗎? 嘉嬪那話里有話,分明是在暗中拱皇貴妃的火,狗皇帝只是翻了個牌子,嘉嬪便扯出來什么龍嗣,甚至還提及晉升位份的事情。 這句句都是在提醒皇貴妃,若是她侍寢之后有個身孕,那皇后的位置便會落在她身上。 只怕皇貴妃此刻心中不知道在密謀什么,明日叫她去御花園,也肯定不會有好事就是了。 沈楚楚剛要開口拒絕,皇貴妃便站起身,一臉笑意:“想來meimei不會因為一時得寵,便拒絕本宮的邀約吧?” 嘉嬪在旁邊附和道:“那自然不會,貴妃娘娘豈會是這種勢力小人?!?/br> 皇貴妃點了點頭:“明日午時三刻,本宮在御花園等著meimei來吃茶?!?/br> 說罷,她根本不給沈楚楚說話的機會,帶著自家的婢子,轉身就離開了啟祥宮。 嘉嬪柔柔的對著沈楚楚笑了笑,也施施然的走出了宮殿。 碧月擔憂的望著自家主子:“娘娘,若不然明日裝病不去就是了,奴婢總覺得心中不安?!?/br> 沈楚楚點了點頭,屆時找個借口搪塞一下,她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去赴約的。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黑著臉問道:“本宮身上穿的衣裙,這兩日是不是有人碰過?” 碧月不假思索道:“奴婢見這華服的衣襟上似乎有白色的浮末,便送到浣衣局中清洗了一番?!?/br>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莫非是浣衣局沒洗干凈?娘娘穿著不舒服?” “干凈,太干凈了……” 沈楚楚欲哭無淚的捂住臉,真的是干凈到一點花粉都沒給她剩下,難怪她吸了半天也絲毫沒有過敏的反應。 楊海找來了嬤嬤侍候沈楚楚沐浴更衣,嬤嬤一邊給她沐浴,一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