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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虞俯首稱臣,守著貧瘠的疆土不思進取嗎?”耶律真神色淡漠:“也許吧……畢竟在你們眼里就是這樣,可是我若為王,我族子民不必身上再負致命之傷,也不必再背井離鄉,我離開過的無垠草場將永遠安寧,歡迎每一個歸人回去?!?/br>殷堅皺死了眉。他與耶律真無法溝通。就像先王認定太后手腕太過血腥不懂仁政仁心,而太后覺得先王懦弱不堪難成大器。這是一個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結局。聽兩個意見完全相左的契丹人雞同鴨講,終于耗盡了皇帝陛下的耐性,眼見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說了許久,竟然誰也沒說服誰,李承祚終于坐不住了。異鄉相遇卻并不惺惺相惜的兩個天涯淪落人全然沒有勾起皇帝陛下半點兒同情心,反而激起了他“天啊,這倆玩意兒怎么這么啰嗦”的糟心,眼見這對話實在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干脆的起身,毫不猶豫地來了一出兒棒打鴛鴦。“少廢話,朕的國和家,輪的著你來替朕惦記?”李承祚道,干脆利落地拿出了綁匪的架勢出言威脅,“想想你的腦袋和朕那血統不純的便宜舅舅,現在告訴我,豐城侯在哪兒,兩江總督章義山又在哪?頭點地的死和虐殺,朕個人看來,這兩者的差別還是挺大的?!?/br>皇帝陛下在這一行兒明顯比耶律真熟練很多,恐嚇的表情配上了這么一句足有威脅力的話,果然比耶律真打感情牌更管用,比起耶律真抽絲剝繭的長篇大論,李承租的問題無疑更要命也更現實,殷堅看了看那絲毫不摻雜“放過”意圖的刀,只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就交代了關押宋楨和章義山的地方。蔣溪竹在李承祚身后,向許三娘做了一個“拜托”的眼神兒,許三娘便會意去了。不一會兒,許三娘掀簾回來,帶回來了一個梗著脖子不服氣的豐城侯,一個臉色蹉跎得像鄉下老農的兩江總督,還買二送一地捎回來一個身上仿佛滾了泥漿的子虛道長。豐城侯進得軍帳,一張倔強的老臉上擺出了“專治各種不服”的神情,定睛一看,認出那一臉不耐煩的竟然是那原本異想天開要閉關的皇帝陛下,險些哭出來,被蔣溪竹好說歹說勸住了。兩江總督章義山,畢竟是封疆大吏,無詔不能擅自回京,在皇帝面前一向只是混個臉熟,認出昔年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打眼一看這帳中復雜的形勢,只謹慎的見了禮,便依照臣子的本分候立一旁了。唯獨子虛道長是真的沖上來準備哭天抹淚兒,被李承祚一指頭按住了。“國師?!崩畛徐癜櫭嫉?,“您這身上是下過泥潭還是滾過豬圈?蒼天!太辣眼睛了,閻王爺見您都得把您打回陽間?!?/br>子虛道長被皇帝這一金剛指戳的渾身不自在,這一不自在,那滿腦子“得救了”的劫后余生之感頓時消散了很多,反倒是正事兒終于躍然腦海。然而沒等他張嘴,他這逆徒就像料定他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般擺出了一副“我不聽你叨叨”的嘴臉:“國師,您平時道貌岸然……哦不,法相莊嚴……也不對,你是個道士,那詞怎么說的來著?反正就是挺人模狗樣,勞煩您給洗澡桶做做法驅驅邪,自己再進去降妖除魔一番,您看如何?”子虛道長被皇帝天馬行空的挖苦和胡扯氣的吹胡子,幾次三番沒插上嘴,倒是一旁剛剛安頓了豐城侯的蔣溪竹看出他真的有話要說,連忙制止了皇帝陛下胡扯。“道長?!笔Y溪竹道,“您可是有什么要稟……”然而他“稟報”二字,尚未完全出口,遠方一聲驚天動地的震蕩之聲劃破了這本就不算寂靜的晚空。眾人東倒西歪之中,唯有殷堅那一雙鷹眸中危險的笑意最是刺眼。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努力的填坑,看到了曙光,信我!第105章“不是這里!“現在帳中的人,對打仗了解最多的,莫過于豐城侯宋楨,他耳朵一動,立刻驚到,“皇上,火炮的聲響不是這里!”李承祚聞言,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大跨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殷堅的衣領,硬生生把他拖成了跪地的姿勢,抬腳踹在他的肩膀上,令他動彈不得。“你做了什么!”李承祚居高臨下地怒道,“說!你做了什么!”烈火熊熊燃燒,那通天一般的火焰如遠古兇獸一般直沖云霄,染透了黑夜未盡之時遠方的天光,蒸騰的熱氣從遠方洶涌而來,盛夏的水邊像是沸騰了的蒸籠,霧靄之后透著轟然的火光。席卷天地的火光吞噬著萬物生靈,喊殺之聲如亡靈盤旋不去的哭喊。橘紅森然的光漫過了帷帳,映紅了殷堅一雙本就充血的眼。“你以為我會令你們長驅直入嗎?”半晌,那雙赤紅眼睛的主人冷笑道,“‘血牢’從來就不止一種,也不會在一時只有一個……一明一暗,一陰一陽,相生相克,大虞的皇帝你既然從中逃出來了,那就該有人替你去死……殺了我也沒關系,去朝歌面對你子民的亡魂吧!”李承祚終于聽明白了殷堅的意思。原來在他布置的時候就算計好了——拿得下自己是擒賊擒王,拿不下自己是調虎離山,他倒是不貪,只想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遠處的炮火一聲接著一聲從未間斷,爆炸的氣流與硝煙混合成火藥獨特的味道,火燒連天的震動將距離戰場數十里外的軍營都蒸成了人間煉獄,朝歌城又該是怎樣的慘景?李承祚迅速冷靜下來,出手狠辣而干脆地折斷了殷堅雙手手骨,與耶律真配合,一個手刀劈暈了已經痛苦到極致的殷堅,給了他一個五花大綁。蔣溪竹看著李承祚下了狠手,不再擔心印鑒死活,被爆炸的動靜震得晃了晃,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同樣東倒西歪的兩江總督章義山。“章大人!”蔣溪竹道,“羅幫主的船現在江上,最多半日可至,江南那些被無聲無息運去的烏金藏在哪里,你最清楚,全數運來,如果趕不上救朝歌城,就全數運抵京城,務必交給睿王!”章義山一愣,反手扶住蔣溪竹:“丞相……下官……”蔣溪竹飛快的打斷他:“不必撇清與羅幫主的相識,也不必撇清烏金之事,我現在不是以當朝丞相的身份與你說話……”他摸了摸腰間,那烏黑锃亮的印信赫然出現在章義山眼前,“我乃鳳凰印主人,見印行事,不奉行者除名七十二魔神永遭追殺……快去!”章義山的臉色頓時轉為愕然,來不及醞釀出一整套的驚訝到了然,仿佛一枚流彈在身后已經炸開了。滾滾硝煙之中,章義山強忍住咳嗽,一拱手,掀開這敵陣中的軍帳,轉身去了。蔣溪竹卻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