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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眼前,只好擼胳膊挽袖子,伸手將三只小貓兒拎了出來。貓太小,宋瓔珞怕自己下手沒輕沒重弄疼了幼貓,干脆用衣擺將三個不老實的小家伙兒兜著,開玩笑似的轉頭對貓祖宗說:“行吧,我替你養兒子,三個,當你欠我的人情了,以后太后罵我的時候,別在邊上干看笑話不幫忙?!?/br>貓祖宗聞言,倒是不喵了,抖了抖耳朵,甩了甩尾巴,與大白貓道了別,跟在宋瓔珞身側,似乎是體諒宋大小姐替他兜著兒子,也不像來時那樣需要人抱,驕傲的扭著他那球形的身材,亦步亦趨地朝前走,走著走著,腳步一拐,繞到了這破敗宮室的前院兒一處花壇根兒下,往那一坐,又“喵”了起來。宋瓔珞一愣:“這也有你的私生子?……你干脆一氣兒跟我說了吧,你到底同時有幾個老婆,放心我不告訴你剛才那個媳婦兒?!?/br>貓祖宗挪了挪尊臀,恩將仇報地一屁股坐在了宋瓔珞的腳上。……真沉。宋瓔珞眼淚汪汪,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這么個活祖宗訛上了,活動了活動被這祖宗坐得血淤地腳,兜著小貓兒往前走了兩步,陡然意識到這花壇不對勁兒。宋瓔珞愣了愣,疑心自己看錯了,給三只小貓找了個爬不走的地方,又讓貓祖宗蹲在邊兒上看著,自己走上前去,仔細查看那塊兒地方,才發現自己的疑心并沒有錯。這花壇多年沒有人打理了,雜草叢生,卻唯獨有一處的草與其他地方不同——這不同的很不明顯,硬要說的話,就是矮了點兒草仿佛被什么東西壓塌了,又十分堅強不屈地長了出來。宋瓔珞伸手扒拉那草堆兒,卻發現矮草之下還有干草,干草之間還混著泥,猝然覺得這塊地方恐怕還是有另外一個可能——草皮被連根翻了起來,下面埋了東西。宋瓔珞回頭看看在那邊氣定神閑舔爪看兒子的貓祖宗,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隨手將袖子高高挽起,耗子刨坑一樣,徒手將那花壇刨掀了,挖了大半花壇,居然真的挖出了個裹著布包兒的木盒子。宋瓔珞遲疑了一下,面色嚴肅地將那東西從泥灘子里提出來,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定了定神,伸手去解那布包,卻覺得有幾分怪異——布包一邊兒針腳整齊一邊兒線頭瑣碎,像是什么整片兒的布從中間不講究地撕開一樣,沾了陳年的老泥土,里外都被潮濕的泥浸透了,臟的看不出原本顏色,宋瓔珞實在辨認不出,只好勉強看著里面那一側,伸手去感受那早就糊了樣子的花紋,冷不丁摸出那竟然是個五爪的龍。宋瓔珞一頓,疑心自己看錯了,皺著眉看去,越看越像,不僅如此,那破布繡圖的旁邊兒竟然還有一行字,顏色黑褐,竟然是血跡干涸多年才會顯出的顏色,而且那不是正常人的血色,而是一個中毒而死之人才會有的血色,而那血寫就的字就讓宋瓔珞心里跳亂了次序。那行字是:吾兒皇二子,生于臘月初十。宋瓔珞只認得一個生于臘月初十的人——那人就是如今的皇帝陛下李承祚。她對自己這個認知陡然打了個寒顫,驀然回首去望這盛夏之日里陰森森的宮室,整個人如遭雷擊——她終于想起了這是什么鬼地方。先帝殯天之后,太后遷居慈寧宮,而先帝嬪妃悉數遷至西宮居住,唯獨昔年榮寵不衰的林妃未隨其他太妃太嬪同遷,仍然住在原來的宮室——可是從那之后長達幾個月,這間宮室就像被人遺忘了,半年之后,宮人在這間宮室的偏殿發現了形容枯槁狀似瘋癲的林太妃。宋瓔珞曾將許多宮廷秘聞一笑置之,雖然她早就聽聞過林妃的現狀,知道樹倒猢猻散的前朝宮妃不會有太好的下場,甚至還見過林太妃兩次——除了反應遲鈍一點兒和明顯變老了許多,倒是沒看出有多瘋癲。其實林太妃如今這個模樣也算善終,宋瓔珞覺得那些傳聞恐怕只是太后的報復和后來的以訛傳訛,如果她與李承祚和蔣溪竹一同在鄴城經歷過那驚心動魄的一場探牢,她就會立刻反應過來,囚住林妃的這東西,其實是“血牢”。也是從那以后,這間原本華美的宮殿成了名副其實的“冷宮”,不過幾年時間,人氣不再,風光不再,像是陽世間恐怖森然的陰界入口,前方皆是往生的死魂。宋瓔珞意識到這恐怕是元后的東西,又想到這竟然是林妃的舊宮,腦子里已經不受控制地將殺人不吐骨頭的宮廷大戲腦補出了聲勢浩大的無數個版本兒,心情復雜地給自己做心里建設,直到她覺得這木盒子里哪怕放著個生死簿他也能接受,這才壯足了膽子去開那盒子。盒子里沒有什么超出宋瓔珞認知的東西,里面厚厚幾重,不過都是信,前幾封不是中原文字,她看得吃力,只勉強認出那是契丹文字便棄置不顧,后來的信她則是越看越吃驚,前塵過往都是紛雜的舊事了,鳳凰印竟然曾在元后之手,交于太后之后不翼而飛,幾經周轉現在蹤跡全無;老秦國公的續弦竟然并非季氏長女,而是個契丹人;至于夫殺妻,兄殺弟之類顛倒人倫的血腥屠戮,都仿佛如這深埋在冷宮之中破布包裹一樣不值一提。宋瓔珞看的心口直跳,這么一路膽戰心驚地看到了最后一封。最后一封信的最后一句話簡直觸目驚心。“江南亂局已布,若斷豐城侯一系,反制宮廷,則江山在手?!?/br>落款處,竟然是一個俊秀蹁躚的“秦”字。書信的傳遞到李承祚登基的那一年戛然而止。宋瓔珞被這觸目驚心的往事震得半天不知道作何反應,一身冷汗從頭涼到了腳,半晌赫然驚醒,一股腦兒將那破布爛紙塞進了盒子,竟然還沒忘了貓祖宗托付給他的三個小崽子,揣在胸口兜好就要狂奔,跑了兩步兒竟然又跑了回來,十分咸豬手地擼了一把還在原地舔毛兒的貓祖宗。“謝了?!彼苇嬬蟛活欂堊孀谝荒樀南訔?,苦笑道,“這次若是還能撿回個活的皇帝和一個完整的大虞,讓他封你做御貓,天天給你供魚?!?/br>貓祖宗十分不耐地躲開了宋大小姐的毛手毛腳,粗聲粗氣地“喵”了一聲。那意思是,快滾。宋瓔珞簡直想要天天給這祖宗跪著鏟屎,當即領會精神,滾了。幾年前就布置在江南的局,現在破還來得及么……宋瓔珞惴惴不安,她不相信李承祚和蔣溪竹就這么死了,但也并不確定他們真的活下來。然而這么一想,總是有點兒喪氣。江南是李承祚惦記了好久的地方,林氏盤踞,契丹人虎視眈眈,甚至于他出身的母族刻意利用了他的身世想要和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