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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誰沒事兒背后嚼我舌頭呢?”宋瓔珞想,“準是皇上,他從拖我下水的那天就沒安好心?!?/br>這一噴嚏直接把宋貴妃打清醒了。夏日的京城暑熱異常,宋瓔珞重傷剛愈,景清動身去契丹之前曾囑咐她夏日不能貪涼。宋瓔珞十分惜命,因為這句囑咐,直接吩咐后宮省了自己宮中夏日用冰的份例。若問宋貴妃現在最想做什么,宋瓔珞會毫不遲疑的回答——她現在恨不得找到一個月前的自己,當面抽自己兩個嘴巴。宋瓔珞對自己一直誤會頗深,也實在高估了自己那點兒出息,只把這一切的根源歸結為“不貪涼”和“不怕熱”本來就是兩回事兒,如今京里的天氣,宋瓔珞覺得自己哪怕水在冰床上,也能變成一條貨真價實的烤咸魚。李承祚扔下一道圣旨帶著蔣溪竹出京的這一個月,乃是宋瓔珞最水深火熱的一個月,前半個月要應付太后一日三餐般準點兒的質問和訓斥,宋瓔珞不敢忤逆太后,只好在太后看不見的時候天天去睿王面前哭天抹淚兒,總算求動了睿王來料理他這一哭二鬧的尊貴親媽,終于□□有術地去處理李承祚的爛攤子,這一處理可不得了——自詡戰無不勝的皇帝陛下直接把自己送到了齊王眼皮底下。宋瓔珞看著回報,當時就罵出了聲兒,這是怕自己陽壽太長,著急去見他們李家列祖列宗!皇帝不靠譜是一回事兒,該救得救是另外一回事兒。宋瓔珞生怕自己罵娘罵的太久把太后招來,只好低調的一邊兒大怒,一邊兒焦頭爛額地聯絡裴文遠調兵,緊趕慢趕,總算趕上了李承祚那邊兒的事兒。……然后就沒了消息。宋瓔珞被暑熱的天氣悶得煩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在這要死要活的天氣里打上噴嚏的。轉悠心神一想那倒霉催的皇帝陛下,宋瓔珞更睡不著了。算算日子,就算要抄齊王府,再平齊王的勢力,也該回來了,可是自從派裴文遠去鄴城后,就沒什么動靜了。總不能打了敗仗叫人家滅了吧?宋瓔珞只琢磨了一下,就立刻放棄了這一想法。裴文遠調去了冀州兵馬,齊王那點兒牛鬼蛇神的江湖人恐怕不是對手,宋瓔珞不擔心他們在攻城爭奪上吃虧,更何況那邊兒也沒有消息傳回說打起來了,看來是兵不刃血的解決了事情,既然解決了事情,然后呢?宋瓔珞百思不得其解。宋貴妃的宮中沒有用冰,暑熱難挨的時候,只好開窗,宋瓔珞披著夜起專備的衣衫,走到窗邊涼快涼快,剛站定,就見一個影衛無聲落在了窗外。雖然事實上,也沒有什么人拿貴妃當正兒八經的女人看,但是到底男女有別,天大的事情來報,影衛也不敢進宋瓔珞的屋子,只敢在外面。然而這個影衛一出現,宋瓔珞陡然面色鐵青,不知為何,她心里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壞了,出事兒了!”果然,他和皇帝陛下相交莫逆,烏鴉嘴一途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心里這漏跳的一拍還沒補上,就聽外面的影衛出聲了。“大人?!庇靶l盡量壓低了聲音,甚至沒有拿出信件等她看完,干脆直接地傳了口信,“鄴城八百里加急,齊王引爆火藥自殺身亡……”宋瓔珞眼睛一瞪,手一哆嗦直接劈在了窗棱上:“皇上呢?丞相呢?”影衛頓了頓,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齊王自爆時……皇上和丞相也在當場……國師和裴將軍搜尋多次,仍然下落不明?!?/br>宋瓔珞覺得自己從頭涼到了腳,若不是手還搭在窗欞上,幾乎就要跌坐在地上,她腦子里天暈地旋地轉過“下落不明“幾個字,從蒙天蒙地的糟心里勉強扒拉出來幾分理智,一皺眉:“這就是沒有尸骨的意思是不是?!找!讓裴將軍去找!讓我們的人也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影衛更加艱難地尋找著措辭,最終破釜沉舟一般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恕罪,皇上遇難并非昨日……裴將軍歷經一月清理了齊王引爆的院子,除了找到斷肢殘骸……再無人生還……”宋瓔珞這一下徹底蒙了:“你說什么時候?一個月以前?為什么早不來說!”影衛不敢解釋是因為國師阻攔,更因為火場之內的殘軀只能拼出一人,所以大家都以為皇帝和丞相有逃生的希望因而在不斷搜尋,然而如今想來,那樣巨大的爆炸,那樣高溫的火場……別說是活生生的人,連碎石都被燒成了一碰就碎的碳粉。宋瓔珞臉色一片青白,手下一抓,愣是生撇下了窗棱的條橫欄,反應迅速的程度已經不像是昔年那個天馬行空的貴妃了:“不對!”宋瓔珞飛快的想到,敢瞞下這消息的絕對是國師,然而若是因為李承祚毫無機會生還,子虛道長肯定不會瞞著這消息這么久,既然他篤定李承祚有機會死里逃生,那么他肯定有找的方向。子虛道長不是個能抗能擔的主兒,事發之后,他既然覺得有機會找到皇帝與丞相,他肯定已經動身去找人了,敢瞞下這么久的人其實不是他,只是另有其人幫著拿了主意。那么這個人是誰?裴文遠么?宋瓔珞原本明若春光的眉眼瞬間鋒利起來,橫向那隱藏在黑暗里的影衛,強迫自己穩下心神:“派人去找!皇上和丞相肯定沒事兒!如果找不到他們倆,最少要找到國師!”影衛應聲,卻欲言又止。宋瓔珞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仿佛把這輩子的心力交瘁的份額都用完了,沒給影衛找補其他言語的機會,干脆的開口:“還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現在趕緊說!再有隱瞞,直接去領死刑?!?/br>影衛當場跪了下來:“大人,皇上和丞相失蹤之前在鄴城收繳了烏金和火藥,裴將軍趕到后控制了多數,然而還有三分之一的分量,在皇上和丞相失蹤之后也不翼而飛了……裴將軍派人追查,水陸兩路,發現從鄴城走的商船,只有一路最為可疑?!?/br>宋瓔珞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最壞的結局,卻還是佯裝鎮定地問道:“去向是哪里?”影衛跪地道:“江南?!?/br>宋瓔珞頓了頓,像是早就料到了,她在這陡然寒涼下來的夏日宮室中感到了徹骨的寒。鄴城的兵荒馬亂,京中的暗潮洶涌,都和李承祚與蔣溪竹沒什么關系。不是這二位爺心比海寬不知道傳信回京,然而他們先是身處茫茫江面,后來又被人一路稱兄道弟地拱到了岸上,實在沒什么機會將自己還活著的消息傳回京城。他們倆莫名其妙的換上了一身粗布短衫,和其他漕幫眾人并無相異地亂哄哄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