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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蔣溪竹:“……”久違的弒君之心蠢蠢欲動,丞相時常覺得自己這點兒膽子確實需要跟宋瓔珞那膽大包天互相勻勻,此刻就不至于被李承祚氣的頭腦發悶了。“就是在牢房中的時候?!笔Y溪竹道,“皇上發現,那原本可以打開的機關可能再也打不開了的時候,皇上在想什么?為什么不讓我說話,就將我蒙在衣服里?!?/br>李承祚被他如此直白地問出來,臉上的強撐的戲謔再也支持不住,蔣溪竹聰慧過人,即使此事只發生了一瞬間,但說出口的話和做出的動作他是絕對不會當做多余之事轉身就忘得。他會一直記住,分析其中的原因,以至于李承祚自己無所遁形。他知道蔣溪竹猜到了,不僅猜到了,而且猜測得一點都不錯。那時候,身后是毒物與火海交織成的煉獄,前方是一路頭兒就會被射成刺猬的刀槍箭雨,選擇被燒死還是被戳死這實在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然而前面畢竟有路可走,而留下來無疑是等死,所以他在那一瞬間——發現許三娘這個豬隊友其實和宋瓔珞并沒有什么區別的時候,他擅自為蔣溪竹做了一個選擇,如果他足夠快,也足夠穩,以正常的速度護著蔣溪竹穿過箭雨,未必是不可能的,只要他們能過去,前方牢獄的通道之中必有窗口,那畢竟是逃出生天的機會。當時他無計可施,整個人慌亂異常,覺得這是唯一的一線生機,無論如何都值得一試,粉身碎骨也不足惜——是他把蔣溪竹拉入這萬劫不復的危險之地,他有責任帶他離開。“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崩畛徐竦谋砬槌亮讼聛?,面不改色道,“如果再有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生于皇室,我別無選擇要面對這些,可是你不一樣,君遲,你本來可以選擇不走這條路?!?/br>蔣溪竹的手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李承祚那死不悔改的倔強,還是他心里沒有辦法說出的酸意。然而他面不改色的握緊了拳頭:又微微松開,站起身來和李承祚對視。“皇上想過我么?“他問道,“我不是皇上,武功高強,萬丈高墻也不過是縱身一躍的距離……且不說那是高墻之上,即使出來便是平地,我如何能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我沒有輕功在身,倉皇失措的逃跑,一旦行跡敗露,落入齊王之手,以我這尷尬的身份,恐怕只能用來戰前祭旗了吧……”李承祚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當下就是一愣。蔣溪竹緩緩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危難之中棄君上不顧是為不忠,獨自逃脫棄知交不顧是為不仁,茍且偷生貪生怕死是為不義……不忠不仁不義之人,皇上縱使讓我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逃出生天,我如何面對天下黎民?如何面對滿朝同僚?如何面對親朋好友?……又讓我,如何面對你?”蔣溪竹一向喚他“皇上”,幾乎不會直呼其名,甚至更不會直稱為“你”。他說這話時,聲音肩膀微微發抖,像是什么壓抑不住的情感終于噴發而出……李承祚本來準備好了滿腔辯解,然而面對這樣的蔣溪竹,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巧舌如簧在他面前也是徒勞,舌燦蓮花在他面前也會枯萎,李承祚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了喉嚨,所有言語都都成了空口白牙全無憑據的狡辯。蔣溪竹說的這些他確實沒有考慮過,可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閃過的念頭里摻雜過其中些微的念頭,可是那畢竟是生死之間,沒有什么比讓蔣溪竹活著更重要,至于怎么活著,如何活著,那都是活下來以后的事情,也許蔣溪竹會記得他,偶然想起來的時候,懷念起那么多年相伴走過的時光;也許蔣溪竹會忘了他,娶妻生子,從此選擇一條不用擔驚受怕的道路,從此過上那些如自己所愿的安穩生活。那都是無所謂的,李承祚想,只要你能活下來就好了。半晌,缺德的皇帝堅定了死不悔改的心念,才緩緩找回了自己那平時肆意風流的腔調:“……君遲,是朕考慮不周,下一次……”然而沒等他說完,他就說不下去了——蔣溪竹用一個欣喜若狂卻心情復雜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唇舌相依的觸感如此真實,也如此柔軟,李承祚的心情在那一瞬間無可抑制地泛濫成災,瞬間反客為主地開始了掠奪和征馳——他想念這個時刻太久,以至于頭腦都要隨著唇舌之間那纏綿婉轉的觸感灼燒起來。許久,外面飛鳥的聲音驟然打破了一室的旎旖,兩個人短暫的分開,都有些氣息不穩。“這是你的路,但陪你走下去也是我自己的選擇?!笔Y溪竹抵著李承祚的胸膛,抬起一雙發紅的鳳目直視他同樣微微泛紅的桃花眼,“你不能讓我一個人走?!?/br>作者有話要說: 連續三天狂飆1w的我心力交瘁。不撒糖我也要寫不下去了攤手……我想我需要一個愛的么么噠。至于擔心我沒錢賺的小天使不要cao心了23333之前我把一部分收益轉成了晉江幣,準備看書用,然并卵,并沒有時間……因為天天都在趕稿子,所以拿來給讀者們發紅包啦,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發沒了就不發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直發到大年三十兒,見者有份,愛你們,么么噠~第74章因為這意料之外的甜頭兒,整個兒早上,皇帝陛下都是神情恍惚的。子虛道長換了新道袍,生拉硬拽地拖上了耶律真,一同人模狗樣的跑到李承祚的房間蹭早飯,卻異常驚悚地發現他這逆徒在捂著嘴發呆,發呆也就算了,呆著呆著,又突然開始傻笑。俊雅風流的丞相大人一身清爽,哪怕旁邊兒坐著一個智障一樣的皇帝陛下,仍然氣定神閑不動如山地看起了書。子虛道長一臉不忍直視,直接繞過了傻笑得正起勁兒的逆徒,繞到了丞相身邊兒,自以為輕手輕腳地碰了碰蔣溪竹的手腕,表情扭曲地朝李承祚的方向努了努嘴,低聲道:“這是怎么了?中邪了?用不用為師給他念段經文開個光驅驅邪?”丞相仿佛對那本書產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被子虛道長并不輕拿輕放地戳了兩指頭,竟然還將目光扎在了書里,許久,才后知后覺的抬起一雙略帶無奈的鳳眼,仿佛剛看到子虛道長和耶律真在此似得,明顯有點兒驚訝。“來了?”蔣溪竹道,“早膳在桌上,多少用些?!?/br>子虛道長:“……”今兒這是怎么了,一個兩個兒都神游天外?昨晚上嚇掉魂兒了?契丹人耶律真到底比較單純,只以為蔣溪竹看書看的入了神,不知什么樣的書能入這文采斐然的年輕丞相的眼,不由留心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