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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妃嬪生育,可召娘家女眷進宮侍奉,直至皇子或公主滿月之后。太后生育七皇子時,得到了先帝前所未有的重視?,F在想來,那時先帝已經開始隱約意識到林妃的威脅,卻沒有直說,只是不再像早些年一樣,一味沉浸在對元后的懷念之中,而因此回避與元后容貌有七八分相像的繼后,也不再因為愧疚,而不敢面對他與元后的獨子——如今的睿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生的。李承祚記得年少的自己對這個新生兒并沒有多少期待。因為齊王的存在,他對兄弟的認知一度是非常扭曲的,這很好理解,無論誰在飽受一個跋扈兄弟的摧殘之后,也會認為天下烏鴉一般黑。也是因為齊王,李承祚自小對其他皇子也從沒有過親近之情。這種狀況是在睿王出生以后才有所改觀的,可是誰也不知道李承祚是怎么在一夕之間無師自通了“兄弟之情”這種東西。睿王李承祀出生在春末,等到李承祚獲準探視剛出月子的母后與剛才出生的幼弟之時,已是夏初之時,與如今的時節恍惚遙遙相和。先帝元后與當今太后乃是同胞姐妹,生母乃是老秦國公原配夫人,然而這位的素有“美人燈兒”之名,早就在她們姐妹幼年去世了。老秦國公的續弦也是世家小姐,但是門閥早在幾代以前衰落,嫁給老秦國公,多少有幫襯家族的意思。那年,進宮侍奉太后生育睿王的,就是這位續弦夫人,季氏。李承祚那年已入崇文館讀書,聽太傅授業歸來,正走到皇后的坤寧宮寢殿之外,奇怪的是原本里三層外三層的宮人不知躲到了哪里,他剛要叫人,便聽里面似乎是有人,語氣像是在辭別,人卻沒有立刻走,反而說了很多隱約之語。“請皇后好好考慮臣婦所言,那位已經去了多年,您替他撫養襁褓中的幼子長大,已是盡了姐妹之情?!蹦莻€聲音循循善誘道,“說句大不敬的,那把椅子只能有一個人坐,您有生之年,自然能保這懵懂稚子安然無恙,可是您總有那么一天是再也保不下的……這一位城府極深,小小年紀已懂得韜光養晦,您能了解他一時,卻能了解他一世嗎?”皇后的聲音有幾分猝然:“你什么意思?”那聲音壓低了幾分:“皇后息怒,臣婦只是覺得……臣婦內侄季維珍的擔憂,并無道理,不如……”隨后就是皇后厲聲的打斷:“此事不要再提!”那里面便沒聲兒了。李承祚再不停留,若無其事地推開了坤寧宮的宮門,裝作是方才疾步跑來的模樣,笑著對皇后訴說數日不見的想念之意,請完安一抬頭,果不其然看到了皇后有幾分錯愕的臉,和和另外一張不算熟悉的驚愕面容。那是他第一次聽到季維珍的名字。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兒晚,沒趕在12點之前,希望明天能早點兒。第68章不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家族,居高位久了,就會生出一種自己無所不能的錯覺,而這種錯覺一旦成為習慣,就會覺得自己什么都能掌控,即使不能掌控的東西,也想要妄圖掌控。而若是一個人本身就出身破落的門閥,有朝一日小人得志,那么他的欲念會比一直都久居上位的人還要大——他或者他周圍的人,享受過這個人世間至高無上的滋味,也嘗試過跌落谷底的苦澀,費盡心機機關算盡從那泥潭里爬出來,就不會再想回去。這樣的人總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去鞏固他現有的一切的,而他也總會認為一切事物都該盡在掌握,一眾人物都該任他拿捏,可現實永遠不是這樣的。如果這個人足夠聰明,在發現有些事不是那么輕易可以掌控的時候,就該老老實實遮掩自己的野心,重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以期那些被他謠言蠱惑過的對象將戒心放到最低。可明顯而言,這個人是不夠聰明的。他再聰明一點兒,李承祚就要將那久遠的舊事一同相忘江湖了;或者他再蠢一點兒,李承祚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斬草除根了。奈何他偏要這么不上不下的半聰明不蠢著,以至于今日這麻煩的局面。少年時候的記憶是最誠實的。李承祚記住了皇后的斷然拒絕,所以她如今仍然母儀天下,在后宮安全的頤養天年;李承祚也記住了那個鮮少謀面的聲音的“循循善誘”,所以他如今看著這個名義上的表舅,能依舊毫無波瀾。現如今,老秦國公也就是李承祚的外公早已不在了,國公府的當家人是老秦國公的嫡子,也是季氏的長子,其名秦明秀。相比于這只沾親不帶故的“表舅”,秦明秀才是當今皇上的親舅舅。此人自幼聰穎,曾頗得先帝青眼,亦想過重用此人以其為太子臂膀,后來不知是因為什么,打消了這一念頭,最終還是扶植了豐城侯一系。自那以后,秦氏一族不知是因為皇后授意,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先帝的態度變化,十幾年如一日地低調,低調到幾乎配不上一門兩皇后的高貴門閥,而秦明秀本人更是常年不在京師,先是托詞為老秦國公守孝不肯令朝廷實職,等到孝期滿了,季氏又恰好去世了,這位倒是十分孝順地接上了另一個孝期。早在李承祚登基的時候,就有人有意無意地勸說過他,直言豐城侯一系到底非親故,而林氏一黨與齊王有私更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實,與其任這樣兩方人馬做大,倒不如重新啟用秦氏。這位說客曾經做過李承祚真正意義上的老師,雖然不像太傅那般板上釘釘,但也是有名有實,加之此言說的有理有據十分真誠,李承祚無從判斷此人究竟是否與秦氏一族合謀過,還是真國士一心為他的皇位著想,因此對這番言論沒有反駁,卻也并沒有采納。等到李承祚登基以后,一方面安定林氏,另一方面既啟用又穩住豐城侯,表面上卻只做出了昏君的德行作天作地,為數不少的朝臣心里對他怨聲載道,然而妄議君上乃是大罪,只能不約而同的憋著,李承祚都一度擔心他們憋出毛病來。然而此刻的秦明秀卻在一團渾水的朝局中清新地像清水芙蓉——他孝期一滿,便上書給李承祚,表示自己接連失去父母,在孝期內修身養性,如今無意于權力爭斗,只想效仿前人寄情山水,到各處的名山大川走走,吟詩作對聊以遣懷。一番陳詞寫的十分哀戚深刻,李承祚特意呈了那文采斐然的奏疏給太后看,嚇得太后以為這人要出家做道士或者和尚,鬧清楚他只是想出去游山玩水后,太后平復了一下小心情,先是說考慮一下,第二天就告訴李承祚,準了。于是秦明秀一去幾年,除了在年節時候回京入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