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書迷正在閱讀:黑暗女巫立身偉正、男神都是潛力股、姐夫先聽我解釋、我們的男神崩壞了、王座之下一聲鸚[星際]、每次都不是人[快穿]、退婚后,大佬穿成我的狗、技術宅拯救世界[末世]、賣油郎、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
即摸了摸仿佛揣了西瓜的肚子,哈哈一笑:“王妃說笑了!陳先生讀書人咬文嚼字,不就是王妃遇上幾個江湖朋友么?小事兒!咱們未受王爺恩典的時候也是常年在外風餐露宿,最知辛苦,如今同是江湖淪落人,既然遇上了,不知幾位可愿隨老弟一道兒回去,待王爺回府,我們哥倆兒將諸位引薦給王爺,如何???”這胖子便是劉智,名字起得倒是不錯,大智慧說不上,渾身上下確實帶著一種商人的市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笑瞇瞇的一張圓臉滿是油光,獨有一種混跡市井的狡猾。李承祚打量了一番這胖子的模樣,覺得他少說要有四十歲開外,他自稱一聲“老弟”,皇帝陛下覺得自己被硬生生占了便宜。蔣溪竹在他身后,聞言不聲不響地靠過半步,在一眾人等都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動了動手指,在李承祚背過的手心上不動聲色的劃了幾筆。皇帝陛下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涌到手心上去了,心猿意馬地亂跳了幾下芳心,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蔣溪竹是在給他寫字,感到那幾個字是什么,饒是天地不怕也不知愁兒的李承祚也覺得他家丞相不是一般的藝高人膽大。皇帝陛下搖身一變,將自己收斂成了一副不學無術的市井混混模樣,好在他出門在外沒有像在京中那般肆意紈绔,看上去只像個有點兒閑錢的尋常人,如此一裝模樣,更像個暴發戶。暴發戶皇帝上前一步。“誤會了誤會了不是?!彼衲樒び肿詠硎斓馁N到胖子身邊兒,擠眉弄眼地瞧了許三娘一會兒,低聲對胖子道,“原來這美人兒是齊王妃?你們王爺艷福不淺啊?!?/br>旁邊的陳澄聞言,一眼斜過:“大膽刁民!不得無禮!”李承祚誠惶誠恐:“是是是!在下多嘴,大哥您聽我說,是這么回事兒,我等途徑鄴城,昨日進城的時候遇見了王妃——天氣暑熱,王妃有些中暑,外面艷陽天轉眼就要暴雨,無奈之下這才帶了王妃一同回客棧,并請了大夫為王妃診治……您這是什么眼神兒,我還能騙您不成,大夫還在那兒沒走呢?!?/br>陳澄見他方才拽的二五八萬,如今見風就卷,不由露出幾分輕蔑之色,疑心卻還未消除:“你們從何處而來?來鄴城做什么?”李承祚臉不紅心不跳,恭恭敬敬指著老道士信口開河道:“這是家師,烏有道長?!?/br>陳澄劉智兩道目光頓時掃了過來,子虛心里大罵逆徒,面上卻端莊的拈來了他那身滿是窮酸的仙風道骨,摸出他那根不知從哪找回來的禿毛拂塵,朗聲道一句“無量天尊”。大虞歷代崇尚道家,更是將道教立為國教,因此民間道士的地位也顯得尊貴很多,也許是這個原因,又也許是老道士的道號真的能震懾妖魔,兩位民間推舉的“金剛”聽聞此聲,目光不由自主的顯得稍微尊敬了起來。李承祚在陳澄與劉智兩人身后寸許,面色微沉,只有子虛道長看得出來。子虛道長趕鴨子上架,看著他遙遙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兒又隨手一比,這才他要做什么,滿心覺得自己流年不利,也只能兩眼一閉幫他作死,裝模作樣咳了兩聲:“我等乃是武當弟子,帶幾個不成器的徒弟行走江湖尋些庇護……實不相瞞,聽說王爺善待江湖人士,本就是想到鄴城來投奔齊王,卻不成想先遇到了王妃,可見命由天定……合該有此一數?!?/br>陳澄劉智對視一眼,陳澄道:“道長投奔我家王爺有何事?”老道士環顧四周,抬眼瞧了瞧他們身后里外三層不知官匪的隨扈,露出幾分難言之隱,但見陳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只好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故弄玄虛地湊到兩人耳邊。“不知二位,可聽說過鳳凰???”他道,“我等可以告訴王爺,此物下落?!?/br>第64章大虞以前,有六朝曾定鄴城為都,只不過經歷多年兵燹戰亂,宮室官署早就毀于戰火,齊王封地就藩后,沿用了前朝舊都布局,在城南大興土木,建造了如今的齊王府。齊王府仿的是前朝都城舊制,府外有河,曲水溶溶入朱墻,南城三道大門,分別串聯著三條南北貫穿的大路,齊王藩邸與封地官署俱在其中。其內建筑富麗堂皇,綺云樓閣,翠簾如霧,碧樹銀臺,畫閣中天。蔣溪竹直到親身入了齊王府,才真的感受到了齊王時時刻刻的不臣之心——這雄踞鄴城之南的齊王府顯然不是大虞王府形制,儼然將六朝都城的舊景搬到了自己安睡的塌下。李承祚倒是對這景象分外寬容,一路左瞧右看,時不時還要品評一下各處風景,不亦樂乎。王府正殿堂而皇之地安設在九九八十一階之上,漢白玉的階梯正中雕著一只燁燁生輝的四爪金龍,在大雨洗刷過后的天色下亮得晃眼,而那王府樓臺高聳入云一般,儼如空中樓閣,比李承祚的金鑾殿也不遑多讓。李承祚壓低了聲音對一旁的蔣溪竹漫不經心地笑道:“瞧見了么君遲,齊王這是要上天?!?/br>蔣溪竹皺了皺眉,沒說什么。李承祚站在高臺上回首,不由自主地笑了一笑又道:“據說齊王府開建之前,地底下挖出個大烏龜,被視為吉兆,因此齊王府就是按照烏龜的形狀而建,此處正好是龜首?!?/br>蔣溪竹順著他的動作指點看去,果然見齊王府的九路三門縱橫,連上圍墻,正好是一只昂首的烏龜形狀,暗道齊王僭越,就聽李承祚接著說:“再吉利烏龜也不過是個千年的王、八精,成不了仙?!?/br>蔣溪竹哭笑不得地被他拉著走,只好也壓低了聲音:“齊王在找鳳凰印,契丹的所謂烏金流往鄴城,這些看來都是真的?!?/br>李承祚漫不經心,土包子一樣欣賞著王府風景,說話的語氣卻冷了下來。“當然是真的?!彼?,“沒見陳澄那把扇子嗎?那就是新鮮出爐的烏金——顯然這東西還是個稀罕物兒,陳澄在齊王手下地位不低也只得扇骨這么些許,否則以齊王這不知低調的德行,恐怕要置辦到人手一把才能顯示他人傻錢多?!?/br>這話說得,仿佛他很知道“低調”似得。李承祚早知道齊王心比天大,但直到這時才知道齊王的心已經大的超出他原本的預想了,越制建府,蓄養私軍,網羅江湖人士,連契丹之事他都敢參上一手,甚至于這些他還不夠——他居然知道,并且想要得到那百年前就流落江湖的鳳凰印。鳳凰印一事為江湖秘辛,更是皇室顧左右而言他的一樁舊秘,李承祚若不是機緣巧合走了幾年江湖,手下有先帝一手訓練留下的影衛,身邊兒又有宋瓔珞對顧雪城之事如此感興趣,才對此事略知皮毛,縱然他如今鳳凰印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