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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口無遮攔的家伙也能在自己手下不知天高地厚地領著俸祿,他覺得……自己應該放棄昏君的人設,做個殘暴無道、想砍誰就砍誰的暴君。景清妙手回春生死人rou白骨,絲毫不管皇帝陛下略顯豐富的內心世界,再也不去看皇帝陛下那越見陰沉的臉色,從方才收拾好的隨身藥箱中掏出一個青玉瓷瓶,越過皇帝徑直遞給了并未發一言的丞相,面如古井道:“日后用得著?!?/br>李承祚:“……”很好,當著朕的面兒勾引朕的媳婦兒,這樣的臣子實在很好。蔣溪竹卻沒有皇帝那般草木皆兵,看著那雙指節分明的手遞來那玉瓶的時候,露出了一種茫然和受寵若驚,忙要出聲道謝,卻沒等他一聲謝字出口,那行走的無常神醫已經背過身去,冷冰冰地瞧了李承祚一眼,終于說出了進門以來第一句正常的話:“貴妃身上的余毒還需些時日才能拔清,裴少將軍用的法子固然有效,但是治標不治本,他的法子是關外契丹傳回來的,我懷疑契丹那邊的巫醫有些不傳之秘——這些東西只能在契丹找到。近期我會去契丹一趟尋訪巫醫,皇帝要召我,記得提前,否則縱你鳳凰印在手,我也未必能趕得及聽你號令?!?/br>蔣溪竹聽他這一串大論聽得有些不適應,直到最后才恍然回過神來——景清竟然亦是鳳凰印上七十二魔神之一。此印中人有道士有大夫,當真包羅萬象,哪怕明天隔壁花樓中的名妓飄然而至自稱其一,他也不會覺得稀奇。李承祚在他這一番說辭之下露出了一個成竹在胸的笑意,仿佛他故布疑陣終于站穩了那早就布下天羅地網的局:“契丹事多詭譎,你萬事小心,早去早回?!?/br>景清方才仿佛說盡了他此生最長的一串兒話語,原地變作了進門兒時那無悲無喜的白無常,吝嗇地擠出一點兒聊勝于無的表情,不知哭笑:“走了,三月后歸?!?/br>他說完,也沒指望那心比天高的皇帝能說出什么挽留之詞,張手一抬,那緊閉的房門被他掌風無聲地震開了,他腳步一抬,卻在即將閃出房門的一瞬間被一雙手猝然攔住了腳步。李承祚和蔣溪竹絲毫沒有防備到床上的許三娘,更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竟然已經醒了,或者已經醒了多久。許三娘內傷頗重,雙眼血紅,披頭散發,像是一尊殺紅了眼的修羅從煉獄火海之間浴火而出,她就這么絲毫不知危險的縱身擋住了景清的去路:“你是景氏后人?神醫景氏?”景清一雙寒眸側也不側,繞路就走。許三娘心中氣血翻涌,強自提起被李承祚震得四分五裂的內息,出掌就要與之纏斗。景清露出了一個“不自量力”的表情,掌心內息已經醞釀而起,就要對著許三娘兜頭劈下。許是感覺到了危險,許三娘全身發出輕微的戰栗,下一刻,卻毫不遲疑地迎著那掌風而上,拼命也要攔住景清遠去的步伐。景清眼神一冷,似是完全理解不了許三娘如此不自量力的原因,只等著她不顧自己這百孔千瘡的身體自己過來找死。許三娘卻像就是在等著他停住動作一樣,無論用什么辦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此時終于得逞,旋即露出了一種女子獨有的嫵媚和狡黠——她還是傾城之色,縱然血污翻了羅裙,縱然傷痛侵了顏色,那般天姿也是曾經受過老天與時光眷顧的女子才能擁有的得天獨厚。然而,她的居然反應比冷靜異常的景清還要迅速幾分,那迎著摧人心腹的內力的身軀,竟然在撞上那冷厲異常的掌風之前硬生生煞住了自己腳步。下一刻,那原本得天獨厚的女子雙膝一軟,就這么直直跪在了景清眼前,一仰頭,露出了一副絕望中最后一線生機的哀求表情。“鳳凰印上的‘離境谷’景氏,生死人而rou白骨,祖訓‘懸壺濟世’?!彼蛔忠活D道,“看在同為鳳凰印七十二人之一,我許三娘求你救一個人?!?/br>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神醫說……日后……用得到。(并不純潔的微笑)景清:……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第62章景清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許三娘,面容毫無觸動,并沒有因為聽聞“鳳凰印”就表現出一些悲憫來,卻仿佛還是想了想,無悲無喜道:“誰?”許三娘一愣,也不知他這答應還是沒答應,情不自禁的露出幾分急切來,往前傾了傾身子,連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溫柔了下來:“您……答應了么?”景清沒有表情的雙眼掃了一下許三娘的臉色。人美或者丑在他的眼里是沒有分別的,美如九天玄女或者丑如效顰東施在他這里的作用都有限——生而為人,既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外表,也沒有辦法左右別人的眼光,都不過是一具單純的軀干,干脆誰也別嫌棄誰。只是,他對另外一些細微的變化很感興趣。景清:“你想好了么?”許三娘一瞬間露出了怔愣的表情,她眼神閃了閃,躲避了景清毫不避諱的目光,偏開了眼睛:“三娘不懂神醫的意思?!?/br>景清一身晨起的早涼,聞言最后看了許三娘一眼,仿佛在說“我給過你機會了”,看罷抬腳就走。景清能一夜之間從京城至臨漳,如此晝夜兼程依然口不喘心不跳,可見非是常人,他要走,許三娘縱然武功不俗,不來以命相搏是根本攔不住他的——她方才攔過一次,舊傷新疾加諸周身,她也確實不能再攔第二次了。是以她尚在方才那一問的猶豫之中,景清的一襲青衣已經繞過了客棧略顯幾分斑駁的樓梯,飄然下樓去了。許三娘驚愕地睜大眼睛,起身就要去追,卻聽身后一個溫文爾雅卻不容拒絕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留步?!?/br>許三娘眉頭一皺,強撐一口氣就要翻身下樓,卻被擦肩而過的李承祚一句話釘在了原地:“皇嫂省省吧,還是朕去?!?/br>許三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承祚已經飄然至了客棧門口,將將擋住景清的去路:“嘖……丞……君遲在叫你,沒聽到么,跑什么跑?”景清全然沒有他是皇帝我是臣子的顧慮,當著帥成一道陽光劈開驟雨陰霾的皇帝也依舊是那副表情欠缺的模樣:“方才說了,要出關?!?/br>言下之意,好那啥不擋道兒,我很急,你也別鬧。李承祚心里覺得自己從今日開始朝著“暴君”的方面努力努力也不算太遲,此刻卻仍然好脾氣地笑著,挑了挑那原本就帶著笑意的桃花眼,不急不忙道:“朕……哦不,君遲有鳳凰印?!?/br>景清:“……”不負責任的皇帝端著一副“朕最大朕有理”的模樣“嫣然一笑”,十分江湖派豪爽而不講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