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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得道長身無牽掛兩袖清風,蔣氏一族百年世家,擔不起窩藏異族的名聲,也擔不起偷雞摸狗的污名,臣替皇上掌著無數朝政,道長縱然有強買強賣的嫌疑,但這樁交易不虧皇上的本意,臣斗膽替皇上答應了?!?/br>子虛道長仿佛只聽見了這一長串兒譴責中唯一的一句褒義,從善如流的兩袖清風起來,含笑回了一聲余音繞梁的“無量天尊”。他有心讓蔣溪竹參與到此事中,一邊兒牽扯著自己那看見媳婦走不動路的徒弟,一邊兒牽扯著與蔣溪竹同氣連枝的豐城侯,執子一落,笑著下一局百年前未竟的對弈。他一個紅塵世外的道士未見得有多大的無雙國士之心,只不過,他看不得江湖江山落于異族之手,也看不得那些機關算盡之人為了自己的安寧與尊榮挑起他人的腥風血雨。幾個人各有考量,溫言與道法之間,各自打完了各自的啞謎。唯有宋瓔珞一人覺得自己沒跟上節奏——自己不過中毒了一天,怎么再醒過來,這所有人說話他都聽不懂了呢?宋大小姐以尊嚴堅持自己沒有被□□毒壞了腦子,努力打量著眾人的表情,身殘志堅地串聯了一下所見所聞的前因后果,悲哀的發現——她就是沒聽懂。每到這種時候,她就分外想念睿王——如果這小孩兒在,自己就不是唯一一個聽不懂的了。異族是什么玩意?老道士不是老道士,那他又是個什么玩意兒?表哥被老道士強買強賣了什么?難道是徒弟嗎?宋瓔珞看了李承祚一眼,覺得皇帝陛下這萬年拱不到白菜的豬終于要變紅燒rou了,真是可喜可賀。宋瓔珞天馬行空地想,如果是真的真就太好了,自己恐怕還能早點兒出宮,趁著今年自己這桃花還沒走完,努努力把自己這美名在外的美人兒嫁出去。她琢磨著,卻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在她中毒之前就自請要去,只不過李承祚金口玉言地烏鴉嘴來得太突然,她還沒有說明白,也還沒活得李承祚的首肯,就被天降的烏鴉砸了個眼冒金星。“皇上?!彼苇嬬笤谝慌宰砸詾闇亓假t淑地戳了戳皇帝陛下的胳膊,沒輕沒重地爪子戳的李承祚暗暗嘶聲,明顯不悅地對她怒目而視。“兇什么?!彼苇嬬笳讨约河袀谏砀静慌滤?,“之前跟您提過,想去江湖上走走的事情……”她還沒說完,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斷了,她回過頭去,有幾分難以名狀的莫名。宋瓔珞看著那個人,詫異的想,她表哥今天仿佛吃了秤砣鐵了心,大包大攬,誰出聲都仿佛要經過他的同意。“你好好養傷吧?!彼?,“皇上,瓔珞所說之事,臣自請替她前去?!?/br>宋瓔珞噎了一下,覺得他表哥今天恐怕沒睡醒——這種要求,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李承祚會怎么胡攪蠻纏的表示不同意。然而令她吃驚的事情還在后面。“準了?!崩畛徐襁B遲疑都沒有,卻趕在蔣溪竹準備了滿腹說服卻沒說出口之前的一瞬間怔愣之時再次開了口,“只是一點,朕……我要和你一起去?!?/br>第56章貴妃中毒的事情終于在十余天后東窗事發。自從宋瓔珞進宮為妃代掌鳳印,太后已經很少過問后宮事,縱然覺得這美名滿京城的豐城侯府小姐并不算那么妥帖,但畢竟是皇帝慧眼獨具看中的人,她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地圖個太平,平日什么地方不到位了,也一向是指點多過苛責。可這次的事情明顯透出了幾分不對。大約十日之前,宋貴妃宮里的人來向太后告罪,直言貴妃病了,請太后恕她不能前來請安的罪。太后不聲不響地應下,當面表示了寬厚仁愛,免了宋瓔珞半月的晨昏定省,回過頭來派得力的姑姑去請太醫院首進宮,給貴妃瞧瞧,這才驚覺太醫院首居然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換了人,派人去問,得到了十分語焉不詳地回復,問得急了,才問出此事皇上下了圣旨,多言者斬。太后掌握宮禁幾十年,一過眼就將事情來龍去脈猜了個大概,自己養大的兒子是個什么氣性她心知肚明的很,李承祚本來也不是個什么庸懦的性子,如今此事牽扯宮禁,李承祚正在氣頭上,誰的面子也不會多給。太后按下了此事,囑托知情人不必聲張,準備過幾日再和李承祚分說,沒想到,就是這么一錯主意,沒等到李承祚主動來請安請罪,反倒等來了皇帝一道滿朝嘩然的圣旨——皇帝自稱身體微恙,準備閉關三月修養,朝政悉數交于睿王代攝,著林立甫與豐城侯輔政,至于丞相蔣溪竹,另派其自皇帝閉關之日起代為巡視九省政務,即日啟程不得有誤。眾臣聞聽此事后蒙得厲害,不知道今上早晨起來受了什么刺激,太后聞聽此事大怒,直覺此事與太醫院首被免一事脫不掉干系,怒氣沖沖起駕準備去找皇帝問個清楚,還沒等她老人家踏出慈寧宮的宮門口,就被聞訊而來的睿王與宋瓔珞一前一后的攔住了,太后這才驚詫莫名地知曉了半月之前貴妃險些遇刺身亡之事,更訝異的是,她直到此刻才知道,皇帝壓根兒已經不在京城了。一冬一春積攢下來還沒來得及發出的火氣,就這么猝不及防地頂了上來,這年盛夏之時方至,皇宮就在太后的暴怒中迎來了前所未有的雞飛狗跳。京城以外,十八里。官道上商旅匆匆,行人來往,悠悠夏日繁華。樹蔭之下,盛夏的枝條抽出濃密的綠意,炎炎正午,燃燒的烈陽傾瀉而下,青紅的花朵枝蔓婉轉,纏繞在樹干上隨著夏風微微搖曳,遠處湖面,波光粼粼,遙遙映襯著眼前無雙的鮮妍欲滴。城外鄉野之路上多有茶攤,供走南闖北的江湖人與商旅在此歇腳——老式年間的傳奇都是從茶攤開始的,醉花陰里說書人百說不厭的故事里,也總要有茶攤子濃墨重彩的一筆,只是任誰也說不明白,為何茶攤都要有個老板娘,而通常情況下,老板娘又潑辣又漂亮。身在紅塵之外心滿花花草草的老道士看著老板娘婀娜多姿款款走遠的身影,險些就要流下口水來,直到老板娘的身影一轉,消失在了樹后,老道士回過頭來,就被迎面三道目光砸了個正著兒。三道目光各有名頭,左邊那道名為“無聊”,右邊那道名為“丟人”,數中間那道最為直白□□,是為“流氓”。老道士老臉掛不住,摸摸鼻子,終究沒有辯解,默默忍下了這無聲的譴責。年輕的書生沒有感受到老道士窘迫卻不死心的花花心腸,垂了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