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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前就一直是他舍不去的所有罷了。蔣溪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瓔珞的事他也無能為力,那擔心與負疚也并不會比李承祚少,這時候一句徒勞的“吉人自有天相”比宣判的死刑還讓人無力,話語這東西有時候并非聊勝于無,說了沒意義,還不如不說。兩人相對沉默,突然間,暖閣內的動靜突然大了點兒,緊接著,一行宮人匆匆忙忙地出入,竟然還有一個身上竟有血跡。蔣溪竹認出那人是豐城侯府的丫鬟,想來是宋瓔珞入宮時一起進了宮,如今看著她身上觸目的血跡,蔣溪竹陡然一驚,霍然起身一把拉住了她:“你們小……貴妃怎么樣?你們形色這么匆忙,出什么事了?!”那丫鬟也認出了蔣溪竹,根本忘記了如今身在皇宮內苑,蔣溪竹是當朝丞相,后面坐的那位是九五之尊。她整個人仿佛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抓住了蔣溪竹的胳膊,哭道:“表少爺,您救救我家小姐!太醫方才不知給小姐吃了什么,小姐服下之后全無蘇醒跡象,昏迷之中還嘔了一口血……表少爺,您見多識廣,您一定知道小姐這是怎么了,您救救她!”蔣溪竹腦子“嗡”地一聲。暖閣里不知誰喊了一聲,仿佛是太醫在要什么東西,小丫頭匆匆應了一聲,擦干眼淚,一刻也不敢耽擱地跑走了。小丫頭的哭訴李承祚也聽見了,他兩步走上前來,正要朝暖閣里去,追問御醫到底是怎么回事,門外一個小太監匆匆而來:“皇上,裴少將軍請求覲見?”“裴少將軍?”李承祚一愣,“哪個裴少將軍?裴文遠?他這個時候來做什么?傳朕旨意,讓裴文遠改日再來!”小太監應聲就要去,卻被一旁的蔣溪竹攔住了。“臣今日入宮前正在裴府,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與裴將軍細說原因……”李承祚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什么?!你為什么會在裴府?”蔣溪竹:“……”李承祚卻不善罷甘休:“你入宮為什么要和他說原因?!他是你什么人?!他憑什么知道原因?!”蔣溪竹:“……”果然還是通情達理的李承祚比較可愛一點,蔣丞相想,這個不講理的李承祚只讓人想掐死他。蔣溪竹面對突然間炸毛的李承祚面無表情:“皇上,請準少將軍入宮——帥府的人性情耿直,非常時期不能確定您的安危,京中怕是要出大事?!?/br>蔣溪竹說的自有道理,裴氏乃是大虞第一保駕軍,前朝七王之亂時,裴氏先祖就是通過宮中語焉不詳地反應,斷定宮中有異,圍宮勤王救了仁宗皇帝于水火,仁宗感裴氏救駕之恩,特準其非常時期可擅自判斷局勢之權。也就是說,裴氏帥府如果覺得宮中有異,是隨時可以率軍圍宮的。“……”李承祚被丞相一句冷語潑了一頭冷水,卻無可辯駁,只能咬牙切齒道,“宣少將軍入宮!”第48章裴文遠在宮外等了半天,才終于等到皇帝的通傳。裴少將軍沒覺得什么不對,只當宮中出了亂子,皇上一定忙的腳不沾地,自覺能夠等到通傳就是恩典。然而,出于在遼東那荒原之地鍛煉出來的野獸般的直覺,裴少將軍敏銳的覺得哪里不太對,走了一半兒,他才反應過來問題到底出在哪兒——為他引路的宮人眼神實在有點兒怪異,如果嚴格來說,就仿佛在看jian夫□□小白臉兒……裴少將軍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臉恐怕有點兒綠——他從來沒蒙受過如此千古奇冤。裴文遠覺得這個紅塵俗世有些虛幻,他簡直恨不能立刻出家為僧自證清白,轉念想了想,覺得這也不是個好主意——大虞歷代君王篤信道法,當今國師就是個道士,公然入佛門簡直是打皇帝的臉。裴文遠就這么百口莫辯欲言又止地入了殿門,未敢直視君顏,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果然見皇帝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御座上,瞥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丞相,方才勉強自己堆出了一臉愛答不理的虛與委蛇:“將軍平身?!?/br>這四個字簡直擲地有聲。若言語能成鋼釘,裴文遠覺得自己縱然滿身銅皮鐵骨,也都被皇帝牙齒間蹦出來的字鑿穿了,一時間,整個人都如臨大敵地緊繃起來。李承祚高居御座之上倒是顯得十分祥和,桃花眼瞇了一瞇,稍稍往丞相的方向看了一眼,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似是妥協道:“蔣卿同朕說,他入宮之前走的匆忙,似是驚擾了裴將軍,裴將軍心系宮中安慰,朕心甚慰,只是朕還有他事,不便與將軍詳談,將軍請回吧?!?/br>裴文遠:“……”不愧是皇上啊,裴文遠想,這么溫和眷顧的語氣,表達的思想只有一個——你很礙眼,快滾蛋吧。裴文遠覺得自己早些時候與蔣溪竹商量尋借口回遼東一事實數多余,此時看來,只要丞相多過府敘舊兩次,皇帝恐怕就會連借口帶人馬一齊為他裴文遠準備好,供他馬不停蹄的滾蛋了。裴文遠自從回京以來就迎接了滿滿的惡意,如今連契丹人都被打發了,自己卻還在京城里閑的數王八,實在有點兒生不如死,此刻被皇帝這一頂jian夫的大帽子扣下來,京城更是待不住了。裴文遠這么一想,有點兒破罐破摔的意味,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自己剛好礙了皇上尊貴的眼,還不如識趣兒點兒,自己要求卷鋪蓋。裴文遠打定主意,在李承祚“你怎么還不走”的目光下又跪地一拜:“皇上!臣有一事請奏,臣……”仿佛老天看不得皇帝陛下早早打發情敵,更看不得裴文遠少將軍如此輕松地洗刷冤屈,一聲哆哆嗦嗦地“皇上!”不太有底氣卻十分湊巧地打斷了裴文遠沒說完的“臣自請回遼東駐守”。裴文遠愣了一愣,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殿內暖閣中還有旁人,側目望去,才發現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兒從里面顫顫巍巍地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御前。裴文遠忍著驚詫多看了兩眼,這才勉強認出,這老頭竟然是太醫院首——大概三四年前,裴文遠的老祖母久感風寒不愈,裴府特意請了太后恩典,準太醫院首為裴老夫人診治,裴文遠彼時在京中侍疾,因此與太醫院首有過幾面之緣。不過這才幾年不見,院首大人怎么像憑空老了三四十歲?難道真的是伺候新皇如此折磨人?裴文遠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太醫院首這一跪就沒敢再抬起頭:“皇上,老朽無能……那半棵‘黃泉草’臣依法為貴妃服下,原本貴妃情況已有好轉,可是方才又出變故……臣罪該萬死?!?/br>李承祚登時就坐不住了:“怎么回事?怎么會出變故?!貴妃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