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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擇路地逃竄,其實子虛道長此刻的模樣實在落魄又滑稽,但是沒有人會嘲笑他,畢竟換個人去,未見得就能比子虛道長好到哪里去,更何況,眾人更怕怕此時出言,萬一吸引了皇帝的注意,被陛下一聲令下扔去喂鳳凰,那可是要了親命。宋瓔珞和睿王不占位置的優勢,落在人后實在不適宜觀察高臺之下的動靜,變故陡生的瞬間,雙雙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一前一后探出半邊身子朝下看。宋瓔珞滿臉的不敢置信,身為一個廢話簍子,卻半天都沒出過一聲兒,半晌,才艱難地清了清嗓子,一臉愕然地看向睿王,說話卻有點兒顛三倒四:“七爺,你看到了是吧,你肯定也看到了是吧?”睿王皺著眉,與李承祚肖似的眉眼之間露出些許猜疑,到底還是點了點頭。“看到了?!鳖M醯?,“那猛禽確實認識這東西——你想必也瞧見它的反應了,這東西的智力不輸于一個孩童,除了不能口吐人言,它的行為與觀察力與人無異……我看到它的眼睛了,它見到雪玉的瞬間,仿佛一個被寵愛的孩子看到久別重逢的父母一樣迫不及待……它通人性,只是它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造成多大的破壞,雪玉無疑能夠引起它的注意,可是,怎么才能靠近它,或者和它交流……”睿王的分析其實很靠譜,條理清晰頭頭是道,而且非常道點子上。鳳凰是顧雪城養大的,禽鳥的特性本就會讓它把破殼之時第一次見到的活物當做父母深深銘記,顧雪城于他而言,是無可取代的存在。可它畢竟只是一只比其他飛禽聰明一些的神禽,遠沒有達到人類的世故,可這也正是它的可貴之處——因為不夠聰明,所以畢生只認一個主人;因為感情少的可憐,所以全身心的賦予一人之身。它原本并不是如今這幅神佛莫擋的模樣,是有人可以安撫它的感情的,它的喜怒哀樂都與一人有關,可是這人已經死了,它又對此人的遺物如此敏感,才會顯得如此具有攻擊性。如果有人能夠接近它,將它為數不多的那一點兒人性喚醒……睿王皺著眉,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一時之間有些拿不準主意,究竟是該找個獸語者來與他溝通,還是仗著自己皇室后裔與顧雪城沾親帶故的這點兒關系,親自上陣去試試。他思來想去,正要開口,卻聽一邊的宋貴妃非常窘迫地又一次清了清嗓子,截口打斷了他的思緒。“不是?!彼苇嬬蟾砂桶偷?。什么不是?睿王疑惑地轉過頭去看宋瓔珞,指望這位江湖豪杰一樣的大小姐給出些見解獨特的高論,然而宋瓔珞十分缺德地閉嘴了,吊人胃口的本事一流,愣是扛住了睿王“你倒是說話啊”一般嚴刑逼供的眼神兒,正端著一副一言難盡的模樣,用目光迎接子虛道長嚇破膽了一樣慌張的爬上高臺來。這可稀奇了,睿王想,貴妃這是要干什么?準備專門兒為這老道士煉出個火眼金睛,隨時降妖除魔嗎?然而睿王的目光在宋瓔珞與子虛道長之間挑了幾個來回兒,這才終于確定,英明神武的宋貴妃沒有任何降妖除魔的心愿,她只是在看子虛道長手里的雪玉——也許是摳門兒心作祟,子虛道長超常發揮,即使被鳳凰嚇得屁滾尿流,也沒忘了把那雪玉帶回來。她這是做什么?睿王納悶兒道,突然少女心萌動愛上了各類珍珠翡翠的珠寶嗎?……少女心的宋貴妃。睿王李承祀突然被自己的腦補惡心到了。幸好睿王的惡心并沒有持續多久,宋貴妃就從自己那欠抽的吊人胃口中回過神兒來,全然忘記了自己實際是個魯智深一樣明媚的女子,自以為小聲地對睿王“竊竊私語”道:“我認識那塊兒玉如意?!?/br>睿王被她的“竊竊私語”得差點兒語聾了耳朵,痛苦地掏了掏耳朵,十分苦不堪言地與她拉開了些距離,仿佛遠離了什么非人道的酷刑,冷漠道:“是啊,我也認識?!?/br>宋瓔珞立刻露出了酒逢知己的表情,那表情維持了一瞬間,突然又變成了“你知道你怎么還能這么淡定”的無聲質問。睿王實在懶得理會宋瓔珞的沒有見過世面,對她的大驚小怪不以為然:“這就是雪玉,那個被你視為人生向導的顧雪城在遼東發現的那一塊兒,不用明說你也該猜到了?!?/br>宋瓔珞酒逢知己的表情瞬間淹沒在了“孺子不可教”的痛心疾首里,魯智深一樣不知為何明媚不起來的爪子重重拍了拍睿王的后心——這位姑奶奶手勁兒太大,全然不知道自己這一熊掌給睿王造成了怎樣的身心傷害,睿王被她拍的痛不欲生,一手被她興風作浪的爪子格開,沒好氣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影響不好?!?/br>宋瓔珞難得沒計較睿王話語里的鄙視,從方才起就維持著那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沒有變過,努努嘴,示意睿王仔細看看那被子虛道長抓在手里的玉如意。睿王一臉的莫名其妙。宋瓔珞使眼色使得有點兒抽筋兒,卻仍然沒有等到一門心思撲在降服鳳凰之事上的睿王一個浪子回頭般的恍然大悟,實在憋不住,萬般無奈地吐露道:“這如意我見過——我封妃入宮之前請旨進宮給太后請安,太后跟我說,不日就會降懿旨給禮部,準備我的封妃大典,同時給了我一個香囊作為封妃信物。這香囊原本是后宮大選時給雀屏中選的佳麗的留用之物,太后的意思,我既然是皇帝親自挑的貴妃,也當有我一個——當時與這香囊一起端上來的還有這玉如意,太后說,這是給皇后的信物……好吧我猜當時太后的意思是為了壓制我的威風,特意給我個下馬威,還跟我說這東西已經被咱們皇上要走了,暗示我這貴妃不算長久,不日恐怕就要封后……”宋瓔珞羅里吧嗦地把自己這段兒原本沒放在心里的故事,長篇大論地說完,終于抬起了自己那張一言難盡的臉,語重心長又透出點兒刻意地天真,問睿王道:“七爺,您猜,皇上把它給誰了?”睿王:“……”宋瓔珞說話的聲音自以為很輕,實際按照她的音量,前幾排聽得分明根本不成問題。顯然,被她這么無辜一問問住的,顯然不止睿王一人。蔣溪竹剛從鳳凰帶來的驚愕中回過神來,聽聞宋瓔珞那隱隱飄來的一聲疑問,心下漏跳了一拍,愕然側目,向李承祚直直望來。那目光穿過鳳凰之火炙烤的九州硝煙,遠處鳳凰的清嘯之音尚未斷絕,朦朧的空間紛擾著恍恍惚惚的迷霧與迷音,讓人分辨不清此處是遠古還是人間。李承祚卻覺得,滄海桑田,物換星移,仿佛都在蔣溪竹這恍然驚見的一回目里了。宋瓔珞說話一向這樣瞎子走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