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的電也在路上用完了。 而且她還沒帶現金。 在詢問了服務員是否有和她手機適配的充電線,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沈蔓語抿了抿唇,吃菜的方式從方才的大快朵頤轉變成了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 并且還時不時地環顧四周,看看會不會遇到熟人。 如果等她吃完也實在沒碰到熟人,也只能舍去面子問服務員借用下手機,給閨蜜打個電話,讓她來救下場了。 一百米外的烤rou店內。 包間的氣氛甚是火熱,只傅斯南清冷的氣質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黃俊仕去而復返,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解渴,又為自己中途離場去接送女朋友而自罰三杯。 然后湊到傅斯南身邊,一臉賤兮兮地說,“你猜我剛剛遇到誰了?” 傅斯南扭頭斜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你遇到誰跟我有什么關系’。 黃俊仕見狀,更是期待他聽完之后端得清冷的面容上能繃不住地出現絲裂縫,于是語氣較之剛才更興奮了些,“我跟你說哈,我去火鍋店接我女朋友的時候,就看到沈蔓語一個人坐那兒吃火鍋,我回來的時候又透過玻璃往火鍋店里看了眼,你猜怎么著,她還一個人在那兒,吃著吃著還朝四周看一看?!?/br> 八卦的話匣子一打開,黃俊仕便有些收不住,“我尋思著,她這莫不是被放鴿子了,我遠遠瞧著倒是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難不成……是失戀了?!” 黃俊仕說到這兒,眼睛忍不住地瞪大,連忙去觀察傅斯南的神色,一臉興味地想從他臉上找出情緒波動來。 然而,傅斯南只是在他說完之后,說了句“哦,跟我有什么關系?”,神色里滿是事不關己的淡漠。 黃俊仕低下頭沉思,沒道理啊,難不成傅斯南那天在醫院等沈蔓語,就完全只是秉著一個醫生對病患認真負責的態度? 結果約莫十分鐘后,黃俊仕都快忘了這茬子事,繼續跟其他人嗨起來的時候。 傅斯南站起身來,“有個研究數據好像有些問題,我去實驗室看一下?!?/br> 沈蔓語已經快吃完最后一個菜了,她一邊細嚼慢咽著,一邊最后一次環視四周。 心已經快沉入谷底,她咽下嘴里的土豆,已經開始做“頂著服務員奇怪目光向她借手機”的心理準備了,余光卻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蔓語身影僵了下,頭部以極緩慢的速度往門口轉去,出現在眼里的那人清晰的身影也明確提醒著她,她沒看錯。 ……傅斯南。 不在醫院,他沒有穿那身白大褂。 但是上半身依舊是一件純白色的襯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他邁著大長腿走進火鍋店的那一刻,沈蔓語再一次感受到了禁欲系男神的魅力。 不,不僅如此。此時此刻的傅斯南于沈蔓語來說,是救星。 他邁著大長腿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時候,沈蔓語覺得自己看到的是禁欲系的天使,頭上閃著金光的那種。 在站起身的前一刻,她倏爾又冷靜了下來。 腦子里瘋狂閃過了以往在微博上看到的話題,#最狼狽的時候被前任撞見#。 她這情況可不是很狼狽嘛。 早上精心畫的妝,在經過了一整天的奔波和火鍋的熱氣“熏蒸”之后,沈蔓語自己都能想象到現在她臉上的妝容有多斑駁。 再加上……她請客吃飯還沒錢結賬的窘境。 這種時候若只是被前任撞見就算了,她還能勉強昂首挺胸,風輕云淡地瞥他一眼,做出一副“看什么看,老娘跟你早就相忘于江湖了”的傲嬌樣子。 偏偏,她現在是需要這個前任幫她把賬給結了,那尷尬程度便有些爆表了。 思及此,沈蔓語低下頭,妄圖躲開傅斯南的視線范圍。 她伸手想把衣服上帶的帽子給戴上,考慮到臉上的妝和發型又作罷,只是把頭放得更低了,臉都快埋進油碟里了的那種程度。 大約過了三分鐘,沈蔓語估摸著傅斯南應該已經在哪桌坐下了,不太會注意到她了,才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避免和傅斯南的視線交匯上。 掃視了下沒看到傅斯南,沈蔓語剛松了口氣,準備再回頭看看,結果就發現傅斯南正站在她身后。 “你你你……”沈蔓語一時間語塞。 傅斯南忽略她的反應,凝著眉,輕描淡寫地問了句,“沈蔓語,你有看到黃俊仕沒?我打他電話沒人接?!?/br> 好似只是找遍火鍋店沒找到人,不經意間看見他了便來找她問問黃俊仕的下落一般。 “沒有”,沈蔓語聞言搖了搖頭,“怎么?你被他爽約了?”方才的窘迫頓時消失了大半,語氣不自覺地放松了不少。 “或許是吧,”傅斯南輕聲應道,“找不到人算了,你慢慢吃,我回去了?!?/br> 傅斯南說著,便從容地轉了個身,邁步準備離開。 如他所預料的,沈蔓語見他打算離開,伸手扯住他的袖子。 傅斯南唇角忍不住翹了翹,然后他克制住嘴角的弧度,轉身看了看她扯住自己衣袖的手,皺眉望向沈蔓語。 “那個…既然你還沒吃晚飯,要不你坐下陪我吃會兒,一個人吃火鍋還怪無聊的?!闭f話期間沈蔓語捏緊了他的袖子,頗有一種“你不答應我便不松手”的耍賴意味。 “那你松手?!?/br> 這就算是答應了。沈蔓語松開他的袖子,將菜單遞給他加菜,還親自給他調了調料,殷勤的放在他面前。 傅斯南現在,可是他的錢包啊。 只要他動了筷子,吃了菜,她就多了幾分底氣開口讓他付賬。 反正他昨晚還說自己是變態老男人了。沈蔓語想到這里,內心升騰起的心虛和愧疚又被壓制了下去,又多了兩分心安理得。 而傅斯南,看著她望著自己的殷切眼神,輕嘆了口氣。 隨手勾了個茼蒿,便招來服務員,將菜單遞了出去。 其實他的胃已經在叫囂著愛莫能助了,方才在烤rou店他吃的著實有些飽。 等菜上來后,總歸是配合著沈蔓語,他吃了兩口,才終于聽到沈蔓語開口,“那個…傅斯南,你能不能把賬結了?” 傅斯南其實一開始就知道沈蔓語是面臨著沒錢結賬的問題,以前大學時她吃飯忘了帶錢,他去救急時看到的便是她時不時抬頭四處張望,然后又低頭小口小口地吃的模樣。 他那時笑她一塊布丁硬是吃出了吃山珍海味舍不得扒拉的感覺,她回答說“你不懂那種尷尬,真的跟如坐針氈一樣,感覺整個店里的人都知道我沒帶錢一直在偷偷看我似的,那時候就期盼能看到個熟人,解救我于窘境之中?!?/br> 他抬眸朝沈蔓語看去,便聽她在見了他的眼神后一股腦地說道,“我知道你只吃了兩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