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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卻也說不得什么,便道,“快過年了,我在御華軒包了場,年底大家都聚聚,一起吃個年夜飯什么的?!?/br>“好啊,我帶我jiejie一起去?!?/br>“成?!?/br>兩人又聊了些別的合作,韋一便準備走了。兩個月后郎佑庭就會被執行死刑,如今所有事塵埃落定,心情固然輕松,卻也覺得有些空虛,報仇這種事惦念的時候心思沉重,報完了卻總有種不真實感,總覺得有些慌,沒法踏實似的。他只能歸結于可能是因為郎佑庭還沒有被行刑的緣故,沒法完全放心,不過其實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整個影部現在都效忠郎六了,財產也都轉移到了郎六名下,郎佑庭一點底牌都沒有了,還能翻出什么花來?這么想著,韋一便準備離開,結果剛走出門,忽然看到十四面色緊張地跑過來,沒等他問什么,慌忙道,“駱少!剛才監獄那邊來的消息,郎佑庭越獄了!”第106章圈套韋一只震驚了幾秒便立刻鎮定下來,果然直覺沒有錯,那個人根本不可能坐以待斃,可是他自己一個人怎么可能越獄?難不成手里還有他們不知道的籌碼?他第一時間聯系了十七,讓他組織鷹里的暗衛保護好駱家的每個人,又通知了樊墨,最后和郎六一起匆匆趕去了監獄。郎佑庭的確越獄了,而且逃脫的手法干凈利落,一點線索都找不到。兩人又去見了柯纓,柯纓聽到郎佑庭越獄的消息倒是沒怎么吃驚,只平靜道,“效忠他的人除了影部,還有另一批人?!?/br>“誰?”“一批雇傭兵,無國籍無所屬的部隊,給錢就辦事的,”柯纓看了眼郎六,說道,“你父母的那艘游輪就是他們破壞的,那時候影部還效忠郎老先生,不是我們動的手?!?/br>郎六震驚道,“你怎么不早說!”“你沒有問,我當然不多說,”柯纓垂下眼,低聲道,“他對我有恩,我這么背叛他說不定也活不久了,你幫我照顧好佑琳,一定別讓她做傻事?!?/br>郎六也沒心思責怪他了,趕忙道,“那群雇傭兵在哪兒?你能猜到郎佑庭逃去哪兒了嗎?”“他在國外洗了不少錢,具體在哪里我也不清楚?!?/br>郎六煩躁不安,韋一在一旁一直沉默著聽著,此刻見問不出別的什么,便拉著郎六走了。離開之前他又囑咐了十四,“多派人手在監獄里保護好柯纓,別讓任何人接近他?!?/br>“是,您放心?!?/br>因為郎佑庭越獄,又杳無音訊,這個年大家都過得不太踏實,只不過日子當然還要照過,表面上駱楊郎三家一切如常,生意也越做越好,三個當家人的名聲也不錯,只是暗地里三家的暗部都在四處搜羅郎佑庭的消息,直到又過了半年,終于查出了一點蛛絲馬跡。“亞特藍島?”“是,當地人說半年前來了一個亞洲人,看著很有錢,只是幾乎不出門,外面卻有很多保鏢把手?!笔膶⒋蛱降降南⒁灰徽f明,“關鍵是他們描述的外貌很像郎佑庭,阿九他們已經去查探了,還沒來消息?!?/br>韋一將手中有關那島嶼的資料又看了一遍,說道,“先等阿九他們的消息,確認了再說?!?/br>“是?!?/br>可又等了半個月也沒有回信,十四再次來找韋一匯報,“我覺得不對勁,阿九是很謹慎的人,沒查出什么也該來個信兒說一下,可這么久還沒動靜……”韋一皺緊了眉,更覺得不安,便道,“你親自去查一下,有任何危險立刻撤退,不要逗留?!?/br>“是!”可又過了一星期,連十四都沒了消息,韋一和莫絕終于坐不住,只好去請樊墨幫忙,樊墨二話沒說要親自帶人過去,韋一不放心,和莫絕說讓他守著家里,自己也要跟去看看。莫絕哪敢同意,慌忙說,“我去吧,要真有什么事我還能保護自己,你可不行?!?/br>韋一當然不同意,接連去了好幾個暗衛都失蹤了,他哪敢讓莫絕過去,可又不能只讓樊墨替他們冒險,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十七過來說道,“我去吧,七爺你們先在這兒等消息,如果連我也回不來,那里的確就太危險了,你們誰也不要去了?!?/br>“……”十七本就是鷹里面最強的暗衛,莫絕也沒有辦法,只得點頭同意。當天晚上樊墨和十七帶隊離開,駱文瑞和鹿鳴跟著韋一莫絕一起把人送到了河對岸,駱文瑞已經習慣了樊墨出生入死的生活,雖然免不了擔心,但還算鎮定,可鹿鳴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有點慌,不知道該說什么,手腳冰涼地傻站著。十七抱著他親了親,看著他說,“別怕,我不會有事的?!?/br>“你什么時候能回來?”“不一定,我會盡快的,”十七順著鹿鳴的頭發,在他額頭上又吻了一下,“你身上的毒癮也去除得差不多了,最近也不發病了,我也能安心一些?!?/br>“就是因為不發病了,”鹿鳴忽然握緊了他的手,手指卻有點抖,“就是因為都好了,我終于也能陪著你,能照顧你了,你可不能……可不能……”“我不會死的,”十七看他實在害怕,只好把人抱緊了,哄孩子似的一下下拍打他的后背,“過去我只有自己一個人,做事是有些冒險,可現在不一樣,我知道你在等我?!?/br>“……”“相信我,等我回來?!?/br>“……”鹿鳴沉默了許久,額頭用力壓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你可要記著,我在等你?!?/br>十七點點頭,松開手,很快便和樊墨等人離開了,駱文瑞走到鹿鳴身邊來,忽然和十七一樣揉了下他的頭發,笑道,“哪,鹿大哥?!?/br>鹿鳴有點別扭地撇開頭,駱文瑞嘿嘿笑了下,收回手說道,“其實,沒什么好怕的?!?/br>“……”“不管是死是活,他一直都在我心里,”駱文瑞笑著歪歪頭,沖著鹿鳴眨眨眼,“至少在一起過,至少他疼過我,我一直愛著他,這就夠了。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早晚都會結束,但活著時候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這就已經很美滿了,不是嗎?”鹿鳴呆了一下,茫然地眨了下眼睛。“我就是這么告訴自己的,”駱文瑞伸手又揉揉鹿鳴的腦袋,笑道,“他每次離開,我都是這么跟自己說的,無論生死,他都會在我心里,永遠都不會消失的?!?/br>鹿鳴沉默了許久,目光看著夜色中十七早已消散的背影,半晌終于垂下頭,輕輕握住了自己手腕上淺淡的傷痕。足足過了三天,樊墨和十七都沒有消息,